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精睡着后,思绵趴在一旁,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不知道是因为法力灵力消失的缘故,还是因为其它原因,她感到自己的身体,现在变得很是奇怪。
每到入秋的时候,她就是坐在那里都会睡着。
可是,今年的秋天,她不但没有冬眠前的昏昏欲睡,浑身乏累。
身体更没有进入到冬眠前的感觉。
如果,当初自己依附在‘刘子怡’的身体上,或许还可以理解。
但是,她现在是思绵,不再是‘刘子怡’。
只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姥姥还没有救出来,项链的秘密也没有解开。
小兔精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人类的小手渐渐长出了白色的绒毛,整个身体开始变小。
变成了兔子本体的样子。
思绵看着开始进入到了冬眠状态的小兔精,陷入了沉思。
姥姥生死未卜,整个兔族还惨遭灭门,很有可能,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亲人,就只有表妹一人了。
不论如何,都不应该让表妹和她一起,陷入到危险之中。
她必须保证表妹的安全!
沉默了片刻,思绵起身,跳到了地上。
费力的用身体将椅子推到了门前,跳到椅子上,踮起后脚脚尖,前爪搭在门上,粉嫩的三瓣兔唇用力的将门锁顶开。
小小的身体,从房门的门缝溜了出去。
走廊里,思绵再次跳起,将房门关严,一溜烟,自己也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思绵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绝对不能连累到表妹。
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在马路上如同行人一般等待着红绿灯。
“哇,好可爱的小兔子啊,亲爱的,你快看!”
一个女生惊叹道。
现在都很难在马路上见到小猫和小狗了,更何况是一只又白又可爱的兔子,大家都以为是哪家饭店后厨里跑出来的。
“还真的是,看样子好像是偷跑出来的,那么胖,身上都是肉,要是烧烤起来的话,味道一定超级好,亲爱的,你不是想要养宠物吗,不如养只兔子如何?”
男人脑海里已经出现了炭烤乳兔的画面,忍不住直流口水。
“真的吗,那太好了,就这只了,你快去抓住它,别让它跑了!”女人兴奋道。
男人挽起袖子,轻手轻脚地绕到思绵的身后,慢慢地蹲下身去。
就在这时,前面的信号灯变成了绿色,思绵‘嗖’的从人行道上,跳到了马路上,四肢可爱的小爪子,快速地向前跑去。
身后的男人一个踉跄,扑了个空,狼狈的趴在了地上。
引的周围的路人笑声一片。
“可恶的兔子,竟然让我当众丢脸,今天我必须要抓到它,回去烤了它!”男人愤怒地低吼道,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连女朋友都不管了,怒气冲冲地朝着思绵追了上去。
路人停下脚步,纷纷拿出手机,对准了思绵。
没想到,一只小兔子竟然还会看信号灯,知道等红灯,绿灯的时候再出发。
很快,网络上就出现了关于《遵纪守法的小兔子》的各种搞笑视频。
正在网上冲浪的赵琳,正巧刷到了这条视频。
看着屏幕上跳动的白色身影,越看越觉得十分眼熟。
“紫烟,龙师兄,你们快来看,这个是不是家里的那只小兔子啊?”赵琳将视频暂停,急忙叫来了叶紫烟和龙方衍。
看了一眼吴堂师兄,急忙移开了视线。
龙方衍一把夺过思绵的手机,一眼就认出了视频里的身影,就是他焦急寻找的思绵。
指着手机,焦急地问道,“这个,是哪里,是在哪里拍摄到的。”
赵琳一惊,身体下意识地向后闪躲。
吴堂师兄一个箭步上前,接住了赵琳的身体,下一秒,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吴堂师兄放开了赵琳的身体,好似烫手的山芋一般。
有些不自在地站在一旁。
叶紫烟拿过手机,说道,“我看视频里的位置,好像就在我们公司附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对面大厦后面的街。”
“哎,龙师兄,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听到叶紫烟的话,龙方衍紧闭着双唇,拿起外套,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赵琳一头雾水地看向叶紫烟,挑了挑眉头。
无声的动着红唇,“我们要不要跟上去啊?”
犹豫了几秒钟,叶紫烟重重的点了点头,朝着吴堂师兄使了个眼色,拉着赵琳,快步跟了出去。
思绵寻着气味,朝着郊外的方向一路狂奔,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兔族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承载着思绵太多的记忆。
鼠精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将项链再次藏回到兔族生活的地方。
那里的地形思绵十分熟悉,就是闭上眼睛,也不会走错。
只要将东xz在隐蔽的地方,除了她,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唔!”
思绵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计划,却不料,后勃颈被人用力的抓住。
奋力的挣扎着,可是身体被用力的提了起来,身体悬空起来,任由对方摆布着。
“呵呵,你终于落在我的手里了。”
阴森可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好似鬼片里的女鬼一般。
笑声十分瘆人。
思绵拼命的挣扎,不停地扭动着身体。
街边商店的玻璃橱窗上,倒映出两个身影。
雪白的,圆滚滚的身体,正被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提在手中。
微凌乱的长发,遮住了女人的表情。
但是,女人浑身都散发着可怕的气息,她就是因为这只死兔子,丢了工作,毁了前程。
因为出了那样的事情,没有一家医院敢再聘用她,一夜之间,她不仅丢了工作,更是丢了钓金龟婿的资本,她每日都涂抹叶紫烟给她的药膏。
可是,脸上的伤疤只是愈合,却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疤。
不论她如何加大药量,那道疤就像是纹在了她的脸上一样,丝毫没有变浅的迹象。
以前,众星捧月的生活,如今却跌落谷底,被万人嫌弃,唾弃。
为了生存,她只能靠着在酒吧里推销酒水,挣着少到可怜的工资,勉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