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我只是有点奇怪前辈怎么突然关心起妖魔的事情了。”
    苏小馒心道糟糕，连忙便想了个说辞道。
    “我不过是在看神州历史的时候对里面妖魔的记载产生了一点兴趣而已。”
    夏言不疑有他，目光重新放回手里的书籍。
    他不知道老先生是从哪里收集来的这本记载妖魔的书籍。
    上面不但有各种妖魔的相关描述，甚至还有专门的配图，看起来非常通俗易懂。
    尤其是这些妖魔的配图，感觉和山海经里描绘的异兽差不多，稀奇古怪的造型一个比一个都要抽象，有些不知道的还以为看到了克苏鲁，给人满满的精神污染。
    怪不得人们如此恐惧妖魔，恐怕妖魔的造型便占据了重要的一部分。
    “是这样吗？”
    苏小馒闻言心里都舒了口气。
    “说起妖魔，我看历史记载，千年前妖魔祸乱神州，最终惨败逃往了极北之地从此杳无踪迹，可为什么后面的历史仍旧有记载，神州各地还是有妖魔作乱的现象发生呢？”
    夏言突然想起了一个看书时遇到的问题。
    “前辈，情况是这样的……”
    刚好这个问题苏小馒知道，立刻便给他解释说明道。
    虽然当年人类成功镇压平定了妖魔们，并迫使妖魔们远遁极北之地。
    可是仍旧有一些散落在神州各地的妖魔未来得及逃离，面对人类武者修士的清剿。
    这些妖魔最终都纷纷逃匿到了人迹罕至环境险恶复杂的深山老林里彻底隐藏了起来。
    由于人类在这场镇压妖魔的战争里同样损失惨重，即便想要对这些藏匿起来的妖魔斩尽杀绝都力有未逮。
    何况这些不成气候的妖魔都已经无法再对人类构成威胁，所以干脆便暂时放过了它们。
    然而时间久了。
    总有脑子不好的妖魔耐不住寂寞和困苦跑到人类世界里兴风作浪，结果都让闻讯赶来的武者修士们给斩杀。
    事实上各大宗门为了历练门下弟子，时不时都会让门下弟子在神州各地行走。
    一方面是让他们在红尘里磨练心性，另一方面便是斩妖除魔。
    同时不少江湖人士为了扬名立万，一旦闻知妖魔出没的消息立刻便会群涌而至，图的便是斩妖除魔为民除害的名声。
    然后——
    深藏在深山老林的妖魔们都开始瑟瑟发抖，再也没多少不长眼的妖魔敢招摇过市暴露自己。
    “原来如此。”
    夏言听后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
    看来藏匿在神州各地的妖魔们日子过得是愈来愈难了。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还不如逃到极北之地的妖魔们。
    逃又逃不走，打又打不过。
    并且时刻都要面临人类的威胁。
    反而极北之地的妖魔们只需要考虑生存延续问题，完全不必顾虑人类的威胁。
    “前辈，我给你去做饭了。”
    苏小馒不敢在夏言身边久留，深怕他又问出些自己头疼的问题。
    转而她便寻了个理由离开。
    苏小馒是会做饭的。
    毕竟她又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小姐。
    记得师父没有失踪前她便经常一个人包办了两人的伙食。
    可惜师父失踪后，苏小馒都没有了做饭的心思，往后都习惯在外面的馆子解决。
    直至夏言的到来，她才重新拾起了自己的厨艺。
    没办法。
    以前她一个人潇洒自在，有多少钱便花多少钱，想去哪里吃喝玩乐就去哪里。
    问题是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还有夏言这个大爷要小心翼翼地伺候供养。
    给他请老师要钱，买东西要钱，如今看个书都还要钱。
    更别提苏小馒自己也要花钱。
    身为武者本身便饭量惊人，她可以不要胭脂水粉，不要好看的首饰衣服，甚至是不要练武的药材器械。
    但她最起码需要保证练武的最低需求吧？
    林林总总下来。
    苏小馒发现自己的那点钱是根本经不起糟蹋。
    如果每天吃饭都要下馆子的话，她都不知道要额外支出多少钱。
    所以为了节省日常的花销。
    她都只能选择在家里开伙。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她一个好好的江湖盗门人，现在都硬生生逼成了一个满脑子为生计发愁的“妇道人家”。
    她能说什么？
    一切都特么赖夏言！
    “这样下去不行了，虽然老娘那点钱还够用，可要是再不找点来钱的活计，迟早都要坐吃山空了……”
    做饭的时候。
    苏小馒都已经将妖魔复苏的传闻和陈猛的事情抛之脑后。
    因为她发现自己还是在钱的问题上失算了。
    无非是最近她突然感觉自己隐隐有突破的预兆，到时候她肯定要耗费重金购买大量的练武药材厚实根基再寻求突破。
    可这笔钱花出去后，她便剩不下多少钱了，到时候她还怎么供养夏言？
    当然。
    她可以和洛芊芊借。
    问题是别人不清楚，难道她还不清楚洛芊芊的经济情况吗？
    实际上洛芊芊比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这些年她赚的钱全部都投入到自身修行与情报收集方面。
    而后者的花销都是为了寻找当年杀害她全家的仇人身上。
    “你有心事？”
    晚饭的时候。
    夏言无意中发现苏小馒看似和往常一样胃口大开，干起饭来那叫一个生猛。
    可他还是注意到对方干完饭后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惆怅之色。
    “这个，前辈我能有什么心事啊？”
    苏小馒心里一慌连忙打了个哈哈搪塞道。
    “有事就说出来，不要藏着掖着，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夏言语气平淡道。
    好歹她现在也是自己颇为满意的工具人。
    他可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工具人发生什么问题。
    “……”
    要不要说呢？
    苏小馒听了都不由陷入了纠结。
    她总不能说老娘现在为钱发愁吧？
    这让夏言听了还以为自己是在埋怨他呢！
    仔细想了想。
    苏小馒决定换一个婉转的说法。
    “前辈，我最近隐隐感觉有突破的迹象，只是若想顺利突破的话我可能会稍稍辛苦一点……”
    “突破？”
    夏言仔细打量了一下苏小馒。
    旋即朝她招了招手。
    “你过来一下。”
    “……这个，前辈你想干什么？”
    苏小馒顿时有些紧张道。
    “你过来就知道了。”
    夏言笑容温和道。
    “这……”
    最终。
    苏小馒还是听话地走到了夏言跟前。
    “别紧张，等会你可能会有点痛，你忍一下，很快你就能感到舒服了。”
    夏言语气轻柔地安抚了苏小馒一句。
    然后伸手慢慢探向了她的身后。
    “前辈你……”
    苏小馒瞬间身体僵硬，看向夏言的目光都流露出一丝惊恐。
    他想要对自己做什么？
    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