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君庭很依赖卓天朗,听到他这样说,她也没有再坚持的点点头。
在电梯里,卓天朗抱着薄君庭是将自己的表情和眼神避开了她。
可是他并没有避开电梯内的监控,他能从反射里看到自己充满仇恨的目光。
薄家是他的目标,他的计划不会受到任何事情的影响。
另一边。
电梯到达12楼。
令星玥从电梯里走出来,轻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这种莫名紧张的本能反应是陌生又熟悉的。
“如果薄逸霖不是面具男,那么面具男藏在薄家,会不会就是大姐夫……”
事实上,令星玥和卓天朗的接触次数不多。
像今天这种情况,她没有准备,而是在这种敏锐的触感里发现了一点点蛛丝马迹。
现在想想,薄君庭也想要争抢薄家的家产。
作为丈夫的卓天朗很有可能要帮自己的妻子,那么他成为面具男的可能性也很高。
一瞬间,令星玥就衍生出对卓天朗的针对怀疑。
“这件事情要回家告诉老公。”
片刻后,令星玥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和表情,前往父亲令震鸿的病房。
因为担心父亲的身体,趁着这次住院,她就要医生仔仔细细给父亲做最全面的身体检查。
令震鸿也不想让令星玥担心,所有的事情都非常配合。
只不过,他并没有让令星玥整天都守在医院里。
“玥玥,爸爸等会就休息了,你也不要在医院里这样辛苦,早点回去休息吧。”
“要我回去也可以,我安排了两位护工在这里照顾您,有什么事情就和她们说。”
其实令星玥是真的不放心,离开病房的时候,还在嘱咐薄家的私人医院要做好这里的安保措施。
下午的时候,令星玥准备回薄家庄园。
没想到她竟然又在这里遇到了另一位熟悉的面孔。
“贺兰信!你来医院做什么?”
令星玥在说话的时候,抬起脑袋看着这里是急诊科。
她的脚步走过去,视线就看到贺兰信拿着纱布用左手握住右手臂,指间隐隐有血迹渗出。
“你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
自从上次拒绝了贺兰信之后。
令星玥想过要避开贺兰信,可实际上是贺兰信在避开她。
但是,这种情况在医院里遇到,她觉得没必要此地无银的保持距离。
贺兰信也没有想到会遇到令星玥,他轻不可见的敛眸,低声说道:“没事,打架的时候受了轻伤。”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少年不再扎小啾啾,头发也从金色染回到棕色。
孩子气的笑容慢慢从他的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变得成熟的平静。
“打架?你大白天和谁打架伤成这样?”
令星玥对贺兰信本就是像对待弟弟这样照顾,更何况拒绝他之后,也更关心他的情绪。
下一瞬,她蓦然蹙眉,压低声音问道:“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出去和别人打架了?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们……和你哥还有金城野说说,所有的事情都能解决是不是。”
这时,贺兰信的目光不受控制的看着她,看到她担心自己,好像突然伤口都不疼了。
“我就是和阿野去处理事情受的伤,我没有出去乱打架,我也没有学坏。你不用皱着眉头担心我,而且伤也不重,我过来缝合几针就好,等会还要回去公司帮我哥处理事情。”
不知怎么回事,令星玥听着贺兰信这样说,就觉得心里很过意不去。
“你……”
“真的不用担心,我哥也知道的,他叫我过来处理伤口的。”
“嗯,那你赶紧处理伤口,我看看你的情况。”
令星玥停顿回家的脚步在这里用家长的身份看着贺兰信。
此刻,贺兰信也没有拒绝他,不得不说,这种被她关心着的感觉真是很温暖。
他很清楚自己是要彻底清理干净对她的感情,这是金城野严肃提醒过他的事情。
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他哥并没有开口,是给他时间和空间。
可是,如果他继续拖延逃避的话,后果只会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
那就从明天开始。
至少今天,他看到令星玥,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就只是短暂的偷偷继续喜欢。
随后,贺兰信在这里处理伤口。
令星玥就坐在旁边,时不时问两句。
不经意间,贺兰信的目光总是会忍不住望向他,他发现这是自己太坏了。
她的关心没有任何的问题,有问题的是他的心。
在急诊室里,贺兰信喜欢着令星玥的感情还真是藏不住的秘密。
不远处,就在电梯间的位置。
卓天朗陪薄君庭做完身体检查,在她离开医院后,他还要留在这里帮她拿药。
当他的视线看到贺兰信,再看到令星玥的出现,刚刚的画面就没有逃过他的眼晴。
“呵,原来贺兰信喜欢令星玥,想和自己的哥哥抢女人,这不就是我一直都在等反目成仇的机会吗?”
卓天朗太清楚从薄司御和令星玥这边下手非常困难,贺兰信便是最好的选择。
更何况,他可能已经在被令星玥怀疑了,所以就要加快报仇的计划。
不仅仅是发现贺兰信的秘密,他还查到正在住院的令震鸿。
“每个人都有弱点,只要捏住你们的弱点,就能成为掌控游戏的庄家,将你们玩弄在掌心。薄司御,报仇就要这样慢慢策划,我花了十年的时间准备,你们都是网里逃不掉的猎物。”
卓天朗将复仇的秘密藏起来,成为隐藏最深的危险隐患。
另一边。
令星玥在等着贺兰信缝合伤口的时候,联系到了薄司御。
同时,薄司御秒接她的电话,声音温柔的说道:“老婆,回家了吗?”
“还没有,我还在医院。”
“遇到贺兰信了?”
“嗯,他在处理伤口,我有点担心,想先看看情况。”
在说话的时候,令星玥的脚步走到旁边隐蔽的地方,压低声音说道:“老公,我这样关心他应该没事吧?”
一方面她是有顾虑贺兰信会不会更难受,另一方面也要考虑到薄司御的感受。
闻言,薄司御轻不可见的叹息说道:“没事,对我对贺兰信都没事,你不用有心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