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云灵语气懒懒的,可是眼神却邪性十足。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滑冰的时候,大概是在2000多年前吧。
那是千年难遇的冰雪天气,洞庭湖上一片白色茫茫。
那个时候,可不叫滑冰这么简单粗暴的名字,而叫——冰嬉,顾名思义,就是在冰上嬉戏的意思。
说起冰嬉的项目,那真就多了去了。
冰上打球、冰上射箭,甚至还有冰上杂耍。
这些要求,可比花滑难多了。
“我家灵姐说还行的东西,那就是很擅长。”宋一一哼了哼,“老东西,天上和地上确实有差别,这个差别就是灵姐和秦彦可。”
“你……”秦卫征气死了。
这哪来的丫头片子,这么没礼貌?
云灵瞥视到了秦卫征气到喘粗气的胸脯,不禁被逗笑了。
这家伙最爱倚老卖老,一一跟他说话这么不客气,可不得把他气死?
“没礼貌!没教养!我就说不该让可可来参加这种低俗综艺,接触的都是什么人?”秦卫征愤慨道。
他气急败坏的时候,综艺那边正好录制完,导演喊‘咔’。
“好了,terry、彦北、敏敏,你们三个休息,一一,还有你们几个,到你们的戏份了。”
导演瞥了观众席一眼,朝宋一一喊道。
宋一一站起身,临走前还特地补充了一句:“灵姐,什么时候比赛,叫上我当观众啊。”
“恩哼。”云灵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态度。
秦卫征气得脸都绿了,猝然起身,朝冰场走去。
秦彦可享受着粉丝的追捧,这会儿正跟粉丝们拍照留影。
“可可,能不能给我们现场表演一个蜻蜓点水,以及紫燕穿波呀?”
这是花滑里两个经典的动作,基本上每个选手都会做。
但要做好,且做的美,真的像蜻蜓、像紫燕,那秦彦可自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
“好呀!”秦彦可丝毫没犹豫,作势就要现场表演。
秦卫征急匆匆地闯了过来,制止她:“走,回家。”
见他不穿冰鞋就进来,秦彦可有些愣。
冰场就像她的脸,每个花滑选手,都热爱他们的冰面。
冰鞋下是冰刀,很干净的。
可爸爸的鞋底非常脏。
回头一看,他在冰面上留下了一串乌黑的脚印。
冰场工作人员想过制止,可碍于他是超级体育明星秦彦可的父亲,于是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爹地,你怎么了?这么气急败坏的?”秦彦可敢怒不敢言,虽然对父亲的行为很不满,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秦卫征拽着她,很不客气:“把冰鞋换了,回家!”
“爹地,到底怎么了?”秦彦可伫立在原地不走,大有一副你不告诉我原因,我就不动的架势。
秦卫征深呼了口气,实在没办法,这才道:“被云灵气到了!”
“啊?”秦彦可眨了眨眼。
“不知天高地厚,她居然说,自己的滑冰技术比你强,还要跟你比试!搞笑了!她以为自己是谁?能跟我女儿比试的,那都得是世界冠军级别的才行!就她?没门!”
“……爹地,她真这么说?”秦彦可有些狐疑。
看云灵的样子,不是那种唉吹牛皮的人啊。
“我能骗你不成?”秦卫征气咻咻的,转过身,指了指宋一一:“还有那个女的,没礼貌!没教养!这娱乐圈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嘘~”秦彦可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四哥也是娱乐圈的人呢,爸爸这么说话,要是被四哥听到,那就不好了。
“爹地,别气了,别人爱吹牛,你就让她们吹去呗,她们要是真能滑冰比过我,早就站到花滑界世界比赛的舞台上了。”
秦彦可安慰着父亲,拉着他从冰场离开。
虽然她嘴上说不在意,可是心里却十分的不舒服。
尤其这会儿,四哥早就离开了冰场,第一时间就去到了云灵那。
看他满脸笑容,不知道在说什么,把云灵逗得十分开怀。
“爹地,你先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秦彦可心里打翻了醋坛子。
这么多粉丝围着她转,可偏偏她的哥哥,眼里已经没了她,这让她心里很有落差感,很难受。
她就像一道闪电,忽然从粉丝们面前划过。
最后,落到了观众席的最前面。
云灵这会儿正准备离开,打算去看一一录制的部门。
等一一录制结束后,四个人约好一起去吃火锅。
当秦彦可出现时,秦彦北这才想起来,把堂妹落下了。
“要不待会咱们五个人一起?”他提议道。
“那可不行,人家是运动员,保护动物,万一吃火锅吃坏了肚子,影响她训练,那老头不得拿刀砍我们?”云灵双手抄兜,语气调侃。
秦彦北琢磨了一下,立即附和:“也对,我那小叔叔真的够让人头疼的。”
说毕,他看向秦彦可:“那可可,你就跟小叔叔回去吧,我就不管你了啊。”
“等一下!”秦彦可双臂垂着,双手攥紧,“刚刚你跟我爹地说,你的滑冰技术,比我厉害?你想跟我比试,对不对?”
云灵愣了一下,停下脚步。
“玩笑话,何必当真?”
她淡淡道,说完这话,抬步继续往前走。
要是别人,她早就不受气,主动打脸了。
可秦彦可毕竟姓‘秦’,是秦家的族人。
要是真比试,她碾压了秦彦可,那秦彦可不就一下子跌落神坛?
到时候,估计冬奥会都没脸去参加了。
“玩笑话?三嫂,有些玩笑,可不兴乱开的!”
见堂妹忽然气急败坏,秦彦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可,你怎么了?吃了炸药?”
“没有。”秦彦可咬了咬唇瓣:“我是代表国家参加冬奥会的选手,我是目前世界花滑界的第一。可刚刚三嫂却对我爹地说,她能实力碾压我,虽说这是玩笑话,但对我来说,这是一种侮辱!也是对花滑,对世界的侮辱!”
秦彦可义正言辞,忽然,她话锋一转:“三嫂,我要你郑重地跟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