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了我,胡易,日后只要是你所愿,我都会做到。”裴泽深情款款同他承诺,似是终于被这只傻狐狸所感动。
“你也配?”敖云行再也听不下去,踹门而入。
身为龙族的气场全开,他用力握上骆城云的手:“这是我的道侣。”
裴泽未想过会遭此变故,他惊讶道:“胡易,你,变心竟如此之快?”
“是不是他强迫你?”他还替狐狸的变心找了个合理的解释。
“放肆!”敖云行气极,恨不得将裴泽碎尸万段,“你这道士,休要满口胡言!”
“是我甘愿的。”骆城云不欲同裴泽掰扯,简单抛下这句话,趁局势还未失控前,牵着敖云行离开地牢。
一路上,敖云行沉默地被他带着走,骆城云知道,这是气狠了。
好不容易回到宫殿,敖云行甩开他的手:“他害你至此,你还想着他?”
“我什么时候想过他?”骆城云好笑问道。
敖云行:“你还要同他结为道侣。”
敖云行越想越气。
好啊。
他看上的狐狸,到头来,被个臭道士给拐跑了?
他不甘心:“你为他连命都能豁出去,现在他总算同意与你结为道侣,你们二人情投意合,你也算得偿所愿。”
“我没答应过。”骆城云为自己辩驳。
这是胡易的想法,与他何干?
气头上的敖云行根本听不进骆城云的鬼话,紧握着拳,龙威外泄,吓得宫外侍人双脚发软,恨不得逃离此处。
敖云行陷入魔怔,露出个怪异的笑容:“既然如此,我便让这辈子都见不到他。”
龙黑化了,距离他上一次黑化,还是数百年前,他领人亲自屠净龙宫,废了三太子,逼迫龙王立下遗诏,踩着那条血路,登上了储君之位。
他之所以喜欢毛绒绒,就是迷恋那份蓬松、柔软,还有干净,这是他一生都无法拥有的纯净,毛绒绒是他心中最后一片净土。
可现在,毛绒绒要和别人跑了。
“胆敢背叛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敖云行看骆城云的眼里透着几分冰冷,当褪去那最后一丝纵容,他又变成了从前那个凶狠阴戾的龙太子。
不得不说……挺带感的。
黑化的敖云行看起来也颇有一番风味。
浓烈的杀意蒙住了他的双眼,瞳仁逐渐变红,泛起血色。
眼睛红红的,气狠了的龙太子。
骆城云抑制不住唇边的笑,化出尾巴缠着敖云行的腰,掐着下巴在对方唇上轻吻了一口,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裴泽双宿双栖了,嗯?”
敖云行被吓懵了。
黑化的龙太子瞬间褪色,又变成了那个单纯的傻白甜。
“你、你做什么?”
好端端的,怎么能突然亲人呢?
骆城云靠近他,尾巴缠着越来越紧,将敖云行不断带到他怀里,指腹在敖云行下巴处摩挲,明知故问:“你说我做什么?”
敖云行此刻冷静到过于呆滞,整只龙蔫蔫的,害羞地不敢看他,眼睛眨动的频率变快,眼睁睁看着骆城云贴上了他的唇,暖声劝慰:“别气了,气坏身体不值当。”
“唔?”敖云行被亲得浑身发软,整只龙彻底懵圈。
为什么,他的道侣,突然亲他?
他不是要去找别人了吗?
要和那个道士双宿双栖。
待理智回升,敖云行有些喘不上气,唇色娇艳,眼里带着水光:“你不是……”
不是要和裴泽结为道侣吗?
怎么还亲他?
“瞎想什么呢,我都说了,我愿同你结为道侣,便不会有他人。”
“可你之前为了裴泽……”
硕大的狐狸尾巴横在他们中间,骆城云明晃晃地勾引道:“尾巴给你摸。”
敖云行心里被挠了一下,出奇地痒。
细密的绒毛扫过他脖间,骆城云再度确认道:“摸不摸?”
挣扎不过三秒,敖云行一把握住:“摸!”
时隔多日,敖云行又重新撸上了狐狸,为了让他过瘾,骆城云把耳朵也变了出来。
敖云行对着丝滑柔软的毛发上下其手,玩得不亦乐乎,早忘了裴泽的存在。
骆城云就这样把裴泽的事应付过去。
趁着敖云行撸毛的工夫,骆城云也凑近对方颈间,落下细密缠绵的吻,惹得敖云行微微颤栗,却抱着漂亮的大尾巴不忍撒手。
“别、别舔了。”敖云行忍不住出声道。
“你摸你的。”
堂堂龙太子什么时候如此狼狈过!
敖云行被逗弄得想哭,脚下发软,整个人跌在骆城云怀中。
细碎绵长的闷哼。
骆城云一手搂着他的腰,轻咬他的锁骨。
“唔……好痒。”敖云行眼里水光愈盛,整个人被勾得情动了。
“到床上去?”骆城云问。
“做什么?”
他低低地笑:“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敖云行刚想再问,被堵住了嘴。
唇齿间的反复厮磨,呼吸变得凌乱,待再分开之时敖云行双目微红,骆城云贴着湿润柔软的唇问道:“如今懂了吗?”
“懂了。”敖云行羞到连指尖都是烫的。
“你的意思呢?”骆城云也不着急,一边亲着人,一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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