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什么速度！？”
    首都卫戎指挥处，回过神的官员忍不住扭头问向身后的觉醒者军官。
    与他一样，上至军区下至普通人，此时此刻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着画面中的林安。
    若不是地上的深坑中依稀还能辨别部分残骸，他们甚至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不少人在画面开启时愣了下神，刚回过神后就发现战斗结束了。
    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不是速度...”
    神情凝重。
    经常指挥在战斗一线的军官，很快便回答了官员的问题。
    “是精神力...”
    “他...根本就没有出手！”
    深吸一口气，军官快速回忆起刚才的战斗画面，或者说..屠杀。
    “林安..”
    “在降落到精神力最大攻击范围后，直接动用精神力杀死了所有人。”
    “只是他精神力的强度太夸张了，他居然能同时操纵武器和精神冲击，这才给了我们速度太快的错觉。”
    “实际上他并没有出手...”
    官员错愕不解。
    是这样吗...
    “那最后一次冲击是怎么回事？我看他...”
    他手指画面中逐渐变小的深坑，被“系统”直播的画面视角，似乎在林安驾驶的战机上。
    “冲锋类技能。”
    “应该是。”
    作为手下直接管辖超过万人的觉醒者的军官，半是确定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画面中逐渐加速的战机，似乎准备奔赴下一个战场。
    趁着空闲，军官索性和手下的将士讨论起来。
    “精神力高的可怕。肉体强度，应该也很高！”
    “你们觉得呢？”
    “差不多...长官。最后的冲击，肉体强度低绝不会低于一阶巅峰，甚至是二阶。”
    士官长略带保守的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能单凭肉体将重伤的觉醒者活活撞碎，这种肉体强度...绝对媲美这个等级的肉体系觉醒者了。
    倒不是他小看了林安的肉体强度，而是战斗中的确会形成这种效果。
    就像鸟撞飞机，率先发动冲锋技能的情况下，一定是进攻方占优。
    毕竟战斗时间太短，钢铁之城聚集地的觉醒者，连一次攻击都没打到林安身上。
    只是...
    林安的等阶显示，不是一阶吗？
    若不是画面中的男人和资料上的有些相似，再加上系统的对战声明，他们甚至都怀疑是不是换了人。
    “不一定是肉体强度很高，我倒觉得他有可能是用精神力包裹自己，造成这种效果。”
    激烈的讨论中，一名少见的精神力觉醒者皱眉回应：
    “首先林安一定是精神力觉醒者，这点毋庸置疑。”
    “不然他的精神力不可能有这么高。”
    “那团白光，分明就是精神力外溢的表现。”
    “林安不太可能既有强大的身体素质，又有海量的精神力。”
    “两者是相互冲突的。”
    作为指挥所内级别最高的军官听了他的话后，不由得思索起来。
    另一名肉体系觉醒者见状瓮声补充道：
    “长官，肉体系和精神系是相互冲突的。”
    “咱们卫戎部队第一纵队，超过二十万觉醒者中，一例这种双系的都没有。”
    “力量和敏捷系、肉体和力量系、精神力和速度系...”
    “这样子的组合都算极为罕见了。”
    “肉体和精神...”
    摇了摇头。
    “我是觉得白队长说得对。林安应该是纯粹的精神系觉醒者，不然没理由动用精神力瞬杀敌人。”
    “他肯定也怕对方出手攻击到他。”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
    “林安战斗结束后，身上的战斗服都没有任何破损的迹象，这说明他压根就没和对方接触到。”
    “我猜..”
    “发动冲击时，他用精神力作为屏障，把自己保护了起来...”
    高层军官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壮汉，此人刚刚加入指挥部，他也没见过几次。
    本以为肉体系觉醒者通常比较粗狂，没想到此人说起话来心思倒颇为细腻。
    “没错，长官。”
    被称为白队长的精神力觉醒者点头赞同，补充起自己的看法：
    “我仔细回忆了一遍刚才的战斗画面。”
    “如果他肉体强度很高，或者说其他属性也能达到精神力这么夸张，完全可以用物理手段作战。”
    “精神力杀敌，太浪费，消耗也太大了。”
    “就以我自己为例，我平常做作战不是关键时刻都不会动用精神震爆。”
    “能用被强化过的身体作战，就用身体，用枪械。”
    “精神力恢复速度慢，就好比子弹一样，用了就没了。”
    政派官员见军队的觉醒者认真的讨论起来，竟发现自己插不上一句嘴。
    不同于这些人在揣摩林安的实力究竟如何，他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白宇同志，范军长，你们能做到林安这种程度吗？！”
    局促不安。
    范军长侧头瞥了一眼为了平衡，“空降”到指挥处的官员，眼中闪过一丝嘲意。
    这人...平常连军部战斗都没见过吗？
    问我们能不能做到？
    你把我当什么了？我要是有这么牛逼，老子早就被奉为军区战神了。
    没什么好气。
    想到军部存在不少这种不熟悉觉醒者作战的官员，他语气冰冷的回道：
    “我做不到。”
    “我也做不到。”
    做不到，没什么好丢人的。
    白宇同样迅速回道，浑然不顾官员难看的脸色。
    都末日了，也不知道上头在搞什么鬼，竟派些既不是觉醒者，又不熟悉觉醒者的政客参与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