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肖拿眼扫了一下糕点盒子,暗暗记下吃得比较快的几种,准备到了城镇再去多准备一些。
瑾夭自然不知道他这些小心思,见他没有动糕点,只以为是这会儿不饿,便顺手捏了一块塞进嘴里。
香脆松软,入口及化。
她带着几分随意靠在垫子上,微微眯起眼睛,眸中闪过餍足。
陆肖蹲在旁边看她,心当即软成一团。
陆肖也没有在车厢里多留,又低声哄了夭夭两句,才运了轻功离开。
他掀开车帘出来,带着一副黑色的面具,瞬间恢复了冰冷严峻的气势,一袭黑衣带着无尽的煞气。
可等隐藏到暗处时,陆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脸上的面具,眼中闪过狡黠的笑意。
因着面具一事,夭夭给他抹过一次药,又擦了一次汗。
果然,不应该买太好的!
陆肖唇角弯起弧度,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有没有那种能把人划得都是口子的面具呢。夭夭心疼他,这事简直让人上瘾。
他想要夭夭的心疼,可也不想要让夭夭为此劳心费心,不然都恨不得自己给自己身上弄点伤,好去夭夭面前装可怜。
陆肖很快将心绪收了回来,全神贯注地探查着周围的情况。
应该说没有辜负他的警惕,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还真出现了异常。
陆肖运了内力探查过情况后,唇角却勾起了一抹笑意。
呵,果然有送死的。
陆肖弯唇笑得起来,似乎是一如既往的灿烂明朗,可若是瑾夭在这里,便会一眼发现他的眼神的不同。
此时的他虽是笑着,却看不出半点温软之意,反而像是露出獠牙的猛兽,眉眼间暗藏着森森杀意,让人不住地胆寒。
他轻功掠过,手中不知道何时揪了一根狗尾巴草,随意叼在嘴上,唇角的笑意更浓。
忽然,他身上的内力暴涨,轻功快得出现了残影,一眨眼便已经是十几丈远。
埋伏在远处的黑衣人,还在屏息等候马车的到来。
陆肖却已经如同鬼魅般出现,手腕一转,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瞬间划破了一个杀手的咽喉。他的身法奇快,神出鬼没在埋伏的丛林中穿梭。
只片刻,匕首已经被血染了几个来回。
他随意地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杀人的时候似是闲庭信步。
等到远远地看到马车驶来,头目下达准备的命令时,密林里已经是尸横遍野。没有得到属下的回应,头目有些疑惑地转头看过去。
而他眼中映照的最后一道光,便是匕首的寒芒。
一盏茶的时间,三十七个人连闷哼都没能发出一声,便尽数斩于刀下。
陆肖将靠近路的尸体都踢进密林,将一切都掩盖好,才不紧不慢地吐掉叼着的草,取了快随身携带的布将匕首上的血擦干净。
他运起轻功掩藏好踪迹,若无其事地继续随行马车,将弯起的袖子放下,身上没有沾到半点血。
瑾夭这会儿刚吃完一小盘糕点,吃饱喝足后不由有些困倦,靠着车厢昏昏欲睡起来,丝毫不知道刚才差点被刺杀的事情。
陆肖轻飘飘地落下,确认身上没有血腥的气味,才弯腰掀帘进了车厢。
他一进来便看到夭夭已经困得眯起眼睛,也觉得有些好笑,赶紧弯腰帮着整理好被褥,半抱着她躺到被褥里,掖好被子。
瑾夭正困得厉害,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也不再挣扎。
不过陆肖身上携带着的淡淡血腥味,还是落在了她的鼻子里,撑着一丝清明在陆肖身上摸了两下,没有摸到伤口,才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陆肖倒是没有想到她的鼻子如此灵敏,只以为她是在迷迷糊糊地撒娇,虽被刺激得面上泛起了一阵薄红,却还是弯下腰,轻轻地拍着夭夭的后背哄她睡觉。
等到瑾夭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到达下一个城镇了,早就忘记了半梦半醒时闻到的血味。她不稳,陆肖便不会主动说。
这些事情阴暗污浊,没必要都讲给夭夭听。
其实,已经到了好一会儿了,但陆肖看她睡得正香,便没有去打扰她,打发了仆从之后,自己坐在车夫的位置上默默等着。
等瑾夭收拾好,两人才一同进了客栈,随着更靠近京城,今日落脚地镇子显然比之前繁华很多。
客栈的上等房要比夭夭曾经住的卧房更大一些,屏风、书架每一处都透着些精致。
于是,昨日的问题又重新扔到了陆肖的面前。
瑾夭见他又因为这事沉思,也不由皱眉,拽了他的袖子,开口道:“既然不放心,你便接着睡软塌好了。”
“容易有闲言碎语,我虽是提点了仆从,可也难保他们会编排出什么闲话来。”
陆肖揉了揉发痛的眉心,面上的纠结更浓。
瑾夭拧紧了眉,伸手拽住他的手腕,低声反问道:“可名声对我有什么用处吗?我就是去取个东西。过个十天半月便要走的。”
陆肖的动作一顿,又重新回忆起夭夭的性子的特别来,犹豫了半晌,憋出来一句话:“名声太差,会寸步难行。”
“只要我尚会用毒,这世间便不会有我寸步难行的地方。”瑾夭收紧了手指,攥紧了他的手腕,将声音下压,眼神中带着一股勇往直前的自信。
陆肖认真地思索了良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语气透出几分郑重来:“终归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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