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脑补出两个可能:“九哥,你是遇见采花大盗了?还是说江湖中的哪位女侠?”
萧肆的脑仁儿跳了跳。
早知道会引起诸多猜测,他先前就不应该回答对方的问题。
这下倒好......
萧承琰见他不语,也不恼。
他独自在桌面绕来绕去,时而拍手时而跺脚,浮想联翩:“既然你不排斥,应当就是女侠了。”
“这位女侠夜闯皇宫不说,还能躲过数名御林军的巡逻,想来武功定为上上乘啊!”
“......”
萧肆揉了揉眉心。
他执起茶盏,忽略了在耳畔嗡嗡的‘苍蝇’,抬眸看向对面:“过几日礼佛,你去么?”
“不去不行啊。”萧居衡叹气。
许是想起了什么,他坐直了身子,脸上的神情难得严肃:“宫外那位,怕是要趁机动手了。”
“你听见消息了?”
“嗯,这几日萧拓也不太安分,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任他们争罢。”萧肆抿了口茶,压根儿就不关心太子之位,最终会落入谁的手中。
他垂下眉眼,如玉的指节在茶盏上轻点了两下,眼底的光忽明忽暗,教人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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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因查出有孕而被提前解禁的仲柔,随同一众妃嫔们,前来中宫给皇后请安。
“柔姐姐。”冯婉儿看向被贬为昭仪之后,而消了不少气焰的女子。
她的目光落在了对方的小腹上,捂嘴笑道:“想来,再过不久你又能重回妃位了呢。”
这句话,落入仲柔的耳中,就变成了对方是在嘲笑她,母凭子贵。
虽说,她能提前解禁的确是这个孩儿的功劳,但总归是不喜听见这话的。
仲柔深呼吸,语气温和道:“无论是妃,还是昭仪,只要能伴皇上左右,便足矣了。”
“你还真想得开呢。”
“人生本就苦短,若是再与无常的世事较劲,那便太累了。”
冯婉儿讥笑一声。
她收回目光,忍下撕开那张虚伪面具的念头,跟在阮贵妃身后,迈进了大殿之中。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
阵阵清脆如黄莺般的声音,飘入倚靠在软榻旁的九梨耳中。
她抚弄一下发髻上的簪子,垂眸看着或弯腿,或下跪的妃嫔们:“各位姐姐请起罢。”
众人早已习惯了那句‘姐姐’。
自然也随她去了,更不会、亦不敢在脸上浮现出任何不悦。
九梨的视线落在仲柔身上,殷红的唇瓣轻启:“柔昭仪即有孕,日后便不必行礼了。”
“多谢娘娘关怀。”仲柔应下。
她在丫鬟的搀扶下入了座,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好似忘记了上次的不愉快。
??九梨单手撑着腮,执起面前的茶盏放在唇边轻抿了抿:“你这身子,明日还能去皇寺吗?”
“嗯,太医说是无碍的。”
仲柔顿了顿,许是担心她会阻拦,继而又开口:“正巧,臣妾还能为孩儿祈福呢。”
见她再次提及那腹中子,一旁的冯婉儿不禁翻了个白眼,暗自揪紧了手中的帕子,借此来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