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 就我被蒙在鼓里呀。”青年此时勉强的微笑着,可菲兹宁愿他不要用这样平静的语气说话, “你们都在看我的笑话吗?看我如何像一个傻瓜一样往假捐款箱里捐去大半家产?”
确实有很多人是抱有这样的心态故意放任教皇的欺骗行为,或者说乐意看青年身败名裂。
菲兹明白青年此时内心的愤懑,对方并不是贪财之人, 而是恼怒于光明教会高层这种两面的伪君子行径。但菲兹抓住青年手腕,还是试图辩解着什么“即使你再一次穷困潦倒,神学院的大门也将为你敞开,你将永远是学院的教师。”
“松手,”青年一边大步往树木中心走去, 一边用力挣开菲兹的手“我不和骗子做友人。”
一开始的青年就这样横冲直撞的打破菲兹所有心门, 乘胜追击成为他的挚友。
青年此时已经愤怒的听不见任何解释,只是执拗的将菲兹列入隐瞒慈善会真相、想要看他笑话的恶人之一——正是因为真心将菲兹视为朋友,所以才会开玩笑、聊天聊地, 才会愤怒到失去理智。
苏城讨厌背叛。
菲兹此刻更为难受,连忙追上去想要继续解释,却被青年毫不留情甩开。
“砰!”的一声,正中央通往月桂树中心的木门被青年猛地关闭,力度之大完全没有顾及身后的菲兹,关闭的木门就这样砸在对方脸上。
菲兹顾不得治疗,只是极尽克制的轻轻敲门“苏城,不要做什么傻事。让我进门。”
“请放心,校长先生。”青年的声音理智而又克制“我不会做任何危害自己生命健康的事情的,我要写下辩文刊登在杂志上好好责问教会。”顿了顿,又颇为嘲讽道“当然,如果菲兹先生想要告密的话,请随意。”
语气疏离,明明上一刻还在和他开玩笑。
菲兹后退一步,声音掷地有声“我不会做那么卑鄙的事情。”
等啊等,门的另一边迟迟没有声音。
可能是对方再也不愿同他言语了。
由于高傲与冷淡,能和菲兹说得上话的人寥寥,如今竟是又少一个。
传教士握着老师遗留的十字架,沉默的在门口等待着。
作为九星法师,想要探查到苏城此时的情况自然轻而易举,但出于愧疚心理菲兹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安静的在门口等待着,像是一只被抛弃后窝在主人门口的大猫猫。
但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站在门口,因为送饭的话苏城一感应到门口有菲兹就坚决不肯取饭,菲兹只好坐在树顶等待苏城释怀。
其实解决办法很简单,只需要三个字“对不起”,但出于猫咪的高傲感,菲兹就这样等着青年的怒气散尽与他和好——苏城的脾气很好,应该会原谅他……?
菲兹暗暗下定决心,三天,如果三天苏城都没有释怀的话,他再去道歉。
第一日,苏城用魔法印刷完大量的新期杂志,通过物件传输重点在皮诺特国都传播贩卖,其中以极为锋利的言语揭露批判光明教会,言辞确凿,同时列出自己的捐赠名单要求与教皇当面辩驳。
第二日教皇派人与苏城协商无果,那群人本来恼羞成怒想要来硬的,但碍于菲兹的威势灰溜溜的逃走,同时全大陆的目光都聚焦在第四日的辩论会上,期待着苏城与教皇究竟哪一方会胜利。
第三日苏城回到了国都里的古堡准备次日的辩论稿,夜晚教皇发信函表明自己亲自拜访。
“哥,你真要和光明教会对上啊?”苏柔的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惧意,“我是说万一,万一教皇狗急跳墙,那你不是很危险啦?”
青年笑了笑“没关系,管家爷爷很厉害的,不会出任何事情——难道教皇会在我的地盘对我出手吗?”
话是这样说,青年却给少女手心塞入自己的辩论稿“这个交由小柔保管,可是很珍贵的原稿——”而后将对方推出屋子“麻烦小柔把它送到我的卧室,一会儿还有两位客人要来,我不方便离开。”
“过会无论发生了什么,小柔都不要出来。”
不就只有教皇吗?还有一个客人是谁?
少女露出似懂非懂的神情,拿起手稿“哦”了声就往外走。
不多时肥胖的教皇拄着权杖,与出去的少女擦肩而过进入大厅。
大厅被布置的很有情调美感,可教皇此时完全没有对上面那些珍宝的垂涎,焦躁感快要将他的脑子挤爆。
原本以为温顺老实的青年就算发现真相也会忍气吞声,谁知道实际是一点就炸的炮仗,势要把事情处理的水落石出。
原本他想着以教师职位威胁青年,却被菲兹那个倔骨头一票否决。
潜规则之所以为潜规则,无外乎人们不敢把它放到明面——虽然教皇自己不是很在乎名声,可那些与他交好、也开假慈善会的王室成员,如今已经乱成一锅粥。
如果不想办法压下去这件事,那群王室成员下马前肯定会狠狠咬他一口。
碍于自己有求于人,教皇开口寒暄几句,却见青年桀骜的闭上眼睛也不接话。
与平日的温顺大相径庭,在教皇脸色难看的要挥袖而去的时候幽幽开口“若真有求于人直说就是,打这么多哑谜,苏某听不大懂。”
撕开伪装的真实令教皇微微皱眉,自己倒是看差了眼——哪里是温顺的仓鼠,明明是朵食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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