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惊讶吗？”时间大帝似乎是看出了石毅的诧异，他笑吟吟的开口。
    “嗯，挺惊讶的。在我的传承中记载，人皇所经历的历史不可琢磨，他们的历史无法揣度，最早的人皇甚至没有留下什么东西，仅仅留下了一串字符。”
    石毅说道，人皇传承他了解了挺多，但是对于神秘的前几任人皇都没有太多记载，至于第一位人皇，甚至于只有短短一句话，证明他曾经存在过。
    “那是因为他短暂战败，有至高与无上不希望这个后来居上的小家伙归来，故而抹除了他的一切印记，世人不念不想，他便寻不到回来的路，永远的漂浮在枯寂与未知的存在之中。”
    时间大帝说道，真正的至高无上无法被抹灭，哪怕短暂身陨，只要有人在永恒之河旁呼唤他们的名字，他们便能循着呼唤归来。
    “抹除了他的一切存在痕迹，世人不念不想。”
    石毅突然觉得背后发寒，第十任人皇的哥哥，那位在堤坝上留下脚印的准帝，便是被抹去了一切印记，世人不想不念，甚至于连他的境界都忘记了。
    “当你达到无上这个层次就明白了，现在对你说你可能还理解不了为何枯骨也能焕发升级重回生前，以最强的姿态出现。”
    时间大帝说道，所以真正的至高与无上都是真正的不朽不灭的。
    就比如他，虽然被人洞穿头盖骨，半具骨骼都消失不见，但是只要有人能轻呼他的名字，他便能根据那个声音，重新返回那个层面，以最强的状态出现。
    “至高……无上……”
    石毅低吟，这些名词太过陌生，仅仅听时间大帝所说，这似乎就是仙帝境界，但是其中也有差别。
    “所谓无上，是独自开创了一条至强的路，并且始终走在这条路的最前端。路尽则是一直沿着他人的路登临帝境的存在，别人的路在摸索，相当于他们的路也走到了尽头。而至高，则是起步沿着他人的路，但是后来却又走出自己的一部分路。”
    时间大帝耐心的给石毅解释道。
    这三个境界都相当于仙帝，但是其中肯定也有强弱之分。
    一般来说，开创者是最强的，故而无上超越至高，而路尽虽然也走到了仙帝境界，但是是沿着他人的路一步步走下去的，所以路尽级生灵远不如至高与无上。
    石毅闻言微微点了点头。
    虽说都是至强者，但是其中也有差距的。
    沿着他人的路走上来的，肯定没有最早走出这条路的存在强。
    这么想着，他又将目光投向时间大帝。
    不知道这位存在是属于至高还是属于无上。
    “创世法能走到最后的，都是无上。”
    时间大帝似乎看出了石毅的疑惑，他轻笑着说道。
    原因无他，这条路太特殊，每个人都是开创者，甚至于回首望去，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沿着他的路走上来。
    “现在想这些还太早，你的境界还太低，哪怕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你也不算强，在所谓的人道至尊之上，还有仙，有仙王，最后才是路尽至高。”
    时间大帝停止了这些话题，他也只不过是一时的见猎心喜，沉寂了无数纪元后终于遇到了个和自己同走创世法的晚辈，故而有些话多。
    “前辈，您知道异域之乱是怎么来的吗？”
    石毅问道，这个问题追根溯源的话，可以追溯到尸骸仙帝被污染的原因，仅仅是上苍之上的一滴污血，便将一名仙帝都污染，石毅都不敢断定那滴污血的源头。
    “知道，但是不能说，不然那位可能会借我之口回归，到时候上苍便又是一场混战，古轮回都将被打断。”
    时间大帝说道，不愿提及那个人的名字，怕将对方召回，引发新一轮的动荡。
    “这……”
    石毅震颤，能够打穿古轮回，让上苍都陷入战乱，这等存在至少也是至高了吧，甚至于在至高中也是强者。
    “没事，心不念，意不想，哪怕是至高又怎样，不还是被放逐到未知，像我一样，无法回归。”
    时间大帝说道，他便是这么个状态，被永恒放逐，无法回归，他甚至只能凭借时间长河都流动来推测现在是何时。
    “至高与无上无法被彻底抹灭吗？”
    石毅问道，若真是如此，原著中的尸骸仙帝真的被彻底抹灭了吗，为何后世叶凡三人组又过的如此艰难？
    然而时间大帝只是轻笑着，并没有回答石毅的问题。
    石毅也意识到自己问的太多了，这些还不是他能够接触到的层面。
    “前辈，您说你迷失于未知，那为何我们会在三千道州误入您的道场呢？”
    林御风开口问道。
    “未知，不知是地点未知，你们向外看去。”
    时间大帝说道，用手指了指桃花岛外。
    石毅和林御风向外看去，此刻他们已经不在三千道州了，而是飘在一处未知的地方。
    这是一片宏大的古战场，宛若宇宙一眼望不到边，喊杀声震天，石毅甚至看到有大如星球一般的巨兽冲入战场之中自爆，炸起的烟尘宛若混沌再生一般，这些星球巨兽的实力超越了仙王境界。
    “这是……第六位人皇经历的灭世之战……”
    石毅愣了一下，而后迅速反应过来，这是第六位人皇若经历过的一场大战。
    这场战斗比之异域黑祸更让人绝望，是真的不见曙光，最除的参战者都是真仙级别，到最后仙王准帝都宛若草芥一般，时间大帝所说的路尽级生灵都参与大战，有仙帝血洒落战场。
    “灭世之战？差得远，这是上苍之上的一场小动乱罢了，有路尽与至高想要争夺某一段古轮回之路，被那几个小家伙拦住了，那个应该就是第六位人皇。”
    时间大帝回忆，指着现场中一个英姿雄发的青年，在他身旁，四五名爆发无量道光的路尽级生灵与他鏖战，然而青年每一拳挥出都犹如开天辟地一般，天地因果都在呼应着他。
    “上苍之上的一场小动乱罢了……”
    石毅无言，此刻他们看到的战场中至少有着六名仙帝级别的存在在大战，然而即便如此在时间大帝眼中这也只能算是小动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