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博作为金桥集团三大主要负责人之一的董事,平常是不会做出任人唯亲的事情出来。
他坚信一个道理,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做,只有这样,才能把集团公司发展起来。
这次,他要破例了。
李学博的任聘书没到,倒是陈元良来了,带着他八十岁的老母亲来到了四合院。
“谢兄弟,最近我妈一直没有食欲,去医院检查了,又没什么问题,住了三天院,钱倒花得不少,可一直不见好转,麻烦您帮忙看看。”
陈元良恳求道。
“你直接打我电话就行了啊,大老远的,让老人家跑过来。”谢长安热情的招呼道。
“我也是刚从医院出来,我妈又说想出来走走,就亲自过来了。”陈元良解释道。
“快里面坐。”
谢长安把老人家搀扶到堂屋坐下,给她把脉,一分多钟后,他笑道:“不是什么大问题,就只是补的太过了,因为人本来老了,脾胃功能减弱,就承受不住一些以前能吃的补品。”
“问题是没有什么高血压的问题啊?”
“体内火气旺盛,跟血压有联系,却也不是直接联系。”
“容易治吗?”
“容易。”
谢长安点头,“扎针即可。”
“那得麻烦谢先生了。”
“没事。”
谢长安拿出了银针,开始给老太太扎针调理。
调理好,谢长安对着陈元良叮嘱道:“做女儿有孝心是好事,但也不能给他们乱买补品,他们身体现在承受不起了,只要吸收正常的营养即可。”
“我明白了,以前都是别人送的,那些人都说对老人家有好处,我就信了。”
“嗯,我开几样食补方子,你真想给你母亲补,就按照方子上面的做。”
“多谢兄弟。”陈元良一脸感激。
等谢长安开好了药方,陈元良收好后,他看向了外面的路,正色道:“谢兄弟,我虽然在市政单位,但不是具体负责搬迁、拆迁这一块,这路我还真没办法。”
“没事。”谢长安倒是不在意,“我已经有办法了。”
“哦?什么办法?”
“我要在这里开个医馆。”
“开医馆?”陈元良先是一愣,接着就反应过来了,“谢先生这招高啊。”
要是在这里开一个医馆,那来这里看病的人,都会看到这四合院的情况,或许都会指责盛丰集团做的太过分了。
他的名气传开,求医者络绎不绝,一传十,十传百,那盛丰集团必定会受到庞大的压力。
当然,这得考验谢长安的医术,只有医术精湛,不断治好病人,名气才会传开,才能达到目的。
但陈元良觉得谢长安的医术绝对没有问题。
“我会帮谢兄弟拉一些病人过来。”陈元良拍着胸脯道。
“也不用刻意去拉。”谢长安笑了笑。
“对了,关于那项目,我听郑勋说你并不想要,而是想给姜力做?”陈元良扯开了话题。
“就是想引他上钩而已,现在不需要了,陈老哥把项目交给更有资质的公司吧。记住,别给郑勋和朱文,这两人不是什么好人,给他们做,肯定是偷工减料。”
“你真不要?这转手就能赚百八十万啊。”陈元良惊讶道。
他是真看不懂谢长安了,前阵子还觉得谢长安是想放长线钓他这条大鱼,特别是从郑勋那里知道,谢长安想转手给姜力后,他更觉得是如此。
只是,现在却又不要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谢长安回道。
“那就听谢兄弟的吧。”
两人继续闲聊了一会,陈元良就带着老母亲离开了。
晚上,陈元良参加了一个酒局。
刚进去,就听到了朋友恭维的话:“陈老哥这红光满面,真是越来越精神了,最近碰到什么好事了?”
本来就是相互寒暄的套话。搁在以前,陈元良就会恭维回去,今天却不同,他拉着朋友坐下,正色道:
“不是碰到什么好事,是碰到个好大夫,经过他的治疗,现在就好像回到了十八岁,一龙戏二珠都没问题。”
“你就吹吧。”
周围的人打趣起来。
“真不是吹,我再跟你们说说我前阵子碰到的邪门事……”
陈元良把去了西南一趟发生的说了出来。
大家更不信了,这可是说到了蛊虫,越说越邪门。
“我还真不是瞎说,第三人民医院外科楼几个医生都知道,你们要不信,可以去问问。”陈元良正色道。
大家听到这话,算是将信将疑。
“你们要是不信,就权当个故事听,来,喝酒喝酒。”陈元良笑道。
“嗯,酒治百病,哈哈哈……”
大家不再谈这事,继续喝酒。
等酒局散去,离开饭店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等其他人都走掉后,拉住了准备上车的陈元良:“老陈,你说的那事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陈元良正色道。
“这……”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
“袁兄是觉得像我经历的那种事,并不光彩,按理说是不该说出来的对吧?”
“咳咳……”中年男子尴尬咳嗽一声,明显就是在怀疑。
这也不怪他怀疑,陈元良去西南旅游耍大牌,装领导,被人整了,这本身就是不光彩的事情,谁都会藏着掖着。
主动说出来,这不是丢人吗?
“我也不想说出来,只是,那大夫救了我的命,还给我母亲调理好了身体,我想报答他,他却什么都不要,就想着能够帮他推荐一些病人去,这也算是我还了一点人情。”
陈元良语气诚恳的解释道。
“那大夫保密做的怎么样?”袁振林低声问道。
“保密?”陈元良心里一笑,这家伙肯定是得了某些说不出口的病,又不好去大医院看。
去小诊所嘛,估计又治不好。
“他绝对不会出去乱说。”陈元良正色道。
“告诉我地址。”
“好。”陈元良答应了下来,把地址给了后,他还提醒道:“那大夫脾气有些古怪,可能……可能有些狂,千万别跟他计较。”
两人分开后,袁振林就去四合院,看到那泥泞路,他有些不想进去,但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
刚到门口,就看到大门两侧,各写了一行字,右侧是:专治疑难杂症;左侧是:步入堂内皆凡人。
还有横批:天下第二!
字迹一笔一划,遒劲有力,堂堂正正,可以称之为一代名家了。
就是这对联连字句都不工整啊,更别谈什么押韵平仄了。
在横批下方的大门上,还钉了一个箱子,随缘箱,估计就是用来放酬金的了。
这倒是有点意思,就不怕人不给钱吗?
同时,大门上还标示了一个看诊的时间要求:上午九点到十一点,下午两点到四点。
每天只看诊四个小时。
规矩这么多,真当自己是神医了?
更让袁振林疑惑的是,既然你这么有自信,怎么不写个第一神医?老陈说这大夫狂,这也不够狂啊。
真正够狂的话,就写天下第一。
他抬脚走了进去,一个年轻人躺在靠椅上,正在树下乘凉。
这么年轻么?
袁振林心里有些诧异,他还以为是老中医呢,老陈倒是没有跟他说这事。
“谢大夫,我是陈元良推荐来的,想让您帮我看看。”袁振林还算客气的问道。
“你的病不用我治,不在疑难杂症之内。”谢长安正色道。
“你都没有看诊,怎么知道我是什么病?”
“性病!”
谢长安脱口而出。
“陈元良给你打过电话了?”袁振林脸色一凛。
“他要告诉我,你是性病,我都会让他告诉你,不要来我这里了,浪费时间。”
“少说大话。”
“你不服气?”
“如果不是他说的,我才不信。”袁振林怒道。
“中医四大诊法:望闻问切,切,也就是把脉,只是一种诊断方法而已。”
谢长安解释道:“从你进来走路的姿态来看,这明显就是下体不舒服,另外看你的气色,面色蜡黄,本身就是肾气不足,这就是中医的望字诊断法。”
“另外,你应该在来之前,就涂抹了药物,而那药物的成分,我是能够闻出来的,就是治疗性病的药材,这是闻字诊断法。”
“甚至,我能够说出你用的药物的几种成分药材,因为你去找的大夫,是中医大夫,是他给你调配的药材。”
“那……那你说说……”
袁振林震惊起来。
“其中,有土荆皮,狼毒,蛇床子对不对?”谢长安问道,“你用了什么药,陈元良肯定不知道吧?”
“这……”
袁振林心服口服。
大夫用了什么药,其实他只知道两种,有一味土荆皮和狼毒,其他的人一概不知。
但他去找土郎中这事,别人都不知道,连他家人都不清楚,更何况陈元良。
现在却被谢长安一望一闻便知,这医术果然非常人能比。
“可惜,不少药材都是治疗皮癣的,你找的大夫用错了药,又或者是,他想放长线掉大鱼。”谢长安继续道。
现在很多大夫都不会一次性的拿出真药方,而是慢慢治疗,这样赚更多的钱。
“谢大夫,麻烦您给我开一剂药方。”袁振林变得尊敬起来。
“我说了,你这病不是疑难杂症,我不治。”
“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你没看到外面大门的字吗?”
谢长安音量也加重了:“步入堂内皆凡人,你找我治病,在这里,就是我的病人,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天王老子来了,爱治治,不治……滚!”
最后一个字,直接是吐了出来,一股庞大气息随之而来,袁振林直接被震的退了一步。
这……好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