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亦甚想你 作者:初云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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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甜的打圈圈儿,殷勤的在他面颊上亲一下,她道:“妙妙最喜欢你了。”
“好什么啊,”皇帝慢条斯理的挑一下唇角:“——朕有说过,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元城长公主会是一个很重要的配角,所以会写的多一点啦,么么
第74章 甜蜜
皇帝是真真正正的天蝎座, 每笔账都在自己小本本上记得一清二楚,半分亏也不肯吃。
莫说是青漓得罪过他的大事, 便是在英国公府见面时不肯喝他用过的茶这种小事, 他都记得分毫不差,硬生生等着小姑娘嫁进来, 这才报当初一箭之仇。
而且……还是连本带利, 大有盈余的讨了回去。
青漓那夜听他语气不妙,心中便暗自加了警惕,谁知到了第二日, 第三日, 却仍不见皇帝有何表示,竟似是全然忘了一般, 不由大感惊异。
但若是说他心疼自己,将那一页掀过去了——
呸,这种鬼话青漓也就是胡乱一想, 才不肯信。
管他呢, 这种事情哪里能防得住, 皇帝要这么好应对, 她也就不会一次一次被欺负的那样惨了, 与其想那些有的没的, 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宣室殿养胎呢。
左右她怀孕了, 他才不敢欺负自己呢,哼╭(╯^╰)╮。
说起来,皇帝封笔后, 便再无什么政事需得操劳,倒是有了功夫陪她。
夫妻之间,也并非只有床笫之间才缱绻缠绵,日常的相处,琐碎的关切,无一不是另一种脉脉温情。
皇帝书法上佳,丹青也妙极,青漓小时候跟在外祖父那边,耳濡目染之下,对这些倒也颇有兴致,夫妻俩找到了共同爱好,冬日里又不好出去玩儿,便在内殿暖炕上相拥着习字绘画,倒也极为相得。
青漓是女孩子,手上气力小,董太傅也不曾教她学什么狂草之流,只中规中矩的教了柳体,叫她只专心练这个,一连多年下来,她字迹清丽中风骨暗蕴,倒也颇有几分味道。
相较而言,皇帝字迹便要大气端肃许多,年少时锋芒毕露,再年长些才稍见和缓,蕴锋刃于无形,愈发雍容端凝起来。
单单是比较两种书法,自是各有好处,可若是论起笔力功夫,便是皇帝胜她一筹了。
青漓被皇帝字迹勾的心痒,便央求他教,皇帝也不推脱,自背后搂着她,握住她小手,一笔一笔的带着写。
他面容英俊,气度雍容,她面貌清美,风姿出尘,一双男女靠在一起,目光只专注落在纸上笔尖,并不曾瞧对方一眼,却令人觉情意绵绵,难舍难分。
好似除了彼此,其余人,等闲物,便皆是多余。
静静打量片刻,内侍宫人们也颇觉自己碍事,向帝后深深施礼,便一道退下了。
青漓凝神写了一阵子,觉得手腕有些酸,这才悠悠停下,侧过脸去,瞧着皇帝赞道:“衍郎字写的真好,此前听外祖父提过,那时候我还不服气,等见了之后,才是心服口服。”
“字只算是一般,丹青尚可,”皇帝定定瞧了面前那几张南阳纸一会儿,摇头笑道:“哪日妙妙有空,朕画给你看。”
青漓正想说“今日便可”,话不曾出口,却听外头有小宫人们的惊呼声传来:“——下雪啦。”
下雪了?
也是,年关就在眼前,便是下雪,也没什么奇怪的啊。
金陵今年还不曾下过雪呢,小姑娘心中一喜,自皇帝怀里探出手,想着将身边窗户瞧瞧,却被皇帝给拦住了。
“——屋子里热,外头冷,贸然开窗,会受凉的。”
青漓想了想,也觉是这个道理,便七手八脚的自皇帝怀里爬出去,连鞋都没穿,哒哒哒跑到门边了。
“穿鞋穿鞋,说了多少次,你偏生不肯往心里记,”皇帝提着她的绣鞋追过去,叫她坐在凳子上穿好,沉着脸道:“该打。”
“因为知道郎君在侧呀,”青漓一点儿也不怕他,反倒笑嘻嘻凑过去亲:“也就是嘴上说的凶,你才舍不得打我呢。”
皇帝屈指在她额上弹一下,口中哼笑道:“怨不得有恃无恐。”
此时正是冬日,青漓怀有身孕,却格外喜欢光着脚在地上跑,皇帝说了几次,她都改不掉。
皇帝既怕小姑娘受寒,又怕她太爱闹腾,不小心摔了,便吩咐人在寝殿里头铺了猩红色栽绒绵云毯,便是不慎摔了,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那是锦州特贡,素来以绵软著称,一脚踩下去觉像是踩在云上,软绵绵的,是以得此殊名。
当然,除此之外,皇帝还有无数事情要早些准备。
吩咐太医给御膳房喝尚宫局两下里开单子,孕妇不适宜用的便从宣室殿的菜单上剔除,不适宜的脂粉饰物也不必再送,又叫人将宣室殿现有的东西探查一遍,唯恐哪里有害。
孩子还没生出来呢,皇帝就有种自己已经做了父皇的感觉。
——怀的是双胞胎,只是女儿生的早些,另一个得过些时候再出来。
值得一提的是,出生早的这个一点儿都不听话,还仗着她自己年纪小,以及自己这个父皇心软,百般不服管教。
——任性。
内侍将内殿挨着铺上地毯时,青漓正托着腮,看皇帝拎着锤子,有条不紊的将桌角椅子角用软料包起,再细致的钉上。
虽说穿针引线之类的活儿都是宫人做的,可这般瞧着他,倒是叫青漓生出几分——真是贤妻良母的感触来。
当然,即使是打死她,这话也不敢同皇帝说的。
挨着将边边角角清理了一遍,即使是冬日,皇帝也出了一头汗。
青漓殷切上过去为他擦了,又娇腻腻的凑过去献好:“衍郎真好,嫁给你是我的福气。”
皇帝拿这个小祖宗最没办法,拉着她到一侧去坐下,喝口茶水缓缓,才冷笑道:“真是欠了你的。”
外头雪下得极大,当真可称一句鹅毛,短短片刻功夫,地上便薄薄的覆盖了一层白霜,青漓没敢过去碰,只缩在皇帝大氅里头往外瞧:“瑞雪兆丰年,是好意头。”
“他一来便降雪,”皇帝摸摸她肚腹,温声道:“这福气是不是他带来的?”
“当然是,”尽管没见过腹中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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