(感谢书友「装着雪碧的可乐」的10000点打赏,章节名字数不够,只能把你放在这里了,不好意思哈……)
ps:作者菌之前说是盟主加更,这几天看书友群挺热闹的,正好有读者老爷打赏,就给大家伙多加一更啦(*^▽^*)
……
第一轮的交锋,以控辩双方互有胜负结束。
控方的第一位证人,即是任氏影业的首席执行官丁总,他提出了两个数字。
4000万和613亿,尤其是后面那个数字,不仅震撼了法庭,也动摇了陪审团对朱天颖的看法。
但辩方随后反击,用了第三个数字0,反驳了控方的指控。
这个数字,同样改变了风向,也挽回了不少陪审员对被告的看法。
控方要抨击朱天颖为了钱,可能杀害任新伟,侧重点是钱,是杀人动机。
辩方就反驳,如果朱天颖死亡,那么很可能一分钱都拿不到,侧重点是命,是被告反击的最根本理由。
双方的侧重点,各有不同。
但控方却知道,刚才第一击,没有起到决定性的效果。
“不错的反击!”
张伟眼神微眯,也清楚了对手的水准。
蒋凤珍不愧是十大行之一黑足的初级合伙人,并且旁边还有个黑足新晋的高级合伙人胡耀德在。
这二人虽然场外手段卑鄙了一些,但本身也是有点水平的,能做出这样的反击,只能说对得起合伙人的名号。
法庭上。
“控方,还需要传唤新的证人吗?”
倪秋萍可不管双方的交锋是否激烈,现在第一个控方证人的交叉质询结束了,她指向催促你们继续。
“控方传唤第二位证人上庭作证!”
随着谭莹莹起身宣布,第二位证人也进入法庭,走上证人席。
这次是一位中年妇女,身材略微发福,看上四十多岁,双手有些老茧。
“证人,请告诉大家,你的身份!”
“我姓徐,是任先生别墅的工作日保姆!”
“工作室保姆,那你的工作时间是?”
“我每周上班5天,从周一到周五,每天早9点到岗,下午4点打扫完卫生后就会离开!”
“就是说,徐阿姨你每个礼拜,都会和死者以及朱小姐相处5个白天了?”
“是的。”
“那你做这份工作,已经做了多久?”
“自从任先生买了那套别墅之后,他就一直雇我工作,其实我已经为任先生的两位妻子服务过,现在正好是第10年了。”
徐阿姨说完,还朝着被告朱天颖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
可惜,朱天颖对于徐阿姨的问候,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么请问徐阿姨,在你与任先生还有朱小姐朝夕相处中,你发现他们二人的关系?”
“其实吧,对于朱小姐还有前面那位夫人,她们其实心里都清楚,自己被任先生看中是因为什么。说实话,如果不是我没有一个漂亮的闺女,我都要把她介绍给任先生认识了。”
徐阿姨倒是丝毫不介意众人的看法,摆了摆手道:“真的,任先生对自己的老婆还是挺好的,不说朱小姐,就说前一任,当时那也是新婚蜜月,甜甜蜜蜜,夫妻双方生活的不要太幸福。”
“咳咳!”
谭莹莹连忙打断,再说下去,法官可能要出言警告了。
“就是说,死者任新伟其实对两位夫人都不错?”
“当然了,任先生出手那么阔气,夫人想要什么,他几乎都会买给她们,任先生这么有钱,也不会在乎是多买一条还是两条珠宝首饰。而且啊,任先生不出差的时候,几乎都在别墅里办公,哪像隔壁那几栋,同样是有钱人,人家太太天天在家,但丈夫却一年到头不见人。”
“嗯,谢谢证人的回答!”
谭莹莹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既然任新伟先生对夫人不错,那么被告朱小姐呢,她对任先生又是什么态度?”
“朱小姐啊!”
徐阿姨看了被告席一眼,回忆道:“一开始吧,感觉他们双方都挺好的,任先生非常喜欢朱小姐,什么事都宠着她,几乎可以说有求必应。”
“朱小姐也对任先生的礼物很喜欢,头两年他们可以说是天天腻味在一起?”
“头两年?”
“是啊。”
徐阿姨又看了被告席一眼,然后道:“从第三年开始,我能够感觉都朱小姐变了,变得有些爱发脾气,没事还喜欢摔东西,偶尔还会一个人在房子里飙脏话,骂人。”
“说真的,一个女孩子家家,没事就喜欢骂人,这样很不合适……”
“反对!”
见真人这么说,蒋凤珍当即反对,“这是传闻证据!”
“咳咳!”
控方席上,张伟咳嗽了一声,同时打了一个捏拳的手势。
“法官大人,证人作为别墅的保姆,只是对工作时的所见所闻进行如实陈述,控方认为这不属于传闻证据范畴!”
倪秋萍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反对无效,证人可以继续陈述。”
蒋凤珍眉头一皱,但也只能坐下。
谭莹莹继续提问:“你是说,从第三年开始,被告的性格,就逐渐变得恶劣起来了?”
“可以这么说吧,反正第三年后,我感觉朱小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然后第四年开始啊……”
徐阿姨说到此,犹豫了一下后,才缓缓启齿:“从第四年开始啊,朱小姐就和任先生偶有矛盾,有时候他们还会为了一些小事而争执,但在我看来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们吵架的频率?”
“一开始一个月吵一次,后来几个礼拜吵一次,再后来一个礼拜吵几次,第四年最后她们有时候天天都要吵。”
“一直持续到今年吗?”
“那倒没有!”
徐阿姨摇了摇头,回忆道:“第四年他们吵架挺频繁的,但是到了今年,他们又不吵架了,我还以为他们都看开和好了呢。”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因为任先生住在家里的时间少了,所以他们不吵架了。”
徐阿姨笑了笑。
你要吵架,起码要两个人斗嘴不是。
家里就剩一个人了,你说你还怎么吵?
“那么徐阿姨,如果不吵架的话,被告朱小姐一个人在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做什么呢?”
“朱小姐她……”
徐阿姨又看了一眼朱天颖,这一次是真的有些犹豫了。
“徐阿姨,我知道你有些话不想说,但你现在坐在证人席上,法庭可是在等你的回应!”
见谭莹莹都这么说了,徐阿姨无奈叹了一口气,“其实吧,从过年那段时间开始,我就觉得朱小姐有些不正常,她好像在外面有人了。”
“什么是有人?”谭莹莹眨了眨眼,单纯的她好似听不懂。
徐阿姨叹了一口气,坦白道:“唉,就是我们老话说的偷汉子呗!”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好家伙,老公不在家,结果你去偷汉子?
这话题劲爆了啊!
全场的目光,全都从证人席上移开,转向辩方席。
他们都要看看,这个朱天颖对于这样的指控,到底有什么反应。
可惜,朱天颖好像早就预料到这个指控一样,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也不做出任何回应。
“反对!”
被告不说话,但蒋凤珍可不会。
“法官大人,这一次可是实实在在的传闻证据了吧,证人这是在主观推测,她在污蔑我当事人的清白?”
“咳咳!”
控方席上,张伟又一次“发声”,并且用手指点了点桌子,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谭莹莹立马会意,就在倪法官要开口之前,率先提问:“徐阿姨,你说被告在外面偷汉子,请问你有证据吗?”
这一手,自然是阻止了倪法官的反对,她也同样好奇,控方证人是否有证据。
如果没有证据,那么她就会裁定,证人所言皆为不实指控。
但如果有证据,她正好就不用开口了。
“当然有啦!”
徐阿姨立马提高了嗓音,“我啊,不止一次在房子里看到朱小姐和那个情夫在一起,他们一直都在二楼的那个房间里,大白天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呢!”
“请问徐阿姨,你看到了情夫的长相吗?”
“看到了,那小伙子看着挺壮实的!”
谭莹莹立马走到控方席,从张伟手中取出一张照片。
“请问,是这个人吗?”
“对对对,就是他!”
随着徐阿姨指证,谭莹莹将照片的副本递向了审判席。
“照片中的这位,是本市一家中药理疗机构养心堂的大师兄梁灿光!”
谭莹莹道出照片中男子的身份后,向书记员说道:“请书记员记录,证人指证被告朱天颖出轨,情夫姓名为梁灿光!”
“反对,指控不实!”
就在此时,蒋凤珍站了起来。
她必须要站起来发声,因为一旦控方坐实了朱天颖出轨,那么法庭的风向将彻底变动。
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出轨的女人,哪怕这个女人再可怜也没用。
而且一旦证实了出轨,就算朱天颖能够摆脱谋杀指控,但对于后续继承任氏影业这件事,也将会增加难度。
所以就算是为了以后,他们黑足也要帮朱天颖摆脱谋杀和出轨的一切指控。
“辩方,你们提出的反对理由,居然是这一项,也就是说你们有证据能够证明证人所言不实?”
“当然,法官大人,辩方有充分的证据来证据这一点!”
见蒋凤珍这么说,倪法官又看向了谭莹莹。
谭莹莹此刻却看向了控方席上的张伟。
就见后者动作轻微的摆了摆手,这个手势是“静观其变”的意思。
谭莹莹心中有数,转身望向审判席,“法官大人,对于辩方的质疑,控方不发表意见!”
“辩方,你们的证据呢?”倪法官再次看向辩方。
控方都不反对了,那你们倒是拿出证据来反证这一点啊。
“法官大人,其实要证明这是否是污蔑也很简单,只要让梁灿光上庭自证就可以了!”
“那么梁灿光呢,我记得在证人名单上有他的名字。”
“是的,但可惜他在控方的证人名单上!”
倪秋萍又看向了谭莹莹,“控方,你们怎么说?”
谭莹莹回头,张伟立即摇了摇手指,她也立马会意。
“法官大人,控方没有意见!”
“那好,本庭宣布,传唤梁灿光为反驳证人,上庭作证!”
就在全场注视下,梁灿光作为证人,走上了法庭。
看着坐在证人席上的梁灿光,谭莹莹率先发问:“梁灿光,请你告诉大家,你的身份。”
“我是养心堂黄师傅门下大弟子,堂内的同门都喊我大师兄。”
“那么请问梁灿光,你和被告朱天颖是什么关系呢?”
“朱小姐是我们养心堂的客户,我负责帮她调理身体,并且指导她修身健体,学习一些基础武术。”
听到他的回答,谭莹莹并不意外。
但控方席上的张伟,眼眸却突然闪烁了一下。
“学习武术?”
他闭目沉思,开始思索一件事。
养心堂有中医调理的服务,证明堂内弟子大多都精通医术,而梁灿光作为大师兄,本身的实力还是不错的,起码比一般人都强。
虽然他遇到了某个憨憨,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但这位来指导朱天颖的话,应该也会传授一些真本事。
也就是说,朱天颖并非表现出的那般柔弱,甚至她还拥有一定的自保手段了!
张伟好似捕捉到了什么,视线望向了法庭上。
他不是本案的控方律师,不能提问。
此刻,谭莹莹已经询问到了关键的问题。
“梁灿光,请问你是否和朱天颖发生了超友谊关系,并且成为她的情夫,与她多次在四周任新伟的别墅内偷情!”
“我……”梁灿光被这么问,一时间语怵。
他看向辩方席,就见蒋凤珍和胡耀德,同时摇了摇头。
而张伟,也将二人的反应看在眼里。不过他却并不意外。
“我没有,我和朱小姐只有服务关系,她是我的客户,我是负责指导她的师傅,仅此而已!”
“梁灿光,你知道你在重案组的询问期间,留下了口供吧,当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当时的情况……”
“法官大人,当时在重案组期间,证人梁灿光受到了暴力对待,他的证词都是在武力胁迫下完成的,属于违法证供!”
就在梁灿光不知如何回应时,蒋凤珍却站了起来。
同时,胡耀德更是面露冷笑。
“这一次看你怎么死,用违法证供的话,你也要受到牵连!”
这一招不可谓是不毒,武协调查科作为执法机构,本身虽然有执法权,但却不能伤及平民,更加不能动用武力胁迫证人做出违心供词。
这都是法律所不允许的。
而当时梁灿光录口供时,身上有多处伤痕,哪怕他说出了实情,胡耀德也可以用武力胁迫来作为反驳理由。
如此的话,一旦违法证供坐实了,甚至本次诉讼也可能变成无效审判。
胡耀德已经忍不住要看张伟慌张的神色了。
但他看向控方席时,却看到张伟一脸淡然,甚至还朝他笑了。
“什么情况,你小子就不怕法官将这次庭审宣布无效吗?”
他懵逼了,张伟的反应怎么不对啊,不符合他的预期啊?
“哼,愚蠢,你以为我没猜到这一手吗,我张伟早就防着你这招了?”
张伟冷笑一声,朝谭莹莹眼神示意了一下。
后者会意,在倪法官开口之前,抢话道:“法官大人,鉴于证人对调查科的指控,我方请求让调查科当时负责缉拿梁灿光的干员上庭与其对峙,来自证清白!”
“法庭批准!”
倪秋萍当然不会反对,因为违法证供可是非常严重的指控,一个不好可能会影响庭审有效性,必须要郑重处理。
很快,调查科重案1组的林若男率队员们来到了法庭上。
同时,夏千月也从听证席走了出来。
法庭上,多出了好几位调查科干员。
“梁灿光,既然你说自己是被武力胁迫,那么请你告诉我们,当时是谁对你动的手,你又是怎么受的伤?”
“我是被她打的!”
梁灿光当然指出了那个袭击他的人,正是夏千月。
“这……”
但他刚指认完,全场都哑然了。
因为他指证的,既不是看起来带头的林若男,也不是其他人高马大的重案组组员,而是一个娇滴滴的丫头。
“梁灿光,除了这一位之外,还有人袭击你吗?”
“没有了,打我的人只有她!”
见梁灿光一动不动的指着夏千月,法庭上不少人笑了。
你说你指谁不好,指一个女人,而且一看就是个新人。
她有战斗力吗?
你在开玩笑吧?
这样一个“瘦瘦弱弱”的小丫头,说不定我们随便派个人打她一拳头,她都会“嘤嘤嘤”哭很久哦。
“夏小姐,证人指认你袭击了他,说你暴力执法,那我先问一句,你加入重案组多久了?”
“我加入重案组半年左右,现在还是实习生。”
“那你之前?”
“我之前在外勤实习,其实我才从学校毕业不到一年呢……”
“哦,毕业不到一年,还是个新人!”
谭莹莹立马重复了一遍。
现场,看向梁灿光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你丫的人高马大的,结果说自己被一个小丫头揍了,谁信你啊!
“证人,你说你被这位重案组的夏千月干员殴打,并且导致全身多出受伤,那我问你,你习武多久了呢?”
“我从小跟着师傅,习武十多年了。”
“习武十多年,结果还打不过一个刚毕业的实习干员?”
“我……”
梁灿光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
“各位,我真的被她打了,她战斗力很强的,一拳就把我揍飞了,真的啊!”
“法官大人,控方认为证人梁灿光的指控纯属污蔑,他为了隐瞒自己与被告偷情一事,所以选择当庭撒谎!”
“法官大人,我没有啊,我真的被那个女人揍了啊,她是怪物,她的力气大得离谱,她……”
“够了!”
倪秋萍已经受不了梁灿光了,这货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么一个刚毕业的小丫头,细胳膊细腿的,能有多少力量。
你丫常年学武,身高马大的,居然还被一个小丫头打败,你丢不丢人?
反正倪秋萍是不可能相信梁灿光了,她认为后者所说的一切都是借口。
你丫的敢当庭说谎,你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