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束米迦勒雏菊 作者:春十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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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那个抛弃她、伤透了她的心的男人就站在门口,也许正牵着他此时此刻爱着的女人的手。而她呢……救了情敌的妈妈,同时隔着一袭床帘,一个跟她并不相爱、只是互相取暖的男人还在她体内。
病房的门被轻轻关上。星彗的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下来。
高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好像根本不想从她身上下来,不断用手指去抹她脸颊上的泪水,却怎么也抹不干净。
她没有、也不敢哭出声音,只是倔强地抿着嘴。高原少见地温柔地吻她的额头吻她的眼角,她却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去。
过了一会儿,邻床传来均匀的打呼声,星彗终于用力推开高原。他差点从床上掉下去,但却一点也没生气。
他起身穿好衣服,然后像刚来时那样坐在她床边,看着她。
星彗用背脊对着他,根本不想看他的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隐约听到他低低地叹了口气,手指拨弄她的耳垂,她恼怒地拍开他的手,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他又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走之前在她床头柜上放了一张交通卡。
这一晚星彗几乎没有睡,辗转到凌晨四、五点,趁着护士交接班的时候,偷偷溜出了医院。她坐在出租车上,觉得昨晚简直是一场噩梦,叫人无法相信的噩梦!
下车的时候,她从口袋里掏出交通卡递给司机。
是不是,高原早就料到,身无分文的她会这么做?
5、二(中) ...
高原走进办公室,秘书先是笑着迎了上来,在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后,立刻又识相地弹开了。
“你看凌晨的新闻了吗?”有个粗心的家伙跟在他身后说,“反对派占领了的黎波里,原油价格有点小波动,不过在形势还没明朗之前,大家都没动——”
高原反手关上自己办公室的门,那家伙的声音被关在了门外。
他坐到座位上,打开桌上的三个电脑显示器,几个页面跳出来,分别代表全球不同时区的外汇市场行情。他又打开桌上另一台笔记本电脑,把所有重要的新闻都看了一遍,然后在不同页面分别设置不同的交易价格和数额。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按下电话机上的按钮,说:“我要拿铁,冰的。”
十分钟后,秘书敲了敲门,送进来一杯楼下咖啡店外卖的冰拿铁。秘书没有看他的脸,放下咖啡后直接出去了。
高原掰开盖子上的饮用口,有一口没一口地喝起来。
中午要不是某人打电话来,他差点都忘记早就约了人吃饭。
走进办公楼隔壁的餐厅,董耘在角落里对他招手。
高原走过去,坐下来,说:“你随便点。我没心情。”
董耘看着他,眨了眨眼睛,谨慎地问:“你怎么了?”
“没、心、情。”他又重复了一遍。
董耘撇撇嘴,不知道算不算接受他的回答。
点完菜,这小子依旧小心翼翼地开口:“我说,你该不会是……挪用公款炒外汇输了吧……”
“……”高原觉得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这……”董耘抓耳挠腮,“亏了多少?”
高原暗自翻了个白眼:“亏一千万你借给我吗?”
董耘怔怔地想了几秒钟,然后假装认真地回答:“那我要先给邵嘉桐打个电话,看能不能调出这么多现金。”
高原瞪着他那张虚伪的脸,好一会儿之后,终于笑了。
董耘也笑了:“说吧,到底什么事?”
“不想说。”高原从西裤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点起来。才抽了一口,就有服务生上来提醒他餐厅是禁烟的。他连忙悻悻地灭了烟头,又开始生闷气。
董耘一直看着他,“咝”了一下,问:“该不会跟女人有关吧?”
高原失笑:“为什么这么问?”
董耘耸肩:“男人嘛,烦恼的无非就是钱和女人。以我对你的了解,不会是钱——那么只有女人了。”
“……”他不得不承认,这套理论尽管极其肤浅,但也不无道理。
“好吧,哪个女人这么有本事让高大少爷伤脑筋?”
高原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只是最近发生了一些……很没劲的事。”
董耘眼珠转了转,说:“你该不会得了ed吧?”
高原眯起眼睛:“什么东西?”
&ile dysfun.”董耘用标准的伦敦口音回答道。
高原愣了一秒钟,然后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在看到他龇牙咧嘴的表情时,又觉很好笑——这样说起来,其实他跟路星彗也差不多。
想到这个名字,高原不自觉地叹了口气,这丫头又不接他电话,这时候该在家睡觉了吧。
“服了你了,”董耘苦着脸,“不说就不说,干嘛踩我的新皮鞋。”
“……”
这顿饭就在说与不说的讨论中度过,但无论怎样,跟董耘抬抬杠让高原郁闷的心情有所缓解。
回到办公室,他抱着试试的心情又给路星彗打了个电话,她还是没接。于是他决定不管她了。但转念一想,又还是给j打个电话,让他去管管她——反正他是管不了,那家伙从来就没打算听他的。
打完电话,他叹了口气,决定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放一边去。下班前恰好有人约他去酒吧,他很爽快地答应了。
酒吧里的年轻妹妹真是络绎不绝,而且个个身材火辣,看得人应接不暇。高原一向秉持着“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的原则,对投怀送抱的美女无一抗拒。
今天晚上一来,就有个“冰山美人”坐在吧台前盯着他,他一边跟朋友聊天一边时不时地看她一眼,这几乎是他每次来都会玩的把戏。他从来不会跟在那些女孩身后瞎转,不同的地方,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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