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希望她要真是自己妹妹就好了,时刻都可以看着她,有绝对正当的理由让她在自己身边。
一点一点养着她长大。
几年后,当南宫云墨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回想这一夜的想法,不由得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妈的,幸好不是亲生的!
半夜。
月色被薄薄云雾轻轻遮掩。
仅仅透出一丝丝光芒来。
南宫云墨抱着帝若歌,睡着睡着,忽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大对劲。
但怀里的小身子仍然软绵绵暖呼呼的在自己怀里。
让他稍稍的安心。
可是,还是有哪里不对劲。
他素来睡得不沉,习惯浅眠。
就算对方动作再轻巧,也还是能让他意识从睡梦清醒过来。
只是能有谁,在他毫无警惕的情况下近他身?这几乎不可能。
南宫云墨猛地掀开眼来。
怀里的女孩,仍然睡得香甜,甚至砸吧了下嘴。
呼吸均匀而平稳。
而她的小爪子……
他终于知道,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
她的小爪子正放在他的浴袍带子上,显然还没来得及收回。
而他身上的浴袍,早已松松垮垮。
露出三分之一的胸膛,白皙如雪。
再看帝若歌睡得很沉的样子。
南宫云墨嘴角抽动两下,二话不说,拉睡袍,打算再次系好。
但,扯到浴袍带子的时候,就发现扯不出来了。
他掀眸子。
她仍然在睡觉,睡得很甜,睡姿很美。
嘴角没有口水,姿势没有奇葩。
“帝若歌。”
他出声。
帝若歌没有回答,仍然沉沉睡着的样子。
南宫云墨额角青筋一动。
真以为他看不出来她在装吗?
她什么时候睡觉这么老实过了!一看就是醒着的!
不过,演技倒是越来越进步了。
“小乖。”他又唤了一声。
仍然没反应。
他脸黑了,正要做点什么。
但怀里的小东西,忽然嘟囔了一声含糊不清的话语。
然后二话不说往他怀里钻。
一切看来都好像睡梦下意识会做的事情。
完全没有一点的不对劲。
可是就是刚刚好,恰到好处,把脸趴在他胸膛裸/露出来的那片肌肤上。
小脸贴着还不算,还轻轻蹭了蹭。
接着砸吧下小嘴巴,一副很满足的样子。
南宫云墨彻底拿她没辙。
他终于彻底领悟了那句话: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赤条条的现实就在自己面前。
半响,他终于无奈探了一口气,放弃了继续穿衣服。
低声说:“不许再脱了。”
然后拉被子盖在二人身上,把她往怀里抱。
只是,那软软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喷洒在自己肌肤上。
莫名的,带来了一丝躁动。
让南宫云墨的心,掀了涟漪。
最后困意袭来,他还是睡了过去。
怀里嘴角带着一丝得逞窃笑的女孩,也难敌困意袭来,睡了过去。
隔天。
帝若歌睡得很香。
忽然就听到南宫云墨在耳边喊她。
“小乖,小乖……”
“小乖,床了。”
一声声的,虽然她不得不承认云墨哥哥的声音真的很好听。
但是!
未免也太烦了吧!
她还没睡够诶!
帝小公主的床气,那一个叫大的。
立马就在床上叫了来,抬手一个枕头就朝床边的人砸了过去。
骂了一声:“南宫云墨你脑子有病啊!”
南宫云墨丝毫不介意被她骂,接过抱枕,走过去捏了捏她小脸:“小乖,别没大没小的,要叫哥哥。”
这个时候还不忘教育她!
帝若歌气得想杀人。
她困得眼神都睁不开。
抡小拳头就往眼前的人身上砸。
当然,她就算是发脾气的拳头……也没有多大杀伤力。
就像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野兽,暴躁着狂怒。
却只有声势大了点。
南宫云墨被打得跟挠痒痒似的,除了轻微的疼没有多大感觉。
抬手便将她小身子拥入怀。
“乖,先靠在哥哥怀里醒一醒,哥哥今天早上还有事。”
“那你就自己去啊!叫我来干嘛!”帝若歌很不爽的嘟囔着。
脑袋却习惯性埋在他怀里。
身子还在坐在床上,上半身却已经全部靠在他身上了,软趴趴的。
南宫云墨摸着她的脑袋:“你不是想看吗?”
帝若歌迷迷糊糊听到这句话,微微掀开眼睛来。
眨巴两下。
“想看什么?”
光线下,少年脸色轻轻浮现一抹薄红。
“想看哥哥的身体。”
昨晚,她还半夜来偷偷脱他衣服。
他大概就知道了,昨天她提出那个荒唐的要求,只是因为想看他而已。
这小丫头,估摸着这些年都一直在惦记着,没有看回来呢。
虽然她年纪小,但总还是隐约觉得自己被他看光了是吃亏。
总想着要讨回来。
只是用的方式……有点儿独特。
帝若歌一听到这话,开始还是懵的脑袋,没两秒就机灵了。
她睁开眼,看着他:“云墨哥哥你说什么!”
“你不是一直惦记着么?昨天哥哥也会说了,你的要求哥哥都会答应,睡觉觉那件绝对不可以,但……”
说到这里,南宫云墨轻咳一声。
低头看着她逐渐亮,希翼看着他的双眸。
拍了拍她脑袋:“乖,先去洗漱。”
“是!”
帝若歌二话不说立马从床上爬来奔往浴室。
什么床气通通都没了。
满脑子只剩下一句话!
要看云墨哥哥了!
可以看到他身体了!
帝若歌速度贼快,以往磨磨蹭蹭磨磨唧唧的性子不复存在。
三十秒不到就从浴室走了出来。
然后乖乖坐在床边,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南宫云墨。
以及……他手里拿着的衣服。
他是要当着她的面换衣服吗?
看着她的目光,南宫云墨解开浴袍带子的手顿住。
反而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了。
所以……
堂堂一国王子。
最尊贵最高傲的他。
为什么要做出这么羞辱性的事情?
而且看着她如狼似虎的目光。
南宫云墨心竟然有种……自己身在青楼,而帝若歌是嫖客的感觉。
他定了定神,看向床上的小女孩。
稍稍松了口气。
他的小乖只有九岁。
他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