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城云没忍住笑出声:“好,先吃点东西再去。”
“你不后悔吗?”他突然问道。
放弃薛家的一切,和他出来,真的不后悔吗?
薛珩抬头,眼睛很亮,嘴里的食物塞得满满的,朝他坚定而又缓慢地摇了摇头。
他自己选择的路,从不后悔。
不出三日,薛家人来中医馆找骆城云要人,要求他交出薛珩。
骆城云当时在给顾客施针,被人这么直接闯进来,满是不悦:“请你们出去。”
“乌垄,我劝你少跟我在这儿装蒜,薛家,你可得罪不起。”
“什么薛家?”他的顾客听见这话,抬了抬眼皮。
薛家人发现趴在床上的那人,震惊,其中一人指着他说道:“这、这不是严老吗?”
好巧不巧的是,骆城云此时的顾客正是严家家主,在严家面前,就是十个薛家也排不上号。
“还算有点见识。”严老开口赶人,“既然知道,还站在这儿干吗?”
“是,是,我们这就出去,打扰到您了,不好意思。”薛家人见风使舵,面对得罪不起的人,乖得如同鹌鹑一般。
骆城云露出个无声的笑,接着继续为严老施针。
“需要帮忙吗?”严老问道。
“多谢。”骆城云也不同他客气,“您下来过来,直接和我说一声就行。”
“那感情好,你这儿的队未免太长。”
有了严老坐镇,薛家人对他的态度称得上恭敬,一个个恨不得将头埋到底下,最终还是领头的被推出来,瓮声瓮气说道:“薛夫人说,让您将薛珩交出来。”
“薛珩?我还没找你们要人,怎么轮到你们来找我了?”骆城云反将一军。
对方干笑道:“您说笑了,那日分明是您带薛珩离开的。”
“没错,我是把他带了出来,可没走多久,薛珩就抛下我自己走了,怎么,他没回你们薛家吗?”骆城云装得一脸纯良。
连薛家人都被他的精湛演技所蒙蔽,疑惑地挠了挠头:“没有啊,薛少爷消失好几天了。”
“他消失了?”骆城云故作震惊,“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出,万一他在外面出了什么意外,你们担待得起吗?”
一群人面面相觑,似乎觉得骆城云所言并非作假,不由地开始自我怀疑:“难道薛少爷真的去了别的地方?”
“要不再回去找找?”
……
临走前,骆城云还加了句:“要有什么消息,告诉我一声。”
薛家人没搭理他,脚下一溜烟跑了,回到薛家找薛夫人复命,表明骆城云或许真与此事无关,他也不知道薛珩的下落。
手下人回复得言之凿凿,薛夫人也对此产生了困惑:“那他能去哪儿?”
从未出过远门的薛珩,离开了薛家,还能去哪儿?
薛夫人未免想起那日薛珩来她房里的质询,那是薛珩第一次同她生气,单纯地利用骆城云离开薛家,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人到底去了哪儿呢?
被四处寻找的薛珩此刻正睡着午觉,梦里有一群苍蝇在身后追他,睡梦见他伸手挥了挥,试图甩开那群恼人的苍蝇。
薛家找不到薛珩,又连着蹲点了几日骆城云的中医馆,见的确没有薛珩的踪迹后便确信,薛珩并不在此。
做戏做全套,骆城云还特意在每天下班后,去街道各处转转,带着他身后跟踪他的那群人一同巡街,装作在找人的模样。
如此跟了几日,薛家人很快便放弃,从其他层面去找寻薛珩的踪迹。
为了不被薛家人发现,骆城云特地嘱咐薛珩这几天先暂时在家里待着,等这阵风声过去,再带他出去。
好在薛珩平日里在薛家也待习惯了,白天看看书、写写字,时间过得也不算太慢。
闲暇时候,他看起了骆城云的医术,沉浸之后,体会到了其中乐趣。
每天都缠着骆城云问他书上的内容,骆城云哪懂那么深,薛珩既然问了,他能胡诌的就胡诌过去,实在圆不起来的,也只好跟着薛珩一块恶补那一块的知识。
骆城云想不明白:“这么多书不看,你怎么偏偏就看了医书呢?”
“我觉得很有意思啊。”薛珩说道,其实还有一个理由,是他想看看,骆城云每日都在做些什么,和他看同一类的书,总觉得自己和他的距离比以往拉近不少。
若薛珩知道骆城云的医术是继承了传承而来的,就不会这么想了。
这日,中医馆来了个棘手的病人。
与以往那些为了保健康复而来的顾客不同,这是真正病入膏肓的病人,被医院已经宣布了死刑,抱着最后一次希望,踏进了中医馆。
那人四十出头的模样,通身贵气,可面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如纸,他表明道,但凡谁能治好他的病,他名下的财产,便分一半给对方。
无比诱人的条件,可即便这样,整间中医馆也没有人敢站出来接这个活,因为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人已经药石无医,如今正是强弩之末,头一回从一个活人身上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生命力的流逝。
有人提议道:“要不,您找乌神医看看?”
“乌神医是谁?”
“您稍等。”
骆城云施针施到一半被人喊了出来,看了一眼对方,抛下三个字:“可以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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