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宿无话,转天来到次日的早晨。
一台非常具有青市特色的浅蓝色出租车缓缓停至市政宾馆的门前。
紧跟着套件粗布草绿色夹克衫的膀实青年拎着个单肩旅行包走了下来,正是昨晚刚刚跟张峻宁、乔乔汇合的王悼。
“简单调试一下信号,一二三是否收到!”
环视一圈宾馆门前的几个路人后,王悼轻抚耳边的耳塞低声开口。
“四五六收到,over!”
耳机里立马传来张峻宁清晰的回应声。
王悼转身扫量街边,并未看到任何可疑的人或者车辆,笑呵呵的接茬:“哥们你这专业素养还挺好啊,我瞟半天愣是没瞧出来你究竟躲在什么地方。”
“电话是你打的?”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纯白色棉服,把自己包裹的像个包子的青年径直上前询问。
“我要见的是宗老爷子,你这岁数好像不太符合吧?”
王悼不以为然的撇嘴轻笑。
“我姑父身体不适,在宾馆等你..”
来人满脸倨傲的回答,可话没说完,就发现王悼转身就准备离开,忙不迭吆喝:“哥们你什么意思啊?”
“让宗老先养好身体吧,如果他真有诚意谈,我相信一定会抛去万难的,再会!”
王悼头也不回的晃晃手臂,态度异常潇洒。
“诶卧槽!”
男人顿时爆了句粗口。
“东子,稍安勿躁,我相信这位先生确实是宗睿的保镖,不好意思小老弟,出于安全考虑,我肯定需要对你做个小小的试探,得罪之处还望多多见谅。”
话音未落,一道低沉苍老的声音泛起,紧跟着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不紧不慢的从宾馆门口的保安室走了出来。
“宗老爷子?”
王悼停下脚步,试探性的发问。
“我是宗怀仁,你有任何发现都可以直接跟我对接,我也会根据价值予以对等的酬劳。”
老者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王悼的面前。
“好说,这是宗睿让我替他保管的几套房子的钥匙,几处住宅的门口都有监控,您可以派人去调查真伪,方便确定我的身份,这是我们最后一次通话时候时间和记录。”
王悼直接从包里摸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对方。
“你能拿出这些东西,首先证明你的品质没有问题,小睿已经走了,他在青市究竟做过什么,又拥有过什么,我不得而知,可这些你完全可以全部昧掉。”
老者将信封随手递给旁边的青年,很有范儿的摆手道:“我相信你是我儿子的保镖!”
“谢谢信任,这是我通过一个不方便透漏名字的朋友得到的几组照片,您老敬请过目。”
王悼并无意外的又从包里翻出个牛皮纸信封。
“嗯?”
老者刚刚伸手要接,不想王悼又突兀举高,似笑非笑道:“宗老爷子,我是保镖不是马仔,得到这些东西我也付出了相当的代价,您老这么大岁数总不会打算白吃白喝吧?”
“我们特么总得看完东西才知道价值吧?万一你信口胡诌..”
旁边叫“东子”的青年不满的横眉吆喝。
“我在跟老爷子对话。”
王悼嘲讽的白楞一眼,再次看向宗怀仁。
“没问题,卡上有大概三百个,不算多但是绝对够你舒坦好一阵子,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不然的话..”
宗怀仁从怀里摸出一早就准备好的银行卡递给对方。
“抱歉,鉴于您亲戚的品性,我需要先去确认卡上的数额是否如实,老爷子您没意见吧?”
接过卡片后,王悼笑嘻嘻的发问。
“你别特么太过分!我们宗家什么段位,会因为区区三四百万的小钱跟你..”
东子再次如同上紧发条的玩偶似的蹦了起来。
“不碍事,老弟尽管查验,对面不就有家自助银行么?您大可以直接过去,我就在这儿等你回来。”
相比起毛毛躁躁的东子,宗怀仁则要沉稳很多,他很大方的指了指街对面的方向回应。
“老爷子海纳百川,我信了!”
王悼犹豫片刻后,当即将信封送上,
宗怀仁迫不及待的取出其中的相片,当看清楚上头的内容时候,他立马如同王悼和张峻宁一早就猜测的那般火急火燎的拽住王悼的胳膊质问:“这些照片,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见面时候,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是通过我一个不方便透漏名字的朋友。”
王悼声音不大道:“老爷子啊,您该不会是打算把我留下吧?”
“事关重大,还望老弟你能配合。”
宗怀仁一改刚才儒雅达理的形象,棱着一双充血的眼睛开口:“如果得不到具体信息来源的话,老朽恐怕只能为难你在我这儿多停留一段时间。”
“平哥,带兄弟们出来一趟!”
旁边叫“东子”的青年立马掏出个对讲机吆喝。
“踏踏踏..”
杂乱的脚步声泛起,六七个吊儿郎当的壮汉气势汹汹的从保安室里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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