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她……”琴姐摇着头：“我儿子以前是不赌博的……你告诉我，不是她还能是谁？那天太太吃的燕窝里面加了……”
    琴姐一五一十都讲了。
    她亲手往里面放的安眠药。
    ……
    乔小麦被关在隔壁的问询室。
    “我不知道。”
    有灯照到她的脸上，那白光有些过于刺眼。
    她从未进过这种地方，也算是开了眼界。
    很多的东西，以前都是在电视里面看到的，现在切身体会到了。
    警察问来问去的就是那么点内容。
    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问。
    从下午三点钟，问到现在……
    小麦大概瞧了一眼墙上的钟表。
    现在是22点整。
    警察开了门出去，然后又坐了回来。
    “乔小姐全程没有见到你的前婆婆？”
    “没有。”小麦的头很疼。
    这不是工作，这是被审问。
    已经连续六七个钟头了。
    “据说乔小姐和前婆婆的关系不是很好……”
    “我总不会是为了所谓的关系不好，起了杀心吧？我没那么傻！”乔小麦的情绪微微有些激动。
    这些人为什么问她这些问题，她表示能够理解。
    但她也想请这些人，可不可以带着脑子工作？
    她没有动机！
    她是活腻歪了吗？
    警察又写了些什么，问：“乔小姐可以提一提，您和魏先生之间的关系吗？”
    ……
    “魏太太，谢谢您的合作，如果想起来什么麻烦您再通知我们。”
    杜晴和办案的警察握了握手。
    杜晴也是有些不太适应这种环境，但……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
    灯光摇曳着微微的白色之光。
    “我婆婆是……”
    “魏太太，目前我们不太方便透露一些有关于案件的信息。”
    “我懂我懂。”
    杜晴出了问询室。
    她一脸疲惫，等到了魏敏然后两个人上了车。
    魏敏的脸色也不是太好，看起来十分憔悴。
    魏家现在极力压着消息不放外，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完全压得住呢？
    外面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有关于魏家的前任和现任儿媳，一个没跑儿。
    大部分的人就是感慨，一个男人若是找老婆找的不对，就是这种下场了。
    “去医院吧。”魏敏说。
    杜晴以为这就是一场梦，也许睁开眼，醒了就过去了。
    但昏昏沉沉，折腾许久，这场梦还没有尽头。
    到了医院，魏少康正在加护病房外守着父亲。
    情况……比想象中要来的更严重。
    魏敏推门进了病房。
    五六分钟以后，杜晴听见了魏敏的哭声。
    杜晴揉了一把脸，她真的非常的困，现在只想回到家中的床上闭上眼睛好好的睡上一觉。
    但……
    “妈是……”杜晴不太敢问。
    魏母的死亡明显就不是正常。
    甚至人出事以后她就连人的面都没有见到，也不太清楚这……是中毒还是被人害？怎么害？
    幽暗的医院走廊，屋子里有魏敏的哭声，走廊上魏少康站得笔直笔挺。
    “见到爸，尽量帮老三说说话吧。”他的声音极慢，一字一句。
    魏敏是红肿着眼睛，出来叫杜晴和魏少康进病房的。
    魏父上了年纪，原本就比魏母大上不少，妻子一出事情这么一刺激……
    现在也就是剩口气而已。
    杜晴没料到会是个这样的结果。
    她以为……公公只是太伤心了而已。
    “她们两个……”
    魏少康上前，握住父亲的手，安慰道：“爸，你放心吧，我会解决的。”
    杜晴和魏敏只是哭。
    杜晴想叫魏池年来医院，也想通知魏池年这个消息，但……
    她不敢！
    公公现在摆明了就是不太相信老三了。
    可……
    可，杜晴想，老三是妈的亲儿子啊，他怎么会想害死妈呢？
    这是绝对不会的，只是这里面出了点意外……
    警察会查清楚的，也会查明白的。
    “老三他……”魏父闭上眼睛，眼泪淌了下来。
    为了个女人！
    就为了这么一个叫家里支离破碎的女人！
    那是一种失望！
    极其失望！
    无比失望！
    如果还有可能，他当初就该妻子的话，把乔小麦彻底弄走，而不是叫这个女人祸害了魏家全家。
    他这辈子，没做错过什么事情。
    唯一的错就是……
    “我这辈子，唯一的错就是生了老三……”
    魏父缓缓闭上了眼睛。
    “爸……”
    “爸……”
    魏敏哭的死去活来。
    杜晴哭了一阵以后，人情绪稍稍做了收敛，哭不出来了！
    一直哭一直哭，哪里会有那么多的眼泪？
    她听着魏少康交代着电话那边的人：“……把老三接过来，路上什么都不要讲，叫他来医院。”
    魏少康一屁股坐在杜晴的旁边。
    他忙了一天！
    接下来还要继续的忙。
    送走母亲还要送父亲！
    头稍稍的靠在墙上。
    “爸，为什么会不愿意见老三最后一面？”这点杜晴十分不理解。
    疼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的儿子，最后一眼却……
    太狠心了！
    魏少康闭目养神。
    他晓得，一会还有一场仗需要他来打。
    *
    “你说什么？”
    窗户上的影子晃了一下，随着脚步声拳头声以及劝架声音，哭声交织成了一片。
    魏少康被魏池年放倒在了地上。
    杜晴护在丈夫的身前，双眼冒火瞪着魏池年，说：“老三，你要打你二哥你就先打我吧！我当时人也在场，你有什么冲我来！”
    魏池年冷冷地看着地上的两人。
    “爸，怎么会死的？送进来的时候人明明是好好的，他只是……”太难过了而已，怎么会死？
    就算是真的弥留，最后的一刻怎么会不想见他？
    为什么父亲过世以后，才通知他赶到医院？
    魏池年心神不定，他看待魏少康的眼神越来越冷，就像是对待陌生的人那样。
    他怀疑……
    怀疑魏少康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
    魏少康从地上爬了起来，和魏池年两兄弟又纠缠到了一块儿。
    魏敏对准魏池年的脸，给了一记耳光。
    这一耳光打的她瞬间红了起来。
    可见魏敏用了多大的力气。
    “闹够没有？你还问爸怎么会这样？爸为什么会这样你魏池年会不晓得吗？就因为你搞的那两个女人，就因为你的这些破事害了全家害了爸妈，妈死不瞑目，爸也是被你气死的，不然他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为什么不叫你来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