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梨立马从沈均言的怀里跳出来。
她挺直了背脊,端坐在两人正对面的沙发上,睥睨天下般扫了他们一眼:“现在......恐怕还不行。”
“那啥时候可以啊?”
“要等机......”
“等鸡吃完米,狗舔完面,火烧断锁,就可以了吗?”邱学铭下意识的接嘴,又开始神神叨叨的了。
他猛地拍了一下大腿:“但这天上的事儿咱也不知道啊,如果等我死了她都还没完成,那咋办?”
九梨:“......”
她攥紧了前爪爪,忍下拍死他的冲动,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我说的是机缘,机缘懂吗?”
“喔......”邱学铭拉长了尾音。
他挠了挠后脑勺:“那机缘在哪啊?”
九梨清了清嗓子,看在他如此愚蠢的份儿上,也不打算实施最开始的计划了。
她有模有样的念了几句咒语,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严肃道:“今晚,就是你们的机缘之一。”
“我该做什么?”
“等凌晨十二点的时候,找一个与你要好的兄弟,跟他一起站在天台上完成一场仪式就可以了。”
“成。”被唬弄的邱学铭,连连点头。
他一把握住了余承的手,看他的眼神宛如将他当作了唯一的希望,不能也不可以将他放开。
余承不自在的垂眸。
他死死地压下心底的那丝酸涩,垂在身侧的手收紧,又放松:“我会跟你去。”
“好兄弟!”邱学铭搭在他的肩上。
一边夸他,一边对着那个揍了自己好几遍的男人,翻了个大白眼:“不像有些人,重色轻友!”
“幼稚。”沈均言没空跟他斗嘴。
他将自家乖宝放在了肩膀上,从柜子里翻找出纸笔来,在她咬耳的同时,也‘唰唰’的落了笔。
当那道清丽的嗓音停下,他又自作主张的在末尾加上了一栏,好让这个所谓的仪式,更加完美。
当那行‘过程中须食用大蒜’几字,映入九梨的眼帘时,她差点儿就笑出了声来。
原以为,她让邱学铭和余承嘴对嘴三分钟已经够恶作剧了。
却不想......这人一出手就来最狠的。
“均言,你太坏了。”九梨憋笑憋的难受,整只兔都开始一颤一颤的。
为了避免被那倆人发现什么,她索性从跳进他的怀里,耸拉着耳朵,将小脑袋埋进了他的臂弯里。
沈均言揉了揉她的头。
他将那张纸折成三角形,面不改色的丢到了邱学铭的怀中:“记住,十一点半之前不能打开。”
邱学铭小心翼翼的给揣进兜里。
他稍稍思索了一下:“还有啥禁忌吗?符纸和香炉要不要带上?”
“带那些做什么?抓鬼吗?”
“不是,我就怕哪个环节出差错,惹得她生气了,那不就尴尬了嘛。”
“......”
沈均言的脑仁儿隐隐作疼。
他感觉再聊下去,他的精神状态都会受到影响了:“行了,你赶紧回去准备吧,别东想西想。”
邱学铭从地上爬了起来。
心里装着事儿的他,连拉着余承的那只手都忘记松开,直接把人一路牵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