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首,我还是没有说话。
池中寒不理,到一边取来湿毛巾为我拭脸,再折回去,给我端来漱口茶……之类的来回几圈,他才抱起我出房,来到屋里,桌面上摆了还冒著热气的汤粥类。
“还是先食些稀食吧!”他说,抱著我,把碗粥摆我面前,我看看他,不说话便垂首慢慢地食了起来。
我食得很慢,主要是没什麽胃口,再加上现在正坐在男人的双腿上,而他正一瞬不瞬地盯著我,这叫我怎能不难以下咽?
“怎麽不吃了?胃口不合我再让他们换别的。”池中寒非常迁就我。
扯著他的衣,我摇首,没有胃口,换什麽都一样。
“还在生我的气?”他有些挫败,“是我没克制住,让你受伤了。”他很愧疚。
摇首,这事我也有错,怎能怪他?脸一热,这种事他怎的就喜欢挂在嘴边说?也不见他脸红害臊
“那你怎麽不说话?”他不死心地追问。
脸更热了,张了张嘴,我还是没说出话来,羞恼著自己的放纵。
池中寒微叹了口气,以为我还在生气,在伤神。他转个话题,“那个迎月在府上,他似乎很想见你。”
惊奇地看著这男人,他什麽时候变得如此大方了?池中寒看出我眼中的疑问,笑得有些无奈,“那人伤得可不轻,却坚持要见你。”
伤……?
“啊,那是……”才说出几个字,那沙哑得跟老太婆的声音,惊得我赶紧闭上,一脸的懊恼。
池中寒一愣过後,竟然大笑起来,见我瞪他,他才稍稍收敛些,“因为声音沙哑了,才不肯说话的吗?”
脸红地点头。
在我脸上亲一口,“傻瓜,很好听,别有一番风味,不必不好意思。”
我瞪他,他以为全世界都有他那般厚脸皮吗?我、我这声音说出去……别人肯定会想歪的,这叫我怎麽能说?
说自己……纵欲过度,叫喊得厉害,导致声音沙哑得如老太婆一般难听?
那我就不用活了。
又将一碗乌漆麻黑的汤药推到我面前,“这是润喉的,喝了会好很多”他说得简单,而我却仰著首,看著他发起了呆来。
他是怎麽想得到的?还提前准备这些……他,总是如此体贴入微。
“又胡思乱想什麽?喝了吧,不是要见那迎月吗?”池中寒催促。
我惊奇地看他,“你……不生气?”一说话,那难听的声音就刺激我的耳,端起碗,二话不说,大口地灌起来。
见我喝完了汤药,便把碗推到一边,看我苦的,便放了一片甘甜的醋糖在我嘴里。张著嘴含住了糖,连带的把他的手指也一并含住,我脸红,而他却瞬间染上情欲,眼神开始有些躲闪我。
无奈地呼出一口声,“拖儿,不准总是这样有意无意地勾引我,我不能保证任何时候都能清醒不伤你。”他说得煞有介事,却听得我脸更热了。
脸红地看他,“伤,疼吗?”那一张妖美的脸上,红唇处竟有个暧昧的伤口,不知他面对外人时,会不会羞恼?
一笑,“不疼。”一把抱起我,离开寝室,到来隔壁的客厅,而迎月早已守在那里多时一般,一见到我们,他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步伐有些不稳,才行了一步,让池中寒阻止了。
脸早已丢尽,我也不顾了,任著池中寒抱著我放在大腿上,而我一双眼不曾离开迎月,那阴美的脸上,变得苍白异常。
第195章:往事追忆,迎月的过往
“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想了一会,我才挤出一句,心中是愧疚而心虚,毕竟他身上之伤,是我亲爹一手造成,我也脱不了干系。
经我一问,迎月只是摇摇首,开口直问:“你……可知道你阿爹在哪?”
这回换我一愣,昨日阿爹飞跃离开之时,是他随後追出去,现在怎会来问我要人?
看出我的疑问,迎月的一双眼暗了下来,“我追著他到城外不远,便不支昏迷倒下,醒来之时已在自己的住处,听我的人说,是有人送我回去的……我确定必是他不忍,回头救了我。”
抱著最後的希望,迎月抬首看我,“我相信他对我是有情的,不然大可对我不管不顾,所以……请你告诉我,该上哪里找他。”
原来如此,那的确是阿爹的做风,可……
“不是我不帮你,你……有没有觉得是你误会阿爹了?他平时虽然什麽都不放心上,尽管是伤风败俗之事都会无所谓地一意孤行去做,但是从来不会见死不救……所以,他救你,其实……”
我不挑明,他也该明白了吧?也许阿爹待他跟其他人无任何区别,这个迎月把感情投在阿爹身上,是错的?
我的话,迎月何曾不知?当下就暗了一双眼,却仍死心不改,不肯放下最後的希望,“你只要告诉我,他在哪儿,我们的事……我会处理。”
挑眉,“处理?怎麽处理?像昨日一样,死缠烂打拿自己的命去豪赌?”这人怎麽也是个死心眼的货?
“我跟你说,阿爹平时是好脾气,可若真生气了,动起手来绝对不会手软,也绝对不会在意有没有杀了人。”我甚至记得他眼也不眨地清除几十个人。
只因对方扒光我的衣服,险些强暴我……
我说的,迎月深有体会,昨日不就险些没命,可是他却犹未死心,抬著一双坚定的眼,“不管如何,叫我放弃他,死都不可能。”
这一双眼,挽起我心底最深的信笃。
“你……爱上我阿爹了?”
真不可思义,这十多年来,看上阿爹的人数不胜数,可头一次见到如此执著,毕竟阿爹不是什麽人都能束缚驾驭得了。
冲著他的这一份情,当初利用我的事,我就当作没发生过。
迎月没有移开视线,也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这事我只会跟他一人说。”
有个性。
“可是……阿爹爱著的,却是我娘亲。”我说,“他从未放下过我娘亲,你要驻进他的心里,也许这一生都是徒劳。”
不是我残忍,我只是在解放他,早放手早解脱。
对於我的话,迎月无动於衷,“他曾经爱著谁,那是他的自由,往後的日子,我只要努力让他爱上我,便是了。”
多洒脱的一个人。
不禁的,我对这个人,抱著好感。“你与阿爹是……怎麽认识的?”只是单纯地救过他就追寻十一年?
我的问题,让迎月坠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难以自拔。
而我们,也听得入神……
那年,我阿爹二十五岁,正直年华风流一君子,风度翩翩且桃花无限。
当年有著天下第一美男子之称的他,姓凤,名祈倾;人称祈美人,而他总以清闲居士自称。
那年凤小拖已七岁,他说他要去救一个很特殊的人,於是就把年仅七岁的凤小拖丢在村里,让村民管著他之後,大大方方地离了村。
救的那人,虽然不是很顺利,最後还是起死回生,心无杂念的凤祈倾往回赶,巧时在城外遇到被追杀的一少年,那少年十六七,芙蕖一般的美貌,凤祈倾善心起,便出手相救。
这人倒是救下来了,却发现少年还身中……春毒。
春毒不是毒,亦是毒。
此毒无药可解,却只要找人欢配,直到完全把药释放便是,如不然会全身通紫,爆裂而死。
凤祈倾抱起少年往城里去,找了家不错的妓院,还付了相当大的一笔银子给他寻个花魁。
可少年却在他离去之时,紧紧地拽著他的衣不放:“带我离开!”那是命令的口气。
凤祈倾向来不喜欢有谁给他下命令,一下子眉就挑起来。
“想活命就乖乖地等一会来这里的美女给你解毒。”
谁知,少年却忍著痛苦,喘著重气,“……我、我宁死、死,都不会……要那些肮脏的人!”
这下,凤祈倾的脾气就被挑起来了,“你别看不起人!虽说那些姑娘确实做著大家夥不耻之事,可她们靠的是自己的身体努力地活著,她们哪里有过错?叫你这等人侮辱以肮脏为辱?”
凤祈倾的话,让少年一愣,他的确从来未想过这些,也头一次听到这种理论……可是,他说的却不是这个意思。
“天下女子,都一样龌龊。”瞪著一双好看的莲花眼,少年带著憎恨。
听罢,凤祈倾似乎明白什麽,松了语气,“抱歉,我不知道你不喜欢女子,那我送你去找小倌吧,这对面正好有一家……真是,怎麽不早说?浪费我这麽多银子。”
这人连连抱怨著,还不忘把人抱起,留了银票就直接跳窗,一落地,少年却死死地抓著他,一双眼都快滴出血来,“别去……”那是抗拒又带著哀求的眼神。
这样的一个眼神,深深地烙印在凤祈倾的心里。
是什麽样的原因,让这样一孤傲的少年,即使在不屑的人面前露出哀求,也不肯去找倌解毒?
叹了口气,“这大半夜的,你让我上哪给你找良家少年给你?”这人脑子一下子没转过了,若真是良家少年,哪会做这种事?
想了又想,於是凤祈倾抱著人转身就往最近的酒楼而去,留了一大堆银子要了间上房,吩咐人赶紧送热水进房之後才把人放床上,将门上了槛。
一边脱自己的衣,一边好无奈地说:“既然如此,我就牺牲一下吧,虽然这种事我第一次做……大概,不会太难吧?”他自己也不太确定。
第196章:迎月与凤祈倾的孽缘
少年瞪大一双眼,不敢置信天下间还有这种人!如果说是一般的普通人就算了,可这人长得如此妖孽,要什麽样的对像没有?怎会牺牲自己来做这种事?
可,救自己也救了,如今还要为了自己而、而……
一想到这样一张绝美的脸下,那诱人的铜体,少年突然觉得自己的理智越来越稀薄,抖著声音隐忍得极为痛苦。
“你、你……别过来!”
而凤祈倾从来就不是个爱听别人话之人,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看他半分不胆怯,完全不像他所说的‘第一次做这种事’的人。
“我不过去,难道你要过来?你还是待在床上吧!这种事我可不愿在地上做。”这人说著完全脸不红,气不喘,简直要把床上的少年给气昏了。
“我、我不会碰你……啊的!你、你别过来!”少年还是抗拒著,因为他发觉自己的一双眼根本无法远离眼前这具曼妙的身体。
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沸腾,“我、我不想伤……你!”
凤祈倾哪管对方的挣扎,他此刻一心只想救人。
“我救人从来未有过半途而废,要嘛,我帮你去找小倌,要多少我可以给你找多少,这种钱能打发之事,最方便不过了。要嘛,就让我亲自来,不然你还希望我这个时候上哪给你弄个乾净之人?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少年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
“我、我快克制不住了,你、你快离开……”他真的不想伤害这个人,明明脑子早已经堆满欲望,可他就是打从心底不想伤害眼前这个男子,这样一个清雅脱俗之人,自己怎能毁掉?
凤祈倾爬上床,爬上少年的身上,心道就是让你克制不住,再拖延下去,这好看的少年就得全身暴裂而死。
那样,也太可惜了。
凤祈倾的想法是很单纯的,甚至过於简单无人能懂。
少年双眼早已红透,一声低吼,直接就把身上的美体扑倒在床,拼命地又吸又吮,然後撕扯开自己身上多於的衣物,动作粗暴也不见得他会有疼感,此刻的少年,只有一个目标:要他!
对於少年的粗暴,凤倾祈早有预料,他也没指望一中毒失去理智之人能有什麽温柔可言,可当少年直接惯穿他的身体时,他还是後悔了。
真他娘的疼啊!
被少年狠狠地抽插著,半死不活的凤祈倾想著:原来做小倌们也不容易啊!真是,大家都是苦人……
少年的毒非常深,足足狠狠地要了凤倾祈一夜,当一双眼恢复清明之时,发现身边的美男子早已奄奄一息。
急得他险些发疯。
也不知是不是少年发狂快要失去理智影响了凤祈倾,他半迷糊地清醒一会,“给、给我净身……上药……药在……”他看著自己的行囊,“白瓶……”断断续续的话,未说完就晕死过去。
急坏了少年,手足无措的他,好不容易照著凤祈倾的话做完,上药之时发现他身全都是伤,而这些伤竟然是自己造成的。
那小小的一颗心,不知是感动还是感激,亦或是愧疚,总之,情根就此落下,一生难除。
凤祈倾久之後开始发著高烧,少年只能著急地不断给他换湿毛巾,足足折腾两日,那烧才退下去。
当凤祈倾第一次睁眼醒来时,少年那俊美的模样,早已消瘦两圈,看著十分的憔悴苍白,好似被人凌辱的是他而不是自己一般。
忍不住就笑,“你……怎麽搞成这样?”因为喉太乾,说出来的话沙哑难听,少年一惊,从半梦中醒来,转身就给他倒了杯水,还贴心地亲手喂他喝下。
凤祈倾也未有多想,很依顺地靠在少年并不宽厚的怀抱里,饮了水之後,也是全无力的。
他并不知,少年的内心早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也不知自己的此举只会给少年更多的情感依赖。
二人就这样靠著,那样和谐不唐突。
“是什麽人给你下的药?”追杀就追杀,怎会有人这麽缺德下这种毒?凤祈倾好奇问,而少年却当作他对自己的关心,很诚实相告自己的秘密。
“我姓迎,名月,你以後要记住了。”
凤祈倾一愣,心想为何要记住之时,少年又接著开口:“我是被我堂哥他们下药追杀的。”
口气顿了顿,“活捉不了我,他们只能靠下药这种下三烂的手段!他们想谋夺我爹留给我的财产,还想……染指我,想都别想!”
原来是豪门恩怨,听到这里凤祈倾已无什麽好奇再打听了,闭上眼就靠著少年睡了。
他发觉靠著这少年,睡得会更舒服些。
见到凤祈倾一脸舒服地靠在自己的怀里睡著,迎月的胸口一热,猛跳几下,那种澎湃的感觉,很新奇,很特别。
俯下首,红著脸在怀中人的脸上亲吻一口,觉得甜美得可比天下最美味的佳肴。
当下,迎月就下了一个决定,这一生,他要定这个男人了!
只是,他不知,这个男人早已有爱人,更还有个七岁大孩子。
年少的他不知,仅是这一次偶遇小事,赔进自己的一生痴情,而这一片痴情却得不到回应。
凤祈倾再次醒来,又是两日之後的事了,少年给他弄了许多食物,而他只能食一些稀食,少年一脸的失望。
凤祈倾却不管少年的一脸失望,把整整一大碗粥都喝完,开始给自己吃许多自身带的药。
迎月好奇一问,他便毫不隐瞒地回答:“我得快些好起来啊!我离家都许久,我家宝贝估计要哭死了。”
迎月一顿,从来未见过这个男人能笑得如此温柔甜美,他所说的宝贝是……“谁?”一股醋意飘了上来,少年紧紧地握紧又手,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什麽?”弄著药,凤祈倾不明白地抬首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继续捣弄。
“你说的宝贝……是你的爱人?”这回,迎月换个方式,问得小心翼翼。
第197章:锲而不舍是迎月唯一的利器
一愣,凤祈倾再次抬首,“不是啊!宝贝是我儿子,他七岁大了,长得非常非常可爱哦!你见过他必定喜欢得不得了!”笑得一脸幸福的人,再次垂首,一边捣弄,“而且,我的爱人早已过世。”
听了凤祈倾的话,迎月有些难过,却更多的是不道德的庆幸,庆幸自己机会增加了。
接下来的几日,二人形影不离……事实上,都是迎月在缠著凤祈倾,不管对方上哪都跟著,就连上个茅厕也守在其外。
凤祈倾也没当一回事,还是自顾地做著自己的事,这一天,他正欢喜地收拾著行囊,迎月推门而入,带著刚出锅的整只烤鸭,一脸高兴:“你看我带什麽回来了?”
一见桌面上的行囊,迎月愣了愣,“你……这是做什麽?”
凤祈倾自然是没有觉察对方的神情变化,自顾高兴地接过那香扑扑的烤鸭,自顾道:“正好,我上路不用找食物了。”
“我问你,这是做什麽?!”少年一把扯过凤祈倾的衣,声音都变了。
捧著烤鸭,凤祈倾像看傻子一样看他,“这不是废话吗?除了行囊你看著它像什麽?”
“行……囊?你要走?”迎月的声音都有些微抖了,不知是气的,还是悲的。
拨开迎月的手,“是啊,我出来这麽久了,得回去了,後会有期。”凤祈倾一边挂起行囊,一边托拿油纸把烤鸭包好之後,捧在手上,那一副满足的模样,深深地刺伤了迎月。
一把将凤祈倾手中的烤鸭拍掉,迎月一脸的怒力和悲伤,“你就这样走了?”
莫名其妙的凤祈倾还有些可惜地盯著地上的烤鸭,嘴里不禁怨道:“现在的孩子都这样不爱惜食物的吗?你家有钱我知道,但这世间还有许多吃不上饭之人,你……唉,懒得说你了。”
提起行囊,他越过迎月就要防开,却被一把拉住,迎向他的是少年的怒火:“你还装傻!每一次跟你谈及感情之事,你就会装傻,这一次也要如此了吗?不!我不准,不准你离开!”
说完就要把人的包囊抢走,对方却比他更快一步地闪开,一眨眼间来到窗边,凤祈倾回首看首一脸怒不可遮的少年,无奈地摇摇首:“迎月,我当初救你,并无任何杂念,也不图你回报什麽,若你对我抱有别的感情,那我们还是後会无期吧。”
凤祈倾是个简单之人,所以他不喜欢太过麻烦而复杂之事。
对他而言,少年的感情就是件异常麻烦之事。
说完,人影一闪,已不在窗边,少年追到窗口处,连个影子也没有,尽管如此,少年连想都未想,直接跳下楼,狂追下去。
凤祈倾的轻功,当今天下,无人能敌,区区一个迎月又怎麽能追得上?而凤祈倾还是於心不忍,足足让他跟著追了大半天,才留下一句: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往後生死由不得你,请好好给我珍惜著。
就因他的一句话,少年还抱著期望;就因他一句话,少年几次险生都在努力地保住自己的一条命,最後迎家所有的敌人都让他一一铲除……直到他一身浩然之时,已是五年後的事了。
美少年已出落得更加俊美,那一双好看的芙蓉眼里,多了同龄人没有的沧桑,他一直在锲而不舍地寻找著那个男子。
最後他才忆起,他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花了五年的时间,最终以手段欺骗,引凤祈倾现身,原因无他,而是他得了世上最为奇怪的病,怪医总不会放过怪病。
他成功地引来凤祈倾,也成功地得知他的姓名,甚至成功地软禁他,并且与他过了好些二人世界的日子。
那些日子,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他们形影不离,他们同桌共床,甚至天天欢爱,那般默契,就像天生一对,羡煞旁人。迎月甚至都觉得,这个男人终於爱上自己了,自己在他的心里终於有了一席之地,却不知,直到有一天,那人只留下:你的病已痊愈,不见。
这一不见,又是六年。
他寻了他十一年,追了也十一年,终於在一次无聊的宴会上,看到那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却稚嫩不少的男子,仅凭一眼他便确定了,这便是那人口中所提的“宝贝”。
於是,他情不自禁地亲了他,却没有那种悸动的感觉,这一刻他完完全全地明白,这世间,只有那个男人能让自己心动而已了。
他顺了份人情,找上他的儿子,最终要喜宴上再一次见到那个男子,他与十一年前完全没有变化,还是那般俊美迷人。
而自己,已不是当年的少年了。
迎月知道对方会受不住而朝自己出手,可未想到对方出手那麽重,他还不能在他面前用内力护体,对於这样的一个不吃软硬之人,他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死缠烂打并上苦肉计。
这一次,他绝对要追上那个男人,不会再让他逃离自己的世界。
十一年,很,漫长。
月色很美,我靠在池中寒的怀里,望著明亮的月色,不禁开口:“若迎月找到阿爹,阿爹是不是还会拼命地逃离?”
身後的池中寒答:“会。”
我一愣,“为什麽?”我觉得阿爹对那迎月多少有些不一样。
“因为,有其父必有其子,儿子都三天两头想逃离自己中意之人的身边,身为阿爹,肯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罢,我愣住了,一时没明白过来,好生捉摸一番,才瞪大了双眼,用手肋撞他一下,“你什麽意思?拐著弯骂我吗?”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害我那般惨不忍睹,我才死了心地要离开。
“怎麽敢?为夫只是在追忆受伤的过去……”
听著男人不要脸的调侃,我只能望著明月,闻著花香。
“拖儿,我们明日要进宫见面皇上与太后,你可……介意?”也不知站了多久,池中寒突然开了口。
一愣,“我可以不去吗?”
“不行,那是礼数。”池中寒断然拒绝。
“好吧,你怎麽做,我就怎麽做……对了,那个凤府你什麽时候弄的?”想起迎亲时,那忽然冒出来的【凤府】我有些不得其解。
男人一笑,“那个呀……”
第198章:冷无情其实也多情
任务过後的疲惫几乎渗透进骨髓,在林间跳跃的动作却完全没有迟滞。汗水浸透了发根和衣服,迅速移动时带动著流动起来的空气让自己感觉到丝丝惬意的凉爽。
凭这个速度,天完全黑下来前应该能回到池都。任务中有些使用过度的眼还在眼眶中突突地跳著,涨得酸疼。
真希望能更早一些回去啊……
我是右卫,我有姓有名,我叫冷无情;我还有个弟弟。与他不同,我对於所有的事情都没有那麽执著。
除了那个男人。
他是我们的主子,他是池国当今唯一的一亲王,唯一的王爷。
他总是孤傲,他也是绝美,天上人间,绝无仅有的一个完美的男人,而这个完全的男人,却有著与我名字一样的地方──无情。
这个男人,没有情,从小就跟著他,二十多年来,从来未见他对谁付出过感情,也未见他对谁动过心。
可是最近,难得他变了模样回到宫里,他会笑了,不是那种惯性没感情的笑容,而是──真正的微笑。
他会对著手中的画微微地笑,那麽温柔,那麽多情。
我知道,他爱上一个人,一个听说也非常柔美的一个……男子。对方是个平民,表面上是个非常普通之人。
但我知道,他绝对不简单,因为连我那一丝不苟的弟弟──冷无言都收得服服帖帖,我开始从妒忌好奇那是怎样的一个男子。
终於,主子命我代表白羽宫参加武林大会,我在主子身边,发现那个男子。
他长得的确非常的柔美,一双大大的眼,总会炯炯有神地看著他所能见的一切事物;粉雕玉琢一般貌美的脸上,总是挂著甜甜的笑容。这人不笑已经美得叫人窒息,一笑能把人的魂魄勾走,与主子那种妖美是完全不一样。
他喜欢穿著白色的衣裳,立在那儿,远远地看过去就如万丈红尘中,唯一一朵不染的白莲,美得不食人间人火的仙子一般。
而且,他身边总会围著各大人物,那些平时自恃甚高的人,都喜欢围在他身边,再冷酷之人,只要待在他身边,都会不凡得露出笑容。这人,有著一股神奇的魔力……
一个人的时候,他会对著一块东西在发呆,那块东西我知道,是象徵主子身份的玉牌,世间仅此一枚。每当这时,我都会不禁在想:啊!他又在思念主子了。
他也是奇怪,对於才见两次的人,他会舍身为对方挡那一剑……明明,那个时候他已有身孕,却还是奋不顾身地去挡,当时我就在想:莫不是,他也爱上对方?不然怎会舍命去挡?後来,从无言那里得知,原来他早就知道那人是主子,是他心心念念的之人,於是他义无反顾地去为他霍出性命。
不知从何时起,我对这人的妒忌变成奇怪的思绪。
我仍爱慕著我的主子,仍会为他不曾正眼看我一下而痛苦……可,心里的某处,似乎有什麽东西在滋生。
那种感觉,很奇特。
把回忆甩去,我加快脚步,想著尽快回去,任务报告交了以後没准可以请两天假,……心里有一个微小的声音嘀咕著自己应该趁现在构思一下即将下笔的任务报告,但是这个小声音却可悲的被完全无视了。
然而正当自己这样处於适度范围内的胡思乱想中的时候,有些异常的响动却掺在耳边因为高速而带起的风声中传入耳中。
偏偏是这时候……动作放缓,轻落在一条粗壮的树枝上,手也同时伸出减小缓冲和声音。
真是的……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剩下太多精力了,可是那发出响动的人应该不是什麽好对付的角色,就凭他把气息隐藏得这麽好这一点……蹲下来弓起身体,做出随时能爆发肌肉全部力量的警备动作,一只手伸入腰後的小具包,抽出一小刀手握住。
距离太近,已经无法躲过了,更没有时间去布置陷阱。不管怎麽说,能先发制人总是没错的,只是自己也无法猜想,这人是敌是友。露出一只眼睛紧紧地盯著刚刚发出响动的方向,可那里却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过於安静的氛围会让人紧张,纵使自己已行走十馀年,也无法避免。压抑著自己的呼吸,握住小刀手又加了一分力,被白布包裹的手柄隔著小刀手套磨著手掌,刺激著神经的末梢,以免让自己因为紧张反而使得感官变得麻木……
出师不利,对方竟然有四个人!
而且每一个都与我旗鼓相当,如今却要一次对付四个。
做好备战状态,看来,这一次,无缘再见那美得如仙一般的人儿了,也没办法再去研究自己心底,那该是怎样的感情。
“把你身上的东西交出来,可以留你个全尸。”对方其中一人先开了口,那不冷不热的口气,不是自大,而──他们有那个实力。
露出个无所谓的笑容,“有本事你们自己来拿。”说著便先发制人,一连射出几把飞刀……
我的飞刀是极快,可对方更快,二人挡掉飞刀,二人朝我飞过……每一个出招都快、狠、准,毫不犹豫。
几百个回合下来,我遍体鳞伤,却还留著一口气。
四人站於我面前,其中一人又开口了:“能同时对抗我们四人还能撑到现在,目前也只有你一人,放下东西,给你个痛快。”
还是那不冷不热的声音。
我死不足惜,可是东西绝不能落在他们手上,不然主子……他们,就必有难,最多我来个玉石具焚。
抱著这个心态,我开始不再保留,竭尽全力去衣应会每一个对手,当其中一把剑穿过我的身体时,疼痛似乎开始得到解脱。
风,忽然刮了起来。
只觉自己一身血惺,却忽然闻到一股从来未有闻过的清香,身体一轻,疲惫的双眼,唯一能看到的是树枝在身边划过,风在耳边次……
放我在一乾燥处,隐隐听到对方问我有没有事……我从怀里取出一人皮包著的东西,“……交、交给……寒亲……王……”
第199章:从陌生到相爱,我有你陪著
第二日,绯雪又是全副武装给我套一大堆繁重的服饰,我一脸苦相望向一边悠哉池中寒,“可不可以不要穿这麽多?很热。”
池中寒抬眼看我一下,“不行。”
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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