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你……”
连江诗曼也是愣了一下,她感觉到了那种冷漠,“你是怪我们家公司征收你家的四合院是吧?”
谢长安没有解释,还真不是因为四合院,而是因为曹磊刚才的话,曹磊知道他父母去世的真相。
而曹磊似乎是江家的人,那他父母的死,跟江家可能有极大的关系。
但他不会把这事说出来,江诗曼比他大两岁,那时候也还小,不知道这事,更不会参与,但他怎么可能跟敌人的女儿靠的太近?
他没回答,江诗曼以为就是默认,她转身冷冷的盯着江辰,气势瞬间变了,从刚才柔弱的女人,变成了真正的上位者:
“我早就说过了,在王奶奶没百年,或者谢长安没回来之前,谁也不准动这四合院,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原来这四合院这么多年没有拆,是江诗曼的缘故。
周围这么多房子都拆了,唯独这里没拆,靠外婆一人,是万万做不到的。
八年前,谢长安跟江诗曼说过他家的住址。
江诗曼没有让这里拆掉,是想给谢长安找到回家的路。
“这个……”
江辰被江诗曼盯着,只觉得压力山大。
自从江诗曼失踪一段时间回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极为自立、坚强。
一年前毕业,进入公司,办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经过她投资的好几笔业务,全都得到了丰厚的回报,完全是商界女奇才。
现在已经是总裁了,还深得董事会看重,而董事长最近身体不适,大部分业务都是江诗曼在处理,董事长真要有个好歹,江诗曼就会接替董事长一职。
得罪江诗曼,那就等于是葬送自己的前途,江辰虽是义子,但也仅仅是义子而已。
江诗曼握有他的生杀大权。
江辰赶紧解释:“我……我是听王鹏那家伙说他奶奶已经病重了,加上马上就快到期,这才过来。”
淦!
站在后面的王鹏一阵暗骂江辰,还不是老子欠了你的钱,被你逼着来的?
他也只敢在心里痛骂,这谁都惹不起。
“现在长安已经回来了,他卖不卖全凭他的意思,你们都给我滚,再敢来这里闹事,你们所有人收拾铺盖走人!”江诗曼沉声道。
“是!”
江辰转身就想走。
“等等……”谢长安突然制止道。
江辰等人全都停下了脚步。
“你们可以滚,但他得留下。”谢长安指着王鹏。
“我……”王鹏看向了江辰,一脸恳求。
这要是留在这里,不得被谢长安活活打死?
“把他留下,我们走。”
江辰丝毫不犹豫就把王鹏给卖了。
王鹏想跑,被一个黑衣大汉抓住,扔向了谢长安面前,他还想爬起来,被谢长安一脚踩在胸膛上,顿时动弹不得。
“江小姐,这八年来,多谢你帮忙,不过,既然我回来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这房子我不卖了。”
谢长安看向了还不愿意离开的江诗曼,“现在我有一些私事处理,请便。”
“这……”
江诗曼愣了愣,拿出了一张名片,“那你有时间一定来找我。”
“有时间一定去。”谢长安接下了名片。
江诗曼转身离开。
曹磊是最后离开的人,他右手伸出两指,指了指谢长安,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嘴角一扯,露出轻蔑笑容。
像是在说谢长安运气好,逃过一劫。又像是在警告他,让他老实一点,因为曹磊会随时盯着他。
谢长安没有任何的脸色,只是冷冷的说道:“记得把门带上!”
“砰!”
曹磊重重的关上大门。
以后再找你算账。
谢长安皱了皱眉,这才看向了地上的王鹏,右脚加重了力量:“说吧,外婆体内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什么毒?”
“还不老实?信不信我把你踩出屎来?”谢长安加重了语气。
“我真不知道啊。”王鹏一脸无辜。
“外婆中了慢性毒,这几天就会毒发。外婆死了,我生死未卜,你们一家就是这房子的继承人,不是你还是谁?”
“这……这……”
“不说实话,那就死。”
“等等……如果我知道奶奶中了毒,为什么还答应出几百万,让那娘们拔针管?这不多此一举吗?”
这确实也有道理。
谢长安皱了皱眉,不是这家伙,那估计就是这房子的租客了。
“所以说不是我下毒,你错怪我了。”王鹏恳求道。
“就算不是你下毒,但之前就给过你机会了,你居然还带着人来找茬,这笔账还是得算。”
谢长安一脚踩在王鹏的脚踝上,“你不是喜欢乱跑吗?那就废了你的脚。”
他脚跟猛地一转,只听“咔嚓”一声,脚踝骨被踩碎。
“啊……”
王鹏惨叫起来。
“憋回去,如果吵到外婆睡觉,我把你另外一只脚也废掉。”谢长安冷声道。
“呜呜……”
王鹏双手死死的捂住嘴巴,痛的在地上打滚。
可惜的是,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不少声响。
谢长安揪着王鹏,丢出了院子外面:“还有下次,就不是一只脚这么简单。”
回到院子,张心柔带着忌惮的神色看着他,这下手还真够重的。
不过,并不值得怜悯。
她在这里租房,知道王鹏这家伙极为混账,还想赶她们出去。
现在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完全是罪有应得。
“对了,这房子你真不卖了?”张心柔好奇道。
“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以现在拆迁标准和这里的面积计算,至少四千万起步啊。如果拿来出租的话,以这样的环境,一百年都赚不到四千万。”
“这不是钱的问题。”
“你是想留下房子,追查是哪个租客给你外婆下的毒?”
“算是吧。”
“但盛丰地产得不到房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只是一个人,对方是一个大集团公司,你斗不过他们的。”张心柔提醒道。
“不斗一斗,你怎么知道我就必然会输?”谢长安应道。
“不是看不起你,反正我觉得希望渺茫,但……”
“但什么?”
“江诗曼对你有意思啊,如果你娶了她,希望就大增。”
“你觉得我是靠女人的男人吗?”
“能吃软饭,也是一种能力。”
张心柔不假思索。
这时,大门再次被人推开,张心柔低声道:“她也是这里的租客,南航的空姐杨妍。”
空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