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辰,这是你逼我的,那就让你看看雷渊古剑真正的威力吧!”左翎大喝一声,随后咬破舌尖,将一口精血吐在了雷渊古剑之上。
那精血喷在古剑之上,就如同雨水滴进了干旱的沙漠,瞬间就被吸收了进去。
与此同时,几道雷光从剑身冒出,如同一条雷蛇盘旋在雷渊古剑之上。
但凡名器都需滴血认主,左翎得到这把雷渊古剑时也曾尝试着用自己的精血让雷渊古剑认主。但他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还遭到了严重的反噬。
也就在同时,左翎也发现了雷渊古剑的奥秘。
自己若以精血喂养此剑,此剑便能爆发天雷之威。
若是对敌时施展此术,绝对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左翎本以为自己要等到天下第一武道大会时才有可能用上此招,却没想到今日会被姜辰逼得不得不暴露底牌。
“以自身精血喂养邪剑,你是觉得自己死得不够快吗?”姜辰盯着左翎手中的雷渊古剑冷笑了一声。随着左翎以自身精血祭剑,原本蕴含天雷之威的雷渊古剑上居然散发出了阵阵邪气。
当年不知是谁模仿真正的雷渊古剑复刻了此剑,却只学得其表,导致此剑容易反噬其主。
如今这么多朝代过去了,估计死在这把剑上的剑主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硬生生将一把天雷之剑,变成了至邪之剑。
如今左翎再以精血喂养,必遭反噬。
但左翎已经不在乎这些,在他看来,只要能镇压姜辰便可。
“小子,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若是你能告诉我,那个老不死的护身灵宝是哪里来的,我待会还能留你一胳膊一腿!”左翎冷冷说道,嘴角勾勒出一抹邪笑,眼里居然泛着邪光。
他自己或许没有感觉,但心神早已被邪剑的邪意侵蚀。
“护身灵宝!”姜辰眉头一皱,那不就是自己送给母亲杨芳芳的护身符吗?
既然左翎已经知道了护身符的作用,那很显然,一定是有人想要伤害母亲遭到了仙尊神念的反噬。
“你敢伤我妈一根汗毛,我便屠你泰山派满门!”姜辰厉喝一声,手中长剑收回,作拔剑式。
沧海派剑招三剑叠浪的起手式便是收剑蓄势,再以雷霆之势拔剑出鞘,万千剑气如同浪花涛涛,连绵不绝。
“姜辰,你可真是井底之蛙!我泰山派有三位宗师坐镇,你区区暗劲有何资格叫嚣。给我死来!”
“一剑山河!”左翎再次举剑朝姜辰杀来。
雷渊古剑携带万千雷光,汇聚成势如破竹的一击。
这一剑已带上必杀之意,被邪意侵蚀了大脑的左翎已经忘了雇主交给他的任务。
此时此刻他想做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杀了姜辰。
“好一把摄人心魄的邪剑!”姜辰诧异的看着朝自己袭来的雷霆一击,他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下一刻,拔剑出鞘。
万千剑意如同浪涛席卷而来。
金铁交击之声不断,空气都被这快如闪电的剑招摩擦出了火花。
只听见最终一道清脆声响,一把断刃抛向空中。
“你的剑断了!”左翎狰狞一笑,刚才那一番较量,他同样是消耗不小。
他吐气如牛,面红耳赤,但见到姜辰手中居然只剩下一把断剑时,左翎再次提气杀了过去。
一剑劈出,在他看来没有了兵器的姜辰肯定招架不住这一剑。
然而,左翎的剑就已经停止在半空,丝毫无法再进一步。
只见姜辰伸手抓住了雷渊古剑的剑刃。
其上雷光,未能伤姜辰分毫。
“太弱了!”姜辰露出一脸不屑的表情,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和郊外藏龙谷的那条爬虫比起来,实在是弱的可怜。”
话音落下,姜辰打出一掌,直接将左翎击飞出去十米之远。
左翎如同见了鬼一样死死盯着姜辰,他怎么也没想到,姜辰不但硬接下自己一剑,居然还毫发无损。
这怎么可能!
“小子,你是怎么做到的!”左翎面带惊慌之意。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姜辰淡淡说道。手中的凡铁终究是敌不过左翎手中的赝品雷渊古剑,若是长剑不断,刚才那番交锋姜辰便有把握斩杀左翎。
可惜,就在关键时刻,剑断了。
“实力的差距……怎么可能!你才多大,怎么可能在实力上超越我!”左翎大声说道,他无法接受这种可能。姜辰他不过是姜宁海抛弃了二十年不管不顾的废物野种,他凭什么能年纪轻轻就在境界上超越自己!
左翎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离不开他的勤学苦练和超越同龄人的天资。
若姜辰是那种名门正派的天才弟子,自己败了倒也心服口服,可凭什么自己会输给一个废物!
“我还没输!”左翎倔强的说道,猛然间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冷笑了一声:“你刚才施展的是沧海派的招式吧!”
姜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沧海派当年也是名门正派,若非辽东之战死了太多先辈,也不会因此没落。
左翎能认出沧海派的招式并不奇怪。
只是这在左翎看来,却成了他拿捏姜辰的有利条件。
左翎讥笑着说道:“区区沧海派弟子也敢在我五岳之首泰山派面前放肆!姜辰,今日你若跪下求饶,我只杀你一人。若能负隅顽抗,我那师尊左千秋定会屠尽了沧海派剩下的土鸡瓦狗!”
“到时天下第一武道大会上,我看你们沧海派还有没有活人能来赴会!”左翎出言威胁,他不清楚沧海派如今的情况,只是上一届天下第一武道大会时听师父左千秋笑谈过,区区沧海派居然只有三人赴会,真是可笑。
如今距离上一届天下第一武道过了十年,只怕沧海派更是无人了!
一个没落的门派,居然还敢骑到他泰山派的头上来!
“堂堂名门正派,居然净是些欺软怕硬鸡鸣狗盗之徒,真是给老祖宗丢人!”姜辰怒声说道,他不惧左翎的威胁,一个死人的威胁又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