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弗自曝身份,跌落神坛这事,很快就在上流圈传开了。
当然,也传到了白索成的耳里。
他两次提出要求,最后都没能达成。
心理上,多多少少都觉得不得劲。
最后,他再次妥协,婚纱要云灵、鲁修岩和叶澜安师孙三代一起完成。
要求他也不提的那么仔细了,必须惊艳世界就行。
“姐,你还真是好心。这个白索成,都不知道自己麻烦的人是谁,咱们云家的老祖宗啊!”
云瑶看着群里的聊天内容,不满地撅了撅嘴。
“嫁女儿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刁难人,真的……就不怕女儿嫁不出去么?”
“没事,设计两套婚纱而已。”云灵划着平板电脑,眼睛没抬。
别人设计的婚纱,想要惊艳全世界,或许非常难。
可她不一样,挺简单的事,她都完全没放在心上。
“姐,你在看什么呀?”云瑶把脑袋凑了过来,见她居然在翻看游乐园信息,顿时惊讶不已。
“姐,你要去……游乐园玩?”小丫头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
云灵抬眼,挑了挑眉:“是。”
“嘿嘿,也对,女人嘛,不管年纪多大,心理年龄永远18!”云瑶嬉皮笑脸着,露出了八卦的眼神:“跟三哥去?”
“跟权天擎。”云灵淡淡道,丝毫不掩饰。
“啊?”云瑶更惊讶了。
跟其他男人出去玩,还是去游乐场这种地方,就不怕三哥知道了生气呀?
“你不是一直想去游乐园么?明天一起。”
“啊……好。”云瑶一愣一愣的:“可是姐,明天你不上学么?明天周一唉。”
“周一么?”云灵皱了皱眉,想起了上周生物学导师布置的课外作业——抓蟑螂。
她因为忙,一次实验室都没去过。
想必,夏棠退学离开,丢进她寝室的蟑螂,就是这次的作业成果吧?
“没事,我翘课。”云灵云淡风轻道。
云瑶不多说什么了。
反正老祖宗是大佬,偶尔翘一节课,甚至翘很多节课也没关系,进度肯定跟得上。
-
翌日。
云灵载着云瑶,准时来到游乐园大门口。
权天擎和云潭、权武三人,早就提前赶到了。
当看到云灵的那一刹那,权天擎便激动地朝她奔来,一把将人拥入了怀中。
“灵儿,好想你啊。”
云灵勾起嘴角笑了笑:“傻瓜,昨晚不是刚见过面?”
“那也想,不够,除非每天在一起。”权天擎说着,表情和语气都非常丰富。
看着这样的他,云瑶一愣一愣的。
怎么感觉权天擎像变了个人?
举止和谈吐一点气质都没了。
大家都普遍认为,男人长得帅,怎样打扮都有气质。
可云瑶此刻才发现,言行举止真的很影响一个人的感觉。
这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权天擎了。
这人一点不霸气,傻乎乎、话痨的感觉。
“来,想吃糖葫芦么?我给你买一串。”
进门前,云灵挑了一串最大的糖葫芦,递给权天擎。
权天擎便乐呵地像个孩子,舔着糖葫芦,不知道多开心。
“姐,这怎么回事啊?他怎么感觉不对劲?”云瑶挽着云灵,故意走在后面,并且走得很慢。
云灵看着前面专注吃糖葫芦的男人,叹了口气:“忘了跟你说,他是帝君下界的化身。”
“帝君?哪个?”云瑶诧异死了。
老祖宗之前只跟她说,权天擎也是修仙者。
怎么现在摇身一变,他成帝君化身了?
“东神。”云灵淡淡道:“事情说来话长,我就说结果吧,他原本打算死去,肉身火化,元神回归天界。可哪知,最后残余一魄在身体里,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三魂七魄,只剩下一魄……那不就是傻子么?”云瑶捂住嘴,拍了拍:“我不是骂帝君是傻子,我是说这个化身,现在是傻子。”
“东神这个做法,有个称呼——仙人遗蜕,也就是遗娶形骸化去,但因为残念太强,没遗蜕彻底。”云灵不疾不徐地给云瑶科普知识。
云瑶当即就附和:“这个我知道,爷爷跟我说过,这个就跟高僧坐禅圆寂,是一个意思吧?”
“差不多。”
“恩恩。”云瑶如捣蒜泥般点头,愣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该不会……东神是因为姐你,才遗蜕不成功吧?”
“是。”
云瑶原本只是猜测。
听到老祖宗这个肯定的回答后,彻底傻眼了。
“我的前世是一只百灵鸟,与东神有些渊源。”云灵淡淡道,想了想,又转开话题:“现在我在想办法,把东神残存的一魄送走。”
“姐,这事说不定爷爷知道!他能抓鬼送走,帮他们超度,那肯定也能送仙呀!”
听到云瑶这话,云灵眼睛忽然一亮。
小光在这方面,说不定真有办法。
“小丫头,没想到你能帮到我这么大一个忙!”云灵高兴地摸了摸云瑶的脑袋:“今天这游乐园的项目,你想玩多久玩多久,想玩几遍玩几遍,我陪你!”
“好呀!那咱们玩最刺激的过山车吧!”
-
此时,医院里。
夏棠的小产手术很成功,今天就可以办出院手续了。
护工拿着结算单过来,跟她汇报:“夏小姐,手续已经办好了,您可以随时离开了。”
夏棠看了眼护工递来的单子,眼神却空洞,一点亮光都没有。
离开?
离开医院,她该去哪里?
她是个没有家的人,肚子里唯一和她有血脉关系的人,已经在十几个小时前彻底离开了她。
拿着手机,打开通讯录,看到上面的名字,她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一个可以求帮忙的朋友。
这些年,她围绕宋铭恩,早已失去了自我。
她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什么都没有……
“要不,你给云小姐打电话?让她接你?”护工见夏棠很为难的样子,于是提议道。
“求她?”夏棠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她怎么可能会帮我?”
“怎么不可能呀,你的医药费,还有我的工资,都是她出的呀,你们不是好朋友吗?”护工很不理解。
夏棠嘴角上挂着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没想到,最后帮她的,居然是她一次次起恶念想要害的人。
她的仇人,居然成了她的恩人?
叩叩叩——
就在夏棠越笑越癫狂时,病房外有人敲了敲门。
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