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令为官多年,办过不少大案,却被一个大夫算计,心下恼恨,沉怒道:“大胆刁民,事到如今,你还不从实招来,是想逼本官动刑不成?”
许大夫惊得出了一身冷汗,磕头道:“大人,草民冤枉,大人是青天大老爷,可不能偏听偏信,对草民屈打成招。”
“本官断案,从来只将证据,”张县令怒极,厉声喝道,“来人,拖下去!”
“是!”
衙役抓着许大夫的胳膊,将他按在地上,手中的木棍毫不留情地打下来。
许大夫惨叫一声,脸上血色尽褪。
“大人,我认......认罪。”许大夫被打得皮开肉绽,承受不住痛,只得招供,“我记恨容氏不供药给我,暗中查过她,知道她是福满楼的二当家,一时鬼迷心窍,隐而不报,大人,我知道错了,饶命啊。”
“混账!”张县令一拍惊堂木,威严道,“你身为医者,却毫无医德,为一己私怨,陷害无辜,做下如此恶毒之事,实在是法理难容,来人,拖下去,杖责五十。”
许大夫面如死灰,痛哭求饶道:“大人,大人,开恩啊,大人......”
衙役粗暴地把他拖下去,木棍狠狠地打了下来,鲜血浸透衣服,许大夫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出了县衙,五福等人都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心有余悸。
容九面露愧疚:“是我连累了大家。”
陈掌柜道:“咱们都是共过患难的,说什么连累不连累,见外了不是?”
“你刚才,很是不把张县令放在眼里。”甚至,还很狂妄无礼。
容九越发好奇他口中的靠山,到底是何方神圣。
“有吗?”陈掌柜看了她一眼,“你手上的镯子哪来的?”
“苏老爷子送的。”
陈掌柜笑道:“走,咱们回福满楼,我给你压压惊。”
“改日吧,我还有事要去一趟长乐书院。”
陈掌柜以为她去找沈丞,嘿嘿笑道:“男人不能缠得太紧,你这样眼巴巴地贴上去,日子久了,他就不稀罕你了。”
容九哭笑不得:“我是去找苏老爷子,有正事。”
陈掌柜尴尬了,挠着头,干笑道:“那你去忙吧,改天我再请你喝酒。”
“好。”
容九去了长乐书院,苏管家引着她去见苏老爷子,奉完茶,便退了下去。
容九直接把冰花芙蓉玉,还给苏老爷子:“此物太过贵重,容九受之有愧。”
苏老爷子眼波一动,又淡淡饮茶:“长者赐,不可辞,既然送你了,便是你的。”
“世人皆言,老爷子爱女如命,此物是德贵妃心爱之物,老爷子却转赠于我,”容九顿了顿,笑意清寒,“我不喜欢做别人手里的一把刀,老爷子所谋为何,不妨直言。”
第189章 锋芒太盛
苏老爷子喝完一盏茶,才道:“你有什么是我要图谋的?”
容九一噎,撇了撇嘴后,笑得一脸狡黠:“无所谋?那更不能要了。”
“清儿有锋芒,但太过心善,而你锋芒太盛,更容易招人嫉恨。”苏老爷子摩挲着玉镯,抬眼看她,“当年,陛下迎娶清儿之时,曾许诺她一个心愿,或许日后,你用得上。”
那不就是保命符?
容九敛下眼底的惊诧,挑眉着笑问:“这么重要的东西,您就这么随便送给我了?”
苏老爷子低头,淡淡饮茶:“你治好了老夫的头疾,就当是报恩。”
容九把玩着手里的茶盏,慢慢道:“听说德贵妃向来康健,生下七皇子后不久,便病故了,您也觉得她是死于恶疾?”
苏老爷子送到唇边的茶盏一顿,神色黯然,微有波澜。
容九见他不答,思虑了片刻,又道:“能悄无声息地谋害一个人,必定是手握重权,是陛下不能动,也不愿动的人。”
苏老爷子没有料到,她会如此直言不讳。
一道沉锐的目光,直投眼底,容九心头微凛,便见苏老爷子深邃地看着她,带着幽沉的精光,紧紧地盯着她。
容九淡然地对上他的目光,平静无波的眸子里,带着浅淡笑意:“老爷子查出是何人了吗?”
苏老爷子收回目光,什么都没说,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容九将镯子戴在了腕间,满意地笑了笑:“还真是好看。”
她心里清楚,二十年来,苏老爷子隐居于此,国公府亦是无所作为,看似远离朝堂,但苏家的势力早已暗暗遍布整个朝堂,为的是有朝一日,七皇子继承大统,为德贵妃报仇雪恨。
沈丞是苏老爷子最得意的门生,日后必定与苏家同仇敌忾,党派之争,夺嫡之路,其间艰险,不言而喻。
苏老爷子大概是心里愧疚,才赠于她冰花芙蓉玉。
“怎么又改变主意了?”苏老爷子有些意外。
“沈丞选的路,我自然要陪着他,当年,我爹被罢官,并非因为得罪萧丞相,而是沈家无权无势,无能为力,今时今日,萧家跋扈专行,沈丞要讨回公道,无异于以卵击石。”容九缓缓说道,轻扬着狡黠的笑意,“国公府是国之柱石,跟着苏家,背靠大树好乘凉嘛。”
苏老爷子笑了,微淡的精光在她身上一掠,复又低头饮茶。
即便是世家大族精心教养出来的,也未必如她这般敏锐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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