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若歌谢绝了他们的好意。
坚决要自己三人去,暗煞的成员都习惯于听从命令,虽有担忧却也不敢忤逆她。
最后还是无奈的同意了。
三人立刻在客厅敲定,今晚凌晨两点行动。
一点到三点这个期间,是人类睡眠最深的时候。
睡着的人不容易被吵醒,而醒着守夜的,那会儿估计也很困乏。
加上他们的本事在这里,应付来应该不难。
而那个管事的……
那么高的职位,晚上肯定是不用守夜的。
半夜去把他绑了,神不知鬼不觉。
打好主意,吃完晚饭,帝若歌立刻想跟他们一回去自己之前定的旅馆歇息和准备。
没想到,刚吃完,某男过来二话不说,拦腰就把她抱了来。
“小乖,想睡觉了吗?”
“南宫云墨,你想做什么!”
南宫云墨挑眉,不顾她的抗议,说:“房间在楼上。”
话落,抱着她迈开步伐,朝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她冷着声抗议:“我才不要跟你睡一个房!你放我下来!”
“乖,一睡,不会冷。”他低头在她小脸上亲了一口,“再动的话,现在就吻你。”
下边还那么多人看着!
还有很多被他们救出来的女孩子们红着脸在下边围观,视线那一个叫暧昧。
帝若歌雪白的小脸立马涨红了。
“你敢!”
他眸光怪异,慢悠悠的问了一句:“你说呢?”
帝若歌:“……”
她沉默几秒,抿紧了小嘴,倒是真的一动也不敢动。
这个男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小的时候怎么都不知道,云墨哥哥是这么厚脸皮的人!
小的时候,他可不会这样动不动就拿亲亲来威胁她!
……不过,那时候他拿亲亲威胁自己好像也没用?
帝若歌眨巴了下眼,不管,反正现在更无耻了!
一心沉浸在思绪里的她没看见头顶的男人唇边缓缓浮现了一丝柔和的笑意来。
南宫云墨低头睨着怀里的小东西,眸光在刹那间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高大颀长的身子矜贵无双,如同身处童话的王子般,抱着她朝楼上走去。
楼下,周晓然站在暗处,盯着他们的背影,听着耳边少女娇软的声音和男人温柔好听的轻哄。
狠狠捏紧了自己的掌心,仿佛要捏出了血。
疼痛浑然不觉。
只余一双眼底,写满了妒火。
暗煞的几个人则是面面相觑。
吃饭的时候就觉得他们小姐跟猎鹰少主间的气氛不对劲。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隐约觉得事情好像不是他们看到的那么简单,连跟在帝若歌身边的蠢金都一脸的习以为常了,他们也不好开口说什么。
只是都默默把这件事记在心里,斟酌着回去要不要禀报给帝若宸……
楼上。
南宫云墨把她抱在怀里,自己则坐在腿上。
她小小的身子,坐在他怀里,如同一个精致得毫无瑕疵的娃娃。
一头银发披散着。
他修长指尖轻柔的划过她柔软的银发,眸光倒映着那一缕银白,温柔而深邃。
始终无法忘记资料上写的那四个字,一夜白头。
心脏再次传来清晰的抽疼感,让他呼吸略微一紧。
过了好久,他伸出手,开始帮她脱衣服。
帝若歌脸色一变,立刻警惕来:“你要做什么?”
南宫云墨:“……换睡衣,睡觉了。”
这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
“我自己会换!你放我下去!”帝若歌怎么可能让他帮自己换衣服!
又不是小时候!
她白皙小脸泛红,立刻挣脱了他的怀抱。
抓一旁的睡衣往浴室走去。
等换完才想来,今晚是要出去行动的,真的是!
到时候又要换回来,真麻烦!
她没好气的哼唧着走出来。
瞥了眼旅馆那一米八的床:“你确定要我在你房间睡?”
“不然呢?”南宫云墨唇边轻勾,理所当然,“哪有未婚夫妻不睡一个房间的道理?”
话落的时候,他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窗户。
帝若歌顿了顿,皱了下眉。
不等她细想,南宫云墨便朝她伸出手:“小乖,过来。”
那动作,那嗓音,仿佛在唤小狗狗……
帝若歌黑着小脸,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
“干嘛?”
“抱你。”他一扯,轻而易举的把她扯入自己怀,“小乖,今天那个金先生,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们的。”
他附在她耳边,压低嗓音柔声说:“为了安全见,这段时间,我们一定要表现出未婚夫妻应有的甜蜜来,知道吗?”
帝若歌:“……”
信他的话才有鬼!她是那么好骗的人吗?
六岁的她他都骗不了,何况现在!
她故意挑眉:“你怕金先生?”
“不怕。”
“那不就是了。”
南宫云墨一本正经:“但是他身后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加上这人BT得很,万一做出什么,对我们的行动不利。”
这次是来救黛熙的,招惹上没必要的麻烦,却是不是明智之举。
帝若歌半信半疑的瞥了他一眼。
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她瞥了一眼床单,有点想睡觉了。
可能是被他抱着,过于安心的缘故……
在这种时候,她居然也会有睡意。
昨晚刚来的时候,可是一夜没怎么歇息的。
满脑子都在担心着黛熙,还有皇甫希那个精神状态非常不稳定的家伙。
在树林里看到他的那一刻。
帝若歌几乎毫不犹豫的觉得,他都有轻生的念头了。
“困了?”瞥见女孩的脸色,他明知故问。
帝若歌抿下唇,不说话。
南宫云墨唇边浮现一丝笑意来。
小东西,还是跟以前一样。
在他面前什么都藏不住。
他一边摸着她发丝,开口:“那现在,来谈谈我们的事,交代清楚了,就让你睡觉。”
帝若歌立刻拧眉:“南宫云墨!”连睡觉都不给了是吧!
南宫云墨微微暗沉下目光:“先来说说,为什么二话不说,就自己跑来这里了?”
“我不是自己来的。”
“有区别吗?”带了个蠢金,顶什么用?
帝若歌心虚哼唧两声:“反正不关你的事,干嘛告诉你?”
再说她那么急,哪里还有空去管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