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深渊(二)报警?看看你等会还舍不舍得?
赵肖绯从范晓晓的保姆车下来,脚还崴了一下。她低头看着脚下这双镶着水钻的水晶鞋,想起那个灰姑娘与王子的童话故事。
这里是江城最东边的一片富人区,在这片寸土寸金的土地上,陆行澈家拥有一座庄园。
两人被侍从领到正厅,一个穿着西装的男生拿着酒杯走上来问:范晓晓,这位美女是谁啊,不介绍介绍吗?
赵肖绯后退半步,避开他打探的目光,躲到范晓晓身后,扯了扯她的衣服。
范晓晓大方地揽住她的肩,说:我姐妹,赵肖绯,不用介绍了吧。
听到这个名字,男生的眼神闪烁了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敷衍般说了几句,便走开了。
晚上七点,宴会正式开始。少男少女们穿着正装在舞池中起舞,赵肖绯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面前的茶几上摆了酒饮和甜点,她拿了一块小蛋糕细细品尝。这小蛋糕口感绵密清甜,入口即化,吃完后舌尖还有桃香的余味。
大厅中央有个打碟师,一曲悠长舒缓的钢琴曲结束,随之而来的是富于节奏感的舞曲,音符震荡,几乎要冲破墙壁。
赵肖绯觉得有点吵,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目光却不经意间掠过站在二楼的裴景。
昏暗的灯光让她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她心中咯噔一声,挪到另一边的沙发,躲开那富有侵略性的目光。
八点了,赵肖绯实在有点坐不住,她从包里拿出范晓晓借她的手机,给她发消息。яΘúsнúщú.νíⓟ(roushuwu.vip)
【晓晓,你去哪了,我现在想回家了。】
等了许久没有回信,她直接拨出电话。
响了三声后范晓晓接了。
晓晓,你在哪呢?现在可以送我回家吗?
赵肖绯心中已经升起了强烈的不安,只觉得这个昏暗的空间处处都是陷阱。
肖绯,我现在突然有个事儿,你能不能再等我下
发生什么事了?晓晓,要不你先让司机送我回去?
窗外一片漆黑。
黑夜就像一只巨大的野兽,将万物吞噬。
电话那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赵肖绯心中已觉得不妙,再次开口,电话却直接被挂断了。
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到了她面前。
似乎没有拒绝的权利,赵肖绯被带到了二楼的另一个房间。
装修类似KTV包厢,天花板上挂着几个灯球,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烁变换,在暗金色的墙壁上游移,看的人脑袋发晕。投影仪上放了首情歌,一个男生拿着麦嘶声力竭地表演。
赵肖绯走进去,包厢里的人齐刷刷看过来。
沙发正中间坐着裴景,他姿态放松,神情散漫,右手边搂了个女生,也是整个包厢除了她之外唯一的女生。
她站着不动,身后有双手推了她一下,她一个趔趄,勉强稳住了身形。
傻站着干嘛,坐裴少旁边去!
裴景左边确实有个空位,像是特地为她留的。赵肖绯转身往门口跑,用力旋动把手,果然被锁住了。
跑什么?你出了这个门,有用吗?
没用,只想试一试。
赵肖绯认命地坐到裴景旁边。
裴少。只听右边有一道粘腻的女声,赵肖绯进门的时候看过一眼,她应该就是范晓晓提到过的裴景的新女友,拉拉队的。
一只柔若无骨的手伸到裴景的胸前,留恋抚摸,裴景手掌一托,把女生抱到腿上。两人竟旁若无人地亲热起来。
赵肖绯坐在裴景的旁边,看的一清二楚。女生坐在裴景的大腿上,双腿叉开,裙摆被裴景撩到腰间,他的手从女生的大腿往上滑,探入隐秘的空间。
实在有点扎眼,赵肖绯听着旁边女生难耐的喘息,有些坐立难安。
爽吗?低沉性感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夹杂着欲念,像有把小勾子在耳廓处挠了挠。
裴少~女声呻吟娇喘,双手勾着裴景的脖子,脑袋无力地靠在他的肩颈。
喘息声渐停,两人的动作总算停了下来,裴景抽了张纸巾擦拭沾着不明液体的手。
裴景。赵肖绯像是挨了场酷刑,好不容易等两人欢好结束,她终于忍不住出声,裴少,我现在可不可以回去?
裴景只淡淡看她一眼,并没有回应,拿起茶几上的红酒杯晃动几下,慢慢往高脚杯里注入红酒。
赵肖绯穿着无袖纯白晚礼服,很简约的款式。她的腿并着,背挺的很直,手放在膝盖上,手指绞在一起,规规矩矩地坐着。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下,也像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霸。
裴少,这妞,好正啊,能不能赐我玩会儿,嘿嘿
旁边的男生把头凑过来,手放肆摸上她的腰。见裴少没有回应,以为他默认了,便去吻赵肖绯。
只听一声脆响,男生不敢置信地捂住脸。不知好歹!他单手捉住赵肖绯的手腕,把她猛地贯到地上。
赵肖绯护着脸,双手撑地,正要起来,却被人用脚踩住肩。
原来这裙子大有乾坤,刚才坐着时被一头长发掩住,遮住背后大片春色,现在一头秀发往两边乱跑,露出光洁白皙的皮肤。长裙堆到大腿根部,两条腿笔直纤细,正好对着裴景。
滚。裴景踹了一脚,男生盛气凌人的样子立马变了。他唯唯诺诺站到旁边,点头哈腰,鞠躬道歉。
赵肖绯整理衣服,坐回去,脸蛋晕上一层愤怒的红:裴景,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他的小东西生气了呢。
裴景指了指茶几上的红酒杯,说喝完就放她走。赵肖绯踌躇着,似乎是在辨认他话的真实性。
怕什么,这么多人在,我还能把你怎么样了?
赵肖绯:裴景,我喝完你是不是不会找我麻烦了?
多天真呐。
裴景一笑,点点头,昳丽的面容在昏暗灯光下具有莫名的蛊惑力。
赵肖绯屏气,一鼓作气将红酒灌入肚中:那我就先走了。
裴景伸手示意,有人把门开了。
赵肖绯站起来,还没走到门口,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她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赵肖绯躺在一张大床上。
还好,衣着完整。
窗户被厚厚的窗帘掩着,墙壁上的时钟指向十点,右前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他手里拿着瓶东西。
裴景今天穿的很正式,银色的西服套装,打着领带,手腕上戴着镶钻的机械表,看上去人模狗样。
两人对视着,窒息般的气氛下,赵肖绯率先打破沉默:裴景,你把我带到这儿干什么?她只觉得彻骨的冷意蔓延至心底。
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裴少爷的嘴角勾出恶劣的笑容:干什么?当然是干你。
赵肖绯懂事的很早,还是个小豆丁的时候就懂得帮父亲分担家务,会搬个小板凳在灶台有模有样地做饭烧菜,上初中后利用休息时间找兼职补贴家用。她比同龄人早熟,碰到这样的情况,换个小女生可能就吓得哭鼻子了。
但她在这样的情形下,反而愈加冷静,在心里分析情势,寻找突破。只是,她唯一不明白的是,比起裴景众多女友,她长相普通,身材也一般,为什么裴景千方百计的要这样对付她。
裴景,为什么?
裴景站起来,一米九的高大身躯停在床沿。
他俯视着,侵略性的目光锁住她,手扯着领带:想上你,需要理由吗?
女孩终于开始有点害怕了,她起身下床,赤着脚小跑了几步,腿一软跌倒在地。她觉得全身乏力,使不上劲。
药劲还没过去,你跑不远的。
你!赵肖绯眼睛里的怒气像火一样,裴景,你这是强奸!
呵。裴景轻笑一声,慢步走去,像犯人接收凌迟处死前般的煎熬速度,赵肖绯往后挪着,还是被裴景抓住手腕。
男女生的体力存在着天生的差异,更何况赵肖绯还被下了药,她拼尽全力的挣扎,在对方看来就像是挠痒痒一般。
裴景扯出领带,把赵肖绯的手捆住,一手穿过她的腋下,另一只手掌托住她的屁股,放到床上后,把她的手绑在床头。
猫挠一样的反抗还是在他的脸上添了细长一道划痕,裴景啧了一声:还挺倔。
赵肖绯一刻不停地大喊大叫:裴景,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放我走,我会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裴景,裴景!我马上转学,我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裴景,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会改的!
裴景,求你了,求求你!能不能放过我?
裴景拧眉:吵死了。
本来就是件无袖礼服,再加上背后镂空,布料少的可怜,在刚才一翻挣扎之下,两边肩带早就滑落,露出肉色蕾丝文胸和半片酥胸。
裴景眼神一深,含着令她畏惧的欲念。
他的手摩挲着她的大腿,探入裙摆之中,就像他之前对那个女生做的那样。
恶心!恶心死了!
赵肖绯乱蹬着腿,嘴上不依不饶:裴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已经构成强奸!是犯法的!你信不信我报警!
闭嘴。裴景压制住她的双腿,右手探入蜜地,摸上了她内裤的边沿,你一个女生,满嘴的强奸,老子待会让你很舒服的,信不信?
报警?裴景把她的内裤扒下,俯到她耳边,热气喷着她耳廓,声音压沉,看看你等会还舍不舍得。
裴景,你这个强奸犯!我会报警的!你会坐牢的!
吵死了!裴景下床,手里还拿着她的内裤。
赵肖绯正喊着,嘴被塞入一团布料,正是她那条内裤。裴景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不知道从哪又拿来一条领带,把她的嘴绑住,往脑后系了个死结。
见赵肖绯双颊气的通红,瞪着腿,嘴里呜呜叫着,却发不出声来。
裴景真心实意地笑了:顺眼多了。
赵肖绯原以为。
这群少爷小姐虽然骄纵,但也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
是她错了,她把人性想的太简单了。
这群人,连禽兽都不如。
他们是不是以为,只要有权有势。
做出什么肮脏事,都能被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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