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没了,那些努力追随宋宗主稳定宗门的人的人就会如漂萍野草、再也没了宗门为家。”
“昆仑没了,师妹这么多年受得委屈白受了、这么多年努力在外面宣传昆仑的行为通通白费。”
“昆仑没了……”
“昆仑没了,野心家与那群贪心的蠢货将把剑冢一扫而空,没有剑冢剑气镇压,地底的煞气将喷涌而出、天下大乱。”
他的目光锐如剑,似乎可将人心看透。
“即便如此,小缺也任由苏某毁了昆仑?”
久违的称呼让宋缺愣住片刻,而后头脑发热、像是证明般喊道
“对,那些东西都与我无关,我就想要师兄回来。”
就像多年以前,少年时的宋缺毫不犹豫在剑与师兄里选了师兄。
苏城垂首,稀碎杂乱的额发在阳光下投出一道阴影,隐去此时神色。
最后,他挂着假到极致、连旁边的小孩也能看出来的假笑,冲宋缺勾搭着手。
“小缺,你过来。”
宋缺毫不迟疑的上前。
啪!
一个极用力的巴掌。
“这巴掌,为了追随你十年为你卖命的那群弟子。”
不等青年反应过来,苏城面无表情反手又是一巴掌。
“这巴掌,为了因守护宗门被逐出去的师妹。”
接着又是几个有理有据的巴掌。
病弱青年是拿伤痕遍布的右手打的,因为用力过猛挣开好不容易结痂的皮肤,流出满满的血来。
他看了一眼那血,头晕目眩、脸色惨白,却狠狠咬着下唇恢复清醒。
也不知道是在惩罚宋缺,还是在惩罚自己。
那无数的理由中唯独没有自己。
到他给出最后一个理由——“天下”的时候,苏城却拿干净完好的左手轻轻揉了揉那已经被打肿了的血红脸颊。
轻叹道
“小缺总是极端看一件事的一面。”
以前是极端看宗门的好,现在是极端看宗门的坏。
“这可不是好宗主该做的事情啊。”
宋缺抓住那只抚摸他侧脸的、鲜血淋漓的手的手腕处,红着眼睛往里面注着灵力。
“我不合适,就让师兄当好不好?”
苏城抽出手腕,冲山下那群人指了指,神色淡淡道“不好。”
又冷声“宋缺,别让那群追随者失望——拔剑。”
主峰被下了结界,只出不进,苏城的手下也是废了一番功夫才让苏城一个人得以进来。
也就是说,偌大主峰,就只有他、宋缺和小孩三个人,其余人则密密麻麻围着山峰上下,通过二人动作围观。
“快看!宋宗主拔剑了!!是那把象征宗主身份的[昆仑]!”
“[昆仑]已经起码有十年没出鞘过了吧?上一次出鞘还是……”似乎是想起来什么,那人讷讷的闭上嘴巴。
上一次出鞘,这剑的主人还是昆仑仙呢,就被昆仑的叛徒光明正大拿走,狠狠打了昆仑脸面。
“宋宗主这剑拿的不稳啊,好几次敌方露出明显的破绽都抓不住,”懂剑的宗师眯着眼睛,惋惜般摇摇头“我记得当年宋宗主可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难道真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过了一会儿,竟见雪衣无常把手里的破剑一抛扔在雪地上,与拿着剑的宋宗主赤手空拳搏着。
哪怕是不懂行的修士,也能看出来这对决的诡异之处,不由讷讷道
“我怎么看这架势,到像是雪衣无常在往宋宗主的昆仑剑上撞,而宋宗主在拼命往后躲,避免砍到他?”
“你懂个什么,”说话那人语气气定神闲,若是师妹在,定会认出是今日喝醉了酒的登徒子“今日呢,我和那雪衣无常打了一回——”
难得他那样狼狈,还回自家宗门一趟换身行头,又火急火燎往昆仑来凑热闹。
看着众人屏息等他下文的样子,又觉得一切都值了。
清了清嗓子,很是高深道
“雪衣无常浑身上下都有着剧毒,长剑一沾,剑主就要被迷的七荤八素失去神智,剩下个空壳子变成傀儡任听差遣。我也是实在不敌,烧了传送的法宝才免遭雪衣无常毒手。”
有当时同在现场的修士也言语起来“当时愚兄也在现场,雪衣无常那毒可不单单是剑沾上会出事,他一呼一吸间都带着毒,强如雨天不杀都中招心神不宁,对毒知之甚多的百药峰主都避免不了毒害,直接倒地不起,满身是血,如今还不知生死。”
“嚯——那不是比合·欢宗魅人心智的手段还厉害?”
“怪不得要往宋宗主剑上撞,其心可诛哇!”
“不错,记不记得当年魔尊明明一刀毙命却又活了过来?这也就是魔修的恐怖之处,竟是拿数不清的命与我们这群一条命的在搏。”
众修士你一言我一语,又碍得主峰处有着结实的结界没法让外人进去,只好焦急的等待结果。
界内打斗完全是苏城压倒式的胜利,而宋缺虽是处于下风,但好在身法扎实灵活,死活是不让梗着脖子往剑上撞的苏城得逞。
一来无回的比拼下,后退的宋缺竟是出了结界,外面的修士正欲上前帮忙,却见二人你逃我追,如流星般划过空中,往剑冢的方向飞去了。
“难道我辈修士没有骨气的吗?!昆仑岂容叛徒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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