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的,一群废物!”
金凤凰夜总会内,江辰挂掉电话就破骂起来。
“江少,这是怎么了?”
旁边一个中年男子问道。
这是江辰新任保镖,也是金凤凰夜总会的新任总经理。
以前是曹磊,但现在曹磊已经成为了一个废人,上次被谢长安一拳打进了挖掘机的铲斗内,脊椎骨断成好几截,肋骨断了七八根。
后面居然救了回来,没死。却也废了,现在腰杆都弯不了,只能躺在床上,没有一年半载是起不来的,这还是江辰花费了上百万医药费救治的情况下。
如果没有这么多钱救治,估计都已经挂了。现在还得不断用名贵药材调理,才有可能再次下地走路。
只是,就算能下地走路,实力也不可能恢复。
江辰要不是顾忌曹磊还认识不少高手,早就放弃曹磊了。
现在坐在这里的中年男子,就是曹磊推荐过来的,叫魏坤,实力比曹磊强不少,名副其实的武师高手。
“刚得到消息,阿灿那家伙计划失败。”
江辰不爽的坐在椅子上,“就连周泰过去,都不敢打就投降了。”
“看来韩兴腾的死跟谢长安有关。”
“我也是这样猜测的,估计是谢长安联合周泰,做掉了韩兴腾,周泰取而代之,不然凭周泰一阶律师出身,怎么可能杀的了韩兴腾?”
“这家伙的人脉越来越广了,白道有金桥集团和袁振林相助,道上有周泰,再不动手,以后就会越来越难对付。”魏坤冷声道。
“我也想出手啊,问题是江诗曼那娘们一直派人跟着,我们刚想动手,江诗曼就知道了。”
江辰一脸不爽。
“这事还是得你义父出面才行。”魏坤提醒道。
“我跟我义父提过这事了。”
江辰无奈道。
“你怎么说的?”
“我说找谢长安治病的人越来越多,不少都是中海市有头有脸的大佬,会有更多的大佬知道我们盛丰集团强行把谢长安的四合院变成了孤岛。”
江辰解释道:“特别是下雨后,更是泥泞不堪,进都进不去,长此以往,大家对我们盛丰集团就有怨气了。”
“这应该就是谢长安想到的应对支持,对了,你义父怎么看待这事?”
“他也想尽早解决,问题还是在江诗曼的身上,不知道她吃了谢长安喂的什么药,执意要保住四合院。”
“哪天趁谢长安不在,把四合院给推平了,事成定局,江诗曼还能说什么?”魏坤冷笑起来。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江辰也是笑了起来。
“而且,这个恶人恐怕还得你去做,总不能让你义父跟自己女儿彻底闹翻吧?”
“我琢磨琢磨。”
“尽快决定吧,以免夜长梦多。”
翌日上午,江辰在上班时间,再次去见了自己的义父江盛,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江盛没有答应,却也没有制止。
但是江辰却已经有了答案。
走出办公室,他就开始联系人了,等对方答应,他还提醒道:“尽快动手。”
……
十点四十多,四合院迎来了一个比较特殊的病人。
按具体情况算,又不算疑难杂症,但是超过九成九的大夫却又治不好。
因为是枪伤,子弹留在了脑袋里面,一直没有取出来,这还真不算疑难杂症,只能算是特殊病例。
根据病人的家属所说,病人其实之前一直都好好的,偶尔头痛。但前几天不小心摔了一跤,导致留在脑子里的子弹发生了移动。
子弹挤压了头部神经,最近一天发作十几次,每次都疼的死去活来。
但是去医院又治不好,岁数太大了,已经八十三高龄,医院不敢做手术取出子弹,只能用一些镇痛药,这治标不治本。
因为一天发作十几次,总不能每次都用镇痛药吧?开始一段时间或许还能每次都用,但时间长了,镇痛药也会失去作用,更别说镇痛药也有后遗症。
镇痛药不是长久之计,参与了治疗的郭铭中想到了谢长安,或许用银针能够治疗,就让张心柔告诉了这病人以及病人家属的地址。
反正在医院也没什么作用,趁着头痛没发作,病人带着家属直接来到了四合院。
谢长安还是答应治疗了。
“把子弹取出来即可,不过,在取出子弹之前,得先调理一下身体,不然到时候怕你承受不住。”
谢长安正色道:“另外,我也得去买一套开刀的工具。”
他给病人把过脉了,身子骨之前还是比较硬朗的,问题是最近被头疼折磨的死去活来,导致阴阳失衡,体质变差了太多。
先调理是比较稳妥的。
“取出子弹?”
不仅病人愣了,连病人家属都愣了。
“谢大夫,这风险太大了吧?”病人的儿子明显不赞同。
西医对做手术才拿手,但是医院都不敢做。至于中医,以前倒是听说过华佗想给曹操开颅做手术的故事,问题是,最后不是没做成?
也听说过华佗善于做手术,却从未对颅内做过手术。
反正已经最近几百年来,并未听说中医大夫做开颅手术的。
这不是儿戏,而是一条性命。
那中年男子自然不希望自己的父亲死在手术台上,用镇痛药还能多活一段时间呢。
“中医手术已经有几千年历史,刮刀,剖刀可以追溯至战国之前。而在唐宋的玛瑙刀,柳叶刀,就神似现在的外科手术刀。”
谢长安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为什么中医手术并不常见,不被常人接受,这是因为本身的门槛太高了。”
“西医可能学习几年时间就能动刀,但中医得有极高的造诣,有些人学几十年都未必敢动刀。”
“越是如此,那就越是少人去学,但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您学医几年?”病人的儿子问道。
“八年。”
“动过类似手术?”
“对人没有。”谢长安如实道。
“……”
敢情是兽医?
病人以及病人家属一阵沉默。
许久之后,病人的儿子试探性的问道:“那能不能不取出子弹,只是扎针缓解我父亲的疼痛?”
“不行。”谢长安摇头。
“你做不到?”
“做得到。”
“那为何……”
“我这人要做什么事情,就会尽量做好,不然干脆别做。”谢长安正色道。
“你可知我父亲是什么人?可知我是什么人?”那中年男子沉声问道。
“你父亲是一个病人,而且是一个将死的病人,以前子弹是夹在了两个半球中间的凹槽,现在位置变了,子弹不仅压迫在神经上,还压迫了小脑。”
谢长安冷声道:“而子弹中含有极强的铅元素,这铅元素进入小脑中,会导致小脑铅中毒,到时候你使用再多镇痛药都没有用,死路一条。”
“不出一个月,你父亲必死无疑,至于你嘛,到时候就是个失去父亲的可怜孝子。”
“你……”
中年男子脸色一沉。
“你可以不治啊,现在就走,我又不求着你们来看病,想治就得听我的,这里我说了算。”谢长安不容置疑道。
“你这是一个为人大夫说的话吗?看来我得先教教你怎么为人。”中年男子打算出手了。
“正阳,不得无礼!”老人呵斥道。
“父亲,我们还是回去吧。”那中年男子沉声道。
“很久都没看到如此自信的年轻人了,谢大夫对自己医术都有信心,我一个将死之人还怕什么?”
病人笑道:“我也想看看我们中医是否还有崛起之日。”
“父亲,不行……”
“我意已决。”病人正色道:“另外,这几天我就住在这里了,这院子挺不错的,谢大夫,不嫌弃收留吧?”
“正好我给你调理身体,免得你家人把你送来送去,麻烦。”
“你们回去吧。”病人摆了摆手。
“可是……”
“在我没动刀之前,你父亲绝对不会头疼。”谢长安也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一个星期之后来接人。”
“我父亲有任何意外,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中年男子冷冷的扫了谢长安一眼,又看向旁边那两个年轻男子:“有任何情况,你们该知道怎么处置。”
“明白!”两个年轻男子齐声道。
中年男子这才离去。
来头不小啊。
谢长安笑了笑,这中年男子剑眉星目,一看就气势不凡,而是身上有杀伐之气,这肯定不是一般人。
另外,这老头脑袋里面有子弹,肯定是年轻的时候中弹的,那时候医疗水平差。如果是现在的话,肯定早把子弹取出来了。
那中弹的位置,西医手术并不是不能取。
而老头子八十三岁高龄,身体依然硬朗,说明是军武出身,身上那股子“戾气”可不弱于刚才那中年男子。
这是上过战场,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才特有的气息。
一般人根本不会有。
还有,病人还带了两个保镖,这两保镖站在那里,身材笔挺,如两柄利剑插在那一样。
这也不是一般的保镖,用警卫来形容更合适。
随身带两个警卫,身份能低到哪儿去?
只是,进入院子内来,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只是病人,谢长安不会客气。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除非,你不治,直接离开。
他不会强求。
“我先给你扎几针,调理调理。”谢长安拿出了银针,“里面请吧。”
“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