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走了。”
云灵不再理会秦彦西,回头对云瑶道。
云瑶一蹦一跳的,大步朝云灵走来的时候,却突然流起了鼻血。
“唔……”
小丫头有点慌了,用手抓了一把鼻子,揩地袖子上到处都是。
云灵见状,赶紧走了过去,将她的脑袋往后仰,让她把手臂高高举了起来。
“怎么流鼻血了?撞到哪里了?”
威尔斯跑过来问,把自己兜里的纸巾递过来。
云瑶舔了一口嘴边,血腥味很浓。
她快吓哭了:“姐,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啊?从昨天开始,我就觉得身体不舒服,但奇怪的是,又不发烧,又不咳嗽。”
云灵接过纸巾,给云瑶把鼻子堵上。
她又掐住云瑶的几个穴位。
云瑶的鼻血这才止住。
“正好要去医院看李盛枭,待会你顺便去检查一下。”
“好。”
-
一个小时后,一群人陪着云灵和云瑶,一起来到了医院。
威尔斯想给师父跑跑腿,所以跟在后面。
秦彦西是为了云灵来凉城,在凉城他没其他事做,所以一起跟了过来。
几人兵分两路。
威尔斯陪云瑶去做检查,秦彦西则跟着云灵来到李盛枭的病房。
李盛枭已经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
病房里,两名护工伺候着他。
他恢复地很好,已经能坐起来自主进食了。
见到云灵来看他,老爷子高兴坏了,招了招手,便示意云灵来他身边坐。
可当看到云灵身后还跟了一个男人时,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男人西装笔挺,威严挺拔,五官很立体,长相很峻冷。
走路的时候威势赫赫,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场。
他跟云灵一前一后走来,郎才女貌,看上去十分的登对。
李盛枭张了张嘴,他一眼就认出这男人是秦家三少秦彦西。
没想到秦三少能放下京城那边的事,亲自跑一趟凉城?
不仅来了凉城,还跟着云灵,像个保镖似的。
“老爷子,我看你气色不错,恢复的挺好。”
“多亏了你。”李盛枭目光一转,看向云灵的时候,便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我救你并不是无偿的,既然老爷子身体恢复了不少,那我不妨开门见山来跟你谈条件了。”
云灵来到病榻边,凳子不坐,就那么站着,酷拽得不行。
她这公事公办的态度,真的跟知画很像。
有好半晌,李盛枭看得出神。
“你想要报酬,应该的。”
须臾,李盛枭终于回过神。
“正好,明天私人律师会过来一趟,我要跟他聊一下改遗嘱这事。”
“恩。”
云灵点了点头,正要表态。
可她刚张嘴,话还没说出口,李盛枭先抢话了。
“既然你对武仁没兴趣,那我也不强迫你。”
李盛枭苦苦一笑。
“做不成我的儿媳,那干脆做我女儿吧?反正在法律上,我也算你后爸。”
“……”
云灵无语住了,没有立刻表态。
李盛枭见她表情不佳,立即补充道:“回头把你的户口转到我名下,你就是我真正的女儿了,我名下财产,到时候会按人头平均分,你将会得到跟其他子女一样的份额。还有,李氏集团副总的位置也给你,你和武仁拥有同样的权力!”
李盛枭这话,把云灵给弄懵了。
她双手抄兜,脸上表情非常淡漠。
她自己有花不完的钱,李盛枭这点家业,她真的看不上。
至于认他做爸爸,那更是笑话!
“老爷子,我对你的财产不感兴趣。我这次来,是为了聊一聊我妹妹的事。
当年马绮丽抛下我们姐妹,害我们差点成了孤儿。我跟马绮丽有约定,只要治好了你,就把她那一成的遗产馈赠给我妹妹。
至于我,对钱不感兴趣,我也不需要什么补偿。”
“你是知画的孙女,所以才不要这个补偿,对吧?”
李盛枭不应承云灵的话,而是话锋一转。
秦彦西伫立在原地,身形猛地一怔。
他派费眀调查过,马绮丽确实跟云天航只生过一个女儿,也就是云瑶。
云灵确实跟马绮丽没血缘关系。
而从基因图谱来看,云灵甚至是老村长、以及云瑶的祖先……
一时间,他又皱起了眉头,想起了这件令他困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云灵惊怔的幅度比秦彦西还大。
她猛地扭头,观察他的反应。
见他已经眉头紧蹙,怀疑这事了,她立即接下话茬,问李盛枭:“你怎么知道的?”
李盛枭笑了笑,像一只狡猾的老狐狸:“你和知画长得一模一样,我见你第一眼就猜到了。虽然说也有遗传姑奶奶基因的,但我在娶绮丽前就把她调查的彻彻底底,她就生过一个女儿,哪来的你?”
“恩,继续。”被戳穿后,云灵一点都不慌。
幸好她早就做好了准备,还自己编纂了一个听起来还算靠谱的故事。
“知画当年到底委身给了哪个男人?为什么那个男人不肯明媒正娶她?她可是名人,那个年代未婚先育,那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戳断的!
还有你父母呢?为什么他们也不在?”
这些李盛枭也命人去调查过,但很奇怪,什么信息都查不到。
云灵的父母,好像查无此人,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一般。
“我父母很早就死了,具体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年纪还小。你说的没错,云知画是我外婆,我不是马绮丽的女儿,所以你也不是我后爸。”
“不是可以认,一纸合约的事。”
“不感兴趣。”
“……”
李盛枭直接被云灵怼地无话可说了。
这个世界上,还真的存在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啊?
“补偿瑶瑶的那一成遗产,就是我救你的交换条件。”
一室的沉寂,云灵的话淡漠无比。
李盛枭连续叹了好几口气,憋在心里几十年的秘密,终于忍不住了。
“其实知画一直是我的梦中情人,当年我发家致富后,就想娶她。可惜的是,我翻遍全世界都没找到她。后来,但凡跟她长得像的,我就娶进门。为了能娶多房太太,我还改了国籍。我努力得想拼凑出一个知画,可是怎么都拼不出。这些女人,就算全部加起来,也比不上知画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