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曼的话让孙茂一时间有些跟不上节奏。
    “怎么了？孙老板难道不想赶快把事情解决了？”见孙茂傻眼，乌曼假装疑惑的反问道。
    “不，不是。”孙茂赶忙摇头道。
    “那是什么意思？”乌曼继续装作不明白的样子。
    “这……只是这钱……可不是个小数目，一次性付清……未免有点仓促了。”孙茂有些犯难的小声纠结道。
    乌曼没开口，只是面色有些不悦的垂下眼皮，静静的等着孙茂改变主意。
    这前前后后看到我是一愣一愣的，高啊！这招真高啊！把孙茂这个小瘪犊子拿的死死的。
    果然，孙茂最后咬牙一拍大腿。
    “好，付清就付清，请你们二位一定要尽快帮我解决麻烦。”
    “那是自然。”见孙茂点头答应，乌曼脸上原本的不悦立刻烟消云散了。
    从孙茂的办公室出来以后，乌曼也没急着走，就在孙茂的公司里四处转悠着。
    “小姐姐，我想问你一点事情。”乌曼走到其中一个女生身旁，看着她工作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
    “嗯，好的，你问吧。”女生的视线从电脑上移开，转头看向乌曼，十分认真的配合道。
    “我想问一下，今天出事的那个人，他的工位在哪儿？”
    “出事的人？”女生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看来她还不知道她的同事又少了一个人。
    “噢，你等一下，我看一下。”乌曼见女生的反应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儿，连忙掏出手机，在上面翻看了一下。
    “是李阳，李阳的工位在什么地方？”
    “啊，他的工位在那儿。”女生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座位道。
    乌曼点点头，朝我示意了一下，让我和她一起过去看看。
    在李阳的工位上坐下来，乌曼低头翻看着李阳的东西，想从上面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见状，我也随手拿起一旁的文件夹，翻看起来。
    孙茂的公司是做室内装修的，这个文件夹上全部都是每个顾客的要求，在下面还有看起来乱七八糟的方案。
    唯一能够看懂的就是每一页最上面对应的地址。
    看了约莫有十分钟左右，乌曼起身去向那个女生又问了其他几个人的工位。
    一个一个的翻看过去之后，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
    “什么也没有啊。”乌曼突然把面前的键盘往旁一推，有些气馁的发泄道。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正好把手里最后一人的文件夹翻到最后一页。
    看到最后一页左下角标记的地址，我突然感觉有点眼熟？
    “还是去城西垃圾站看一下吧。”乌曼恢复了一些斗志，对我说道。
    被她打断之后，我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午夜了。
    点点头，同意了她的话。
    我们乘着电梯下楼，在大楼外拦了辆出租车。
    一个小时以后，到了城西垃圾站。
    刚下车就闻到了一股恶臭，赶紧捏上鼻子。
    “这味道，正宗。”我竖着大拇指称赞道。
    “赶快进去吧。”乌曼也是有些待不住，急忙捏着鼻子道。
    找了个工作人员问了一下，得知尸体全部都在一个空房间放着。
    问清楚房间的方向之后，戴上从工作人员那里要来的口罩，便赶往那个房间了。
    “是这里吗？”指着面前看起来有些破旧的铁门，不确定的问道。
    “应该是这里，打开看看就知道了。”乌曼左右看了一下，也不是很确定的道。
    点点头，也没有做什么心理准备，直接伸手推开了房门。
    可就在推开房门的一瞬间，一股尸体腐烂的恶臭铺面而来！
    “呕！”在吐出来之前，脑子里最后一丝理智让我找了个相对比较远的位置。
    “呕！”乌曼紧随其后，跑到离我一米远的位置和我一样，吐得比我还惨。
    本以为乌曼对这些气味已经免疫了，之前那些尸臭味儿都没见她有什么反应。
    “我说，我们要不还是把钱退给那孙子得了。”连酸水都吐空了以后，我走到乌曼身后，帮她拍了拍后背，让她好受一些。
    “不行，都折腾成这样儿了，钱都到手了，凭什么退回去！”乌曼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了我的提议。
    “你不会还想进去吧？”不敢相信的瞪大了双眼，看着乌曼一脸坚定的样子。
    “折腾不死就往死里折腾！”说完，乌曼毅然决然的朝着那间已经打开房门的房间走去。
    看到她真的走进去了，我感觉自己的头发丝儿都倒竖了起来。
    这小姑奶奶真是拿钱不当钱，当命啊？
    本来想在外面等她就行，这钱我就不要了，可是突然想起老太太的小洋楼？
    于是我便咬咬牙，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呕！”
    回到刚刚吐过一次的地方，换了个新的位置干呕着。
    胃里已经连同十二指肠都吐空了。
    “你行不行啊？”乌曼听到声音以后连忙从里面出来，走到我身后，照着我刚刚的动作帮我拍着后背顺气。
    “让我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