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沂好脾气地回答他的疑惑:“平时解剖惯了,手痒。”
“喂,那边那个,你也拿只兔子过来一块烤了吧。”程沂对高元喊道,“当做,你送我火机的谢礼。”
程沂三言两句就用一只兔子换走了高元的打火机,脸上不禁流露出满意的微笑。
高元自然是不敢发表什么意见,被迫接受程沂的安排,花了老长时间在地上选了只最肥的兔子,用力将木签狠狠插进肉里,气势汹汹地朝火堆走来。
走到程沂面前,好不容易凝聚起的气焰立马消散,怂哒哒地蹲在靠近骆城云的位置。
“你是医生?”骆城云问。
“很难看出来吗?”程沂反问道。进到这个游戏的玩家,恐怕只有他职业特征最为明显,白大褂、手术刀,除了医生,还能是什么?
骆城云绞尽脑汁同他找话题:“那你是怎么进到这个游戏的?”
“怎么进来的啊。”说到这个,程沂脸上又浮现出那抹变幻莫测的笑容,“我来这儿,是为了救一个人。”
“是武佳?”骆城云目前只能得出这个答案。
“嗯。”程沂没有否认。
高元说出自己白天看到的事实:“可是,武佳好像很恨你啊?”
“是啊。”程沂无奈地笑了,“你们想不想知道她为什么恨我?”
程沂并不在乎他们的回答,自顾自地讲述:“我和武佳算是青梅竹马,可我们彼此看对方都不怎么顺眼,我嫌她过于吵闹,她觉得我太过死板。就这么从小吵到大,也不知道从什么起,反倒吵出了不一样的感情。”
“我们曾经交往过,但很快因为性格不合分开了,武佳掌控欲强得可怕,总喜欢把一切都掌控在手中,我工作忙没时间陪她,她便觉得我不在乎她,可能我们本来就不合适做恋人吧。”
“分手以后,我找了个新的女朋友,她和武佳完全不一样,很温柔也足够理解我,可是武佳知道后接受不了,她认为我是因为爱上了别人才和她提分手,是我先出轨了。她开始疯狂报复我,去我医院闹,给我女朋友的上司同事发造谣信,如她所愿,我和我女朋友很快也分了。”
“当时我怨过她,可是后来想想,武佳只不过是一时钻牛角尖没能及时放下罢了,好歹我们交往过,又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我也不好计较什么,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尽量离她远着些就是了,但我没想到,她为了我,可以连命都不要。”
程沂话音凝滞,似乎不愿回忆那段过于惨痛的经历,他苦笑着:“总之,我欠她一条命,我想让她活下来。”
“只可惜,我和她注定不能一同离开这个游戏。”
“呜,好感人,你就没有和她解释过吗?”高元显然已经被程沂的故事所打动。
“我说过无数遍了,可是她不信,我能有什么办法?”程沂的语气里蕴藏着深深的无奈。
高元安慰他:“等出了这个游戏,再好好和她说,她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程沂笑了笑,没说什么,眼神飘向远方,似乎在透过暗黄的落日,看向往日的追念。
“来不及了。”程沂说,“我活不了多久的。”
高元共情能力极强,几乎把自己代入了程沂的角色:“呜呜呜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尝遍了爱情的苦,如果是这样,那我宁愿单身一辈子!”
“熟了,吃吧。”聊了这么久,他们手上的兔子也已经熟透,程沂提醒道,主动举起那只兔子,“多谢你们陪我一块烤兔子,说不定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没放任何调料,完全凭借着兔肉本身在炭火上烤出的香气,高元陪着哭了一场早就饿了,咬下一大口兔肉,在嘴里嚼巴嚼巴咽了下去,吃得津津有味。
骆城云不怎么饿,便没碰那只兔子。
他在想程沂说的话,他说因为武佳为了他连命都不要,所以自己甘心进入这个游戏想把武佳救出去。
他又说可惜他们注定不能一同离开这个游戏。
这话的意思是,他和武佳是不同阵营的人。
那么谁会知道这个信息?
好人是不能确定对方和自己是不是同一阵营的人,只有狼人可以。
狼人在夜晚睁眼认清了自己的狼同伴,才能肯定大家是否处于同一阵营。
程沂这么确定他和武佳是敌对阵营的人,只有一种解释,他自己是狼,他知道武佳是好人。
除非武佳亲口告诉他,她是狼,这场游戏我俩得拼个你死我活。可能吗?武佳那么恨他,怎么可能傻到跑来程沂面前自爆。
程沂阐述的那段过往,无意间把自己聊爆了。
确定了一只狼,骆城云也懒得管被欺骗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高元,无意间问程沂:“对了,你一直是一个人吗?有没有看见过别人?”
“没有。”程沂下意识否认,随即他察觉到不对,“你问这个做什么?”
“看在你是好人的份上,告诉你也没什么。”骆城云装作一副完全信任程沂的模样,放低了声音说,“其实我才是真的预言家,那个9号是假的,预言家想要验人晚上就必须和被查验对象待在一起,我不能确定9号是不是狼人,所以问问你,有没有见过他。”
怕程沂不相信,骆城云又补充道:“哦,昨天我验了高元,他是个好人,还好女巫昨晚救了我,要不然狼人第一夜把预言家给刀死,好人想要赢,就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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