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确实老了!
望着伍北和罗睺上楼的背影,邓灿不得不承认的唏嘘。
不论是此时的伍北,亦或者一直隐藏身份的罗睺,都无一不在向他诠释一个真相,虎啸的这帮年轻人根本不惧怕开战,之所以一直对他隐忍,只是不愿意或者懒得伤筋动骨。
可问题是凭他偏安一隅的那点实力,真的可以让现如今两地发展的伍北受伤么?
与此同时,距离城中村几公里外的一处加油站,黄卓把车停稳,瞟了一眼睡得正香的醉汉,苦笑连连的走下车,打算借用油站的厕所洗干净脸上和身上的呕吐物。
对于接下来应该何去何从,他其实根本没有任何规划,只知道要干掉罗家人,可怎么干?整死谁?又该如何翻进哨兵林立的高墙,这些问题他始终没有答案。
拧开水龙头,将脑袋直接抻过去,刺骨的凉水瞬间把他浇的抖了个机灵,萎靡的状态瞬间被寒意所取代。
黄卓胡乱扒拉着,双手捧着水往自己的脸上猛泼,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舒坦一些。
直到把身上的衣服完全淋湿,他才疲惫的停下,瞪着镜子中的自己,像是一头野兽似的吭哧吭哧喘气。
“冬天感冒最难受,赶紧擦干吧。”
一条毛巾突然出现在他脸前,那个醉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旁边,脚步轻盈到如同一只猫,半点声响都没发出来。
“你?”
黄卓错愕的看向对方。
厕所里很安静,他却压根没听到对方是怎么进来的。
“加油送毛巾,我刚帮你把油加满。”
醉汉扬眉一笑,精致的五官充满亲和力。
黄卓不知道用“漂亮”这词形容一个男人是否合适,但是对方长得确实秀气到不可方物。
“人呐,这辈子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过不去的坎,有的失去最起码证明曾经拥有,那些连拥有都未曾感受过的人,岂不是更痛?”
醉汉将毛巾搭在黄卓的肩膀头上,轻声呢喃。
“你都知道对吧?”
黄卓侧头看向他,尽管盯着一个男人解小手确实很不礼貌,可满肚子疑问容不得他矜持。
“杀一人为罪,屠万人称雄!”
醉汉全然不在意他的目光,表情轻松的继续放水。
“你特么是不是打算报警抓我?”
黄卓情绪激动的一把抽出来卡簧,对方的话算是承认了他知道黄卓整死樊军的事儿。
“为什么要报警啊?替一个祸害乡里的垃圾伸张正义,还是扼杀一个有今天没明天的亡命徒?”
面对黄卓即将扎过来的匕首,醉汉就仿佛没看见一样,仍旧我行我素的提起裤腰带。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黄卓喘着粗气咆哮。
“我啊?我跟你应该算一类人吧,都属于连老天爷都遗弃的卒子,不过我比你有幸运,最起码我拔刀理直气壮,不用像你似的东躲西钻,咱俩更像的地方是都会罗家充满兴趣,你说算不算不谋而合?”
醉汉弯头笑问,十字架造型的耳环微微晃动。
“你也被罗家人欺辱了?”
黄卓顿了一顿。
“没有,我找他们是为了工作,好不容易我捋着线索挖出来樊军,结果被你给硬生生掐断了,你算不算欠我一道?”
醉汉摇了摇脑袋。
“所以你是真的知道我弄死..”
黄卓强忍着呼吸开口。
“嘘!”
醉汉把手指头比在嘴边,眨巴两下眼睛微笑:“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就不要说出来,跟谁都别说!”
“那..”
黄卓当时就被整的不会了,不知道应该如何往下接茬。
“有方向是对的,关键没方式就是傻叉,罗家坐落高墙电网之内,别说是你,哪怕顶尖的战犯也根本没可能跃入,既然进不去,为什么不想想如何让他们主动走出来,我听说罗家的两位公子目前可都在外面。”
醉汉摸了摸鼻尖,随即把腿朝厕所外走去:“速度快点哈,悲伤让人沉沦,可也消磨斗志!想报仇你就得随时随刻保持亢奋,只有无惧无畏才不会在意对手的身份和段位!”
“你会功夫吧?”
黄卓冷不丁发问,不论是之前被他吐了一脸,还是刚刚面对自己凶神恶煞的作势袭击,这人都能始终保持淡定,就说明根本不惧怕被伤,而不怕的根源肯定是他有法子瞬间转危为安。
“会一点点吧,有什么指教?”
醉汉扭头笑道。
“可以教我么?”
黄卓鼓足勇气发问。
“好呀,先磕三个头。”
对方微微眯起丹凤眼。
“你..你同意了?”
黄卓再次一懵,完全被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漂亮男子给搞的大脑短路。
“不乐意啊?那就改成鞠躬吧。”
醉汉接着努努嘴。
“乐意!太乐意了!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三拜!”
黄卓笨拙的趴在地上,脑瓜子冲地咣咣猛磕...
1195 没有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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