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嚣张了!
在他家里打了他,还堂而皇之的坐在客厅里喝茶,不知道的还以为对方是这城堡的主人!
严驰海眯着绿豆一样的眼睛,盯着秦淮上下打量几眼,短小的眉毛微微竖起,眼底闪过一抹震惊。
“阁下是谁,这般行径未免也太猖狂些了吧!”
严驰海低沉着声音道。
来的时候,余万福已经告诉过他,动手打他的很有可能是一位武道宗师,所以再没弄清楚对方的来历之前,他并未着急动手。
他看秦淮年龄,也就三十左右,这么年轻便是武道宗师,其背景定然不俗。
“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
秦淮抬头扫了一眼肥头大耳的严驰海,宗师中期,这等实力放在哪里都是一方大佬,可在他眼中别说对方是宗师中期,就是宗师后期巅峰,在他眼中跟蝼蚁也没什么区别,翻手便可杀之。
收回目光后,秦淮给自己虚了一杯茶,提醒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到时候你想后悔都来不及。”
倒不是秦淮怕事,只是不想再惹麻烦。
此行来南疆市的目的就是为了拿回药材,替郑伟杰出气。当然若是这个严大师非要跟他过不去的话,他也不介意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一听这话,严驰海绿豆眼睛微微一缩,闪烁着愤怒和寒意。
在他看来,秦淮这几句话分明就是对他的轻蔑和不屑,他好歹也是一位武道宗师,躲一躲脚都能让整个南疆市颤抖的存在,如今却被一个外来人给小瞧。
今日他若就此一个屁都不放的话就离开,岂不是让他人耻笑!
“好大的口气!”
严驰海目光一冷,表情逐渐变得凌厉起来,“今日我偏要多管闲事,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秦淮倒水的动作一顿,缓缓抬头看向严驰海。
“严大师,此人嚣张至极,若不给他一点教训,还真的以为南疆市无人了!”
一旁的余万福插嘴道。
见双方剑拔弩张,他巴不得如此,来之前他还担心双方会认识,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本来还想多说些什么,现在看来哪怕不用他开口,眼前这个狂妄之徒已经惹怒了严大师。
在南疆市,向来以严驰海严大师为尊,如今被一个外来人给轻视,换做是谁也都难以忍气吞声。
果不其然,只见严驰海面色一怒,猛然踏步冲向秦淮。
狂暴的气势将客厅灯饰、摆件震的叮当作响,而严驰海宛本人却如海啸一般向秦淮席卷而去。
在这气势之下,郑伟杰只觉得浑身汗毛倒数,思绪都快要陷入停滞,甚至都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严驰海一掌向着秦淮面门拍去。
然而,下一瞬间,奇异的一幕出现。
原本气势滔天的严驰海,在距离秦淮一米远处身形陡然停滞下来,其滔天气势也随之湮灭。
只见秦淮一指点在严驰海的眉心。
然而,就是这平淡无奇的一指,却是让严驰海动弹不得,准确来说是严驰海感受到生死危机,不敢动弹!
噗!
秦淮指尖银芒乍现,而严驰海眉心则陡然绽放出一朵剑莲,不断削弱银芒,饶是如此下一瞬间严驰海还是吐血倒飞出去。
只见严驰海身体飞出数十米远,将墙壁都撞塌,爬起来后只觉得胸口一痛,忍不住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随之面色瞬间苍白到极致。
摸去嘴角的鲜血,严驰海惊恐的看着坐在那悠闲喝茶的秦淮,心神巨震!
“一指便重伤我,甚至还损毁了殿主赐予我的护身符,他到底是谁!”
他好歹也是宗师中期强者,就算是宗师后期巅峰强者想要击败他也得费一番功夫,然而眼前的这青年男子坐在那,一指便能将他重伤。
这等实力,他也只在剑神曲剑歌的身上见识过!
“在下朱雀殿第八堂主严驰海,不知阁下到底是谁!”
忍着身体传来的剧痛,严驰海终于对秦淮表露出重视,凝声问道。
旁人只知道他是南疆市严大师,却不知道他还有着另一层身份,若非感受到秦淮流露的杀意,他绝不会自报家门。
“原来你是剑神曲剑歌的人,看在他的面子上,今日秦某就饶你一命。”
秦淮诧异的看了一眼严驰海。
刚才他的确起了杀意,只是没想到对方身上还有护身符一样的宝物,将他的一指之力抵消了部分,这才只是重伤了严驰海。
否则的话,他那一指之力绝对可以轻易的将严驰海灭杀。
见秦淮说出剑神曲剑歌的名字,严驰海并未感到意外,华夏大地,只要是武者怕是无人不知剑神曲剑歌。
但让他心惊的是,听对方口气,似乎并未对剑神曲剑歌有多尊重。
要知道,剑神曲剑歌可是神境强者!
无数人只能仰望的存在!
“莫非他也是神境强者?”
心中突然冒出这个念头,严驰海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若真是如此,即便他是曲剑歌掌管朱雀殿之下的堂主,被眼前这个青年男子杀了,他相信殿主曲剑歌也未必会因为他而动怒。
一念及此,严驰海上前几步恭敬的对秦淮抱了抱拳道,“多谢阁下饶命。”
说罢,严驰海转身就要离去。
在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一是没脸继续待在这里,二是他真的怕秦淮会一怒之下杀了他。
巅峰时期尚且不是对手,更何况现在深受重伤。
“严大师,您还不能走啊!”
见严驰海要离开,余万福连忙上前哀求道。
他好不容易请来严大师,若是让其走了,那他怎么办?
“余万福,这笔账严某记下了,他日再找你算账!”
然而,让余万福万万没想到的是,得到的却是严驰海的怒目而视,那表情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哼!
严驰海冷哼一声,愤愤离去。
若非因为余万福,他又岂会招惹这样一位不知底细的强敌,甚至还让自己深受重伤,怕是没有数年都难以痊愈。
这个仇他自然不敢算在秦淮的头上,只好全部算在余万福身上。
眼睁睁的看着严驰海离去,余万福傻眼了,久久的愣在原地,半晌后扭头看向秦淮,忍不住的咽了咽唾沫。
连严大师都不是对手,他又能怎么办?
“爸,是谁胆敢在我们家撒野!”
然而,就在严驰海离去没多久,儿子余麟带着一个精壮男子回来,一进门便极为嚣张的问道。
听到这话,余万福面色大变,刚要开口却是看到儿子余麟已经向坐在沙发的两个煞星走去。
“原来是你啊!看来上次打了你,你很不服啊!”
余麟哪里注意到父亲余万福的表情,一屁股坐在郑伟杰对面,只是轻蔑的扫了一眼秦淮,便冷笑的对郑伟杰道。
“你就是余麟?”
郑伟杰没有开口,询问的是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