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嗫嚅了两下唇，正想跟他争辩一番，就被顾斯冕拽住了：“去其他地方看看。”
    “这条街只有我这儿有花。”摊主见他们要走，连忙起身：“要不我给你换三束吧？”
    “不用了。”顾斯冕道了句谢。
    他迈开双腿，绕开那些没有多大作用的饰品摊，两手插在兜里，漫不经心地往前。
    “顾哥，你不买花了啊？”
    阿飞一开始还以为，他是想用离开的方式让摊主再便宜点。
    谁曾想，他还真不打算回头。
    顾斯冕轻应一声：“不买。”
    若是被梨梨知道，他用一袋盐换了三束花，铁定要骂他，哪还有什么浪漫可言。
    “斯冕，你干脆买钻戒吧。”杨绅易指向拐角处的首饰摊：“反正你们也定下来了。”
    “好。”顾斯冕很满意这个提议。
    他走向首饰摊，视线在简陋的桌面上扫过，犹豫不决的拿起几枚戒指，捏在指尖端详。
    一直盯着摊面发呆的齐瑶，发现戒指蓦然变少时，堪堪回神。
    她抬起头，目光在那个较为成熟的男人身上停留了几秒：“你们要钻戒还是对戒？”
    “都要。”
    “那你先挑款式吧。”
    “就这个。”顾斯冕捏着一款钻石最大的戒指，礼貌询问：“有没有尺寸小一点的？”
    “有。”齐瑶从桌下拿出一个鞋盒，在一堆钻戒里翻翻找找。
    被闪花眼的阿飞，连忙往旁边挪动了几步，生怕待会儿就瞎了。
    他看向那一盒钻戒，说笑道：“要是在以前，你早被抢了。”
    “要是在以前，我也不会有这些。”
    “这都是你在店里拿的？”
    “对。”齐瑶找到了那款钻戒。
    她递给顾斯冕：“没有包装盒，你随便拿点儿东西换吧。”
    “嗯。”顾斯冕又选了一款对戒。
    他将阿飞背着的双肩包打开，把早已备好的油和盐，放到她脚边：“这些够了么？”
    齐瑶没料到他会给这么多。
    她把东西收进桌下，用那张方布稍作遮挡之后，一脸真诚道：“祝你们百年好合。”
    “谢谢。”顾斯冕心情不错。
    他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放进衣兜，便唤上两人离开此处。
    “等一下。”齐瑶追了上来。
    她的视线不经意的掠过杨绅易：“我拿不了那么多东西，你们能暂时帮我保管吗？”
    “好。”顾斯冕意味不明的笑。
    他让阿飞把那几瓶油装回去，拽着他背包的带子往前边走：“绅易，你跟她聊吧。”
    齐瑶又看了杨绅易一眼。
    她垂在身侧的双手逐渐收紧，试图压下心底滋生的紧张：“你们是住在哪个区的？”
    “a区128号。”
    “那我明天下午过来。”
    “嗯。”杨绅易的嘴角微扬。
    他与齐瑶交换了姓名，便追上那两人的步伐，似有不解道：“斯冕，你刚刚怎么了？”
    “嗯？”
    “你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有吗？”顾斯冕可不打算承认。
    他将掌心覆在对方的肩膀处，轻轻拍了两下：“你应该是出现幻觉了。”
    杨绅易：“......”
    他的精神状态明明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