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动?这绝对不可能,”冷枫更是气定神闲,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等报纸下来了,一定会掀起第一波舆论浪潮。
我们拿着报纸去警备队,然后再用你州长女儿的身份施压,还怕警备队不出动?
他们能顶得住舆论浪潮,还能顶得住你的施压?”
“噢,这样啊,”文清琢磨了一下,又问道:“可是光这样还不够吧?好像对朱大发他们没什么影响。”
“肯定不够,一旦警备队出发,我会让大龙带上几个记者,跟在后面全程报道整个事件的过程。
只要抓到那个替罪羊,我会想办法让他说出朱大发和汪精的名字,让那些记者听到。
到时候,即便是朱大发和汪精与这件事没有直接关系,恐怕也会被群众口水淹死。
之后我再办一次记者采访,然后卖个惨,在记者面前表演个痛哭流涕,彻底将他们推上风口浪尖。”
依靠在沙发上,冷枫开始布局整个计划,就像是一个沙场点兵的将军。
“那我问你,你知道这样下去,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吗?”冷枫反问道。
“最终结果?”细细思量了好一会儿,文清灵光一闪,恍然大悟道:“不仅是朱大发和汪精的形象一落千丈,就连他们的产品也会受到牵连。
如此一来,我们可以利用慈善的名义,大力宣传我们的产品,让我们的产品在群众中留下一个好印象。
只要留下这个好印象,后续我们布局城镇市场的时候,也会方便很多。”
“哎吆,聪明,都会举一反三了。”对于文清的成长,冷枫有些意外。
再这样培养下去,妥妥的未来商业大佬。
“嘻嘻,那是,你也不看看我跟谁学的。”说着,文清骄傲地挺起比林彩云小一号的胸膛。
“那可要保持住,争取早些能抵御八面来风,毕竟你可是我最看好的副总。”
“肯定的。”文清更是开心,之前的尴尬也消失不见。
又长舒一口气,冷枫站起来伸了伸疲惫的腰肢,说道:“其实来说,一件事的发生有利有弊,就看你怎么处理。
有时候倒霉的事,只要处理的好,也会变成好事。
正如丛林法则一样,没有绝对的角色,猎人与猎物的转换,只在一瞬间。”
“嗯嗯。”文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这句话还是比较深奥的。
如果货物被劫这件事交给她处理,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追查货物下落,然后兴师问罪。
“走吧,我们去外面看看生产情况,等明天报纸印出来后,你陪我去一趟警备局。”说着,冷枫朝外面走去。
“嗯!”
之后那些记者又去医院采访了叶友他们。
不过好在冷枫提前叮嘱过,一致对外就是捐助物资被抢,而且对方还叫嚣见一次抢一次。
虽然大多是假话,反正那几个路匪也不敢当面对质,只要能掀起舆论浪潮就行。
货物被劫,让公司的众人多少有些不安。
想来也是,现在冷枫的工资制度直接与他们的收入绑定,公司赚得越少,他们拿到的也只有底薪而已。
不过在冷枫的资本操控下,他们干起活来更是拼命。
在冷枫的安排下,工厂的一切井然有序。
安排好一切后,冷枫照常下班。
因为报纸明天一早才打印出来,所以他一点儿也不着急。
毕竟着急也没用。
不过这可把大龙和文清着急坏了,从来没见过这种老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作为公司老板还像个没事人一样。
虽然一切工作都安排好,但至少也得着急一下啊。
结果他该吃吃该喝喝,搂着老婆照常下班,跟个没事人一样。
“气死我了!”
一对穿着丝袜的美腿狠狠踩着地,就像是在踩蚂蚁,其实在发泄内心的不满。
看着搂着老婆,抱着女儿离开的冷风,文清气得直跺脚。
一双精美的高跟鞋,踩得哐哐直响。
哎,真的是不懂俏佳人的心思啊。
还是说懂了,却装作不懂?
“你说!今天怎么回事?”
逃过丝袜俏佳人的眉目传情,却还是逃不过围裙小碧玉的公堂对簿。
看着拿着锅铲,一边炒菜一边气呼呼炒菜的林彩云,冷枫顿时感觉头都大了。
好不容易逃离了文清含情脉脉的眼神,还是逃不了正宫娘娘的死亡追问。
“什么怎么回事?”既然逃不了,那就索性装傻充愣。
“那些记者都知道了,我就信你不知道?”
林彩云气呼呼的模样其实也挺可爱,就是拿着菜刀说话时,感觉很危险。
“知道什么?”他还是在装傻充愣。
“那我问你,你真的对那个文清没感觉?”
还是来了。
该来的还是逃不了。
看着林彩云那吃醋的小模样,冷枫坏笑一声,又从背后抱住她。
一如既往地轻轻咬住那爱不释口的耳朵。
“不......不要......你这人没皮没脸!”
扭动着身躯,想要逃离他的控制。
捧着林彩云的脸蛋,他又轻轻吻了上去,许久后才分开。
捏捏这滑腻的小脸蛋,他目光中只有宠溺与爱怜。
“好啦,别吃醋啦!”
“那......那你真的对文清没有感觉吗?”
林彩云嘟着嘴巴,酸酸地说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别说冷枫这个男人,即便是她,看到精致动人的文清,心中都有些自卑。
那么完美的女人,她都有些心动,冷枫这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不动心。
尤其他们还在一个办公室,低头不见抬头见,要说没事,鬼才信。
“我家里还有个小娇妻,还有一个小牛皮糖,怎么可能会对别的女人心动。”
或许,这是冷枫说过最违心的一句话了。
在这过程中,他们都忽略了各自的变化。
从最开始的恐惧,变成现在的会撒娇。
从最开始的同情,变成现在的真心实意。
当醒过来的那一刻,他只有对林彩云所处环境的同情,丝毫没有任何爱意,有的也只是猎奇的心态与性。
她对冷枫也只有恐惧,现在却在他的包容下,一点点改变了心态。
以前哪怕是冷枫当着自己的面,与楼上的寡妇撩骚,她也只能敢怒却不敢言语。
而现在只是一点点小小的由头,或是别人的一句话,就敢与其“公堂对簿”。
这一点点的变化,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们,却无人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