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凡默默无言。
    只能翻了翻白眼。
    其实，他也想去看看。
    不过他现在的情况算不得太好。
    而且他也担心，如果出去会不会当标靶。
    毕竟……
    已经有天鹏王的前车之鉴，杨凡多少还是心有余悸。
    抬头望天，空荡荡的屋子，杨凡一时间不由陷入了沉默。
    如果没有飞升的事儿，如果自己当初没有突破到战神境以上，或许这些事情就和他无关了，或许他可以娇妻美眷享受温柔乡。
    另一边的钟馗，走出杨凡休养的“病房”后，他便直奔城头之上。
    达到钟馗这个级别，眼力自然不用说，哪怕未曾特意修炼都堪比千里眼。
    倒卷珠帘的后果确实很可怕，妖族这一次的损伤却是很惨重，让钟馗都惊讶。
    灵族勇士甚至都用不着怎么出手，便可以看到那些妖族在混乱中自我践踏致死。
    这种规则不完全的世界就是这样，规则不完全，自然也就多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儿。
    如果在杨凡家乡，尤其是他所在的国度，这种踩踏事件虽然不说没有，却绝对极为罕见。
    但这并不是杨凡家乡，这里也没有那么完整的社会结构，更没有保家卫国的军人存在。
    在这个妖灵界，一切都是以拳头说话。
    力量便是这个世界的核心，这种危机关头更明显。
    所谓的等级制度，所谓的妖修比妖兽更尊贵，所谓妖兽只是战场的炮灰……
    这一切，都在这一次倒卷珠帘面前破坏殆尽，实力便是一切，无关你的任何身份和地位。
    在战争面前，越是弱小越悲哀，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妖修们，反而死得比妖兽还快许多。
    就算是钟馗这样一个外人，都看得不由差点扶额。
    那些陨落的妖修，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他们可能自己怎么陨落的都不清楚，似乎在这些妖修眼中，四面八方都是未知的敌人。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这样的战争中，遮羞布已经彻底撕开，那血淋淋的场面展现了出来。
    钟馗只是在城楼上冷眼看着，现在的战场根本就不需要出手，即便他出手情况也不会更好。
    妖族已经如山倒，曾经的不可一世，在如今的灾难临头面前，似乎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了。
    事实上，城头上不仅是钟馗冷眼旁观，很多灵族高手都是这样的状态，他们从未想过妖族竟然会这么弱。
    他们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并非是妖族太弱，而是灵族太强了。
    这么一个强大的族群，只是一直习惯了和平。
    若是人族有这样的实力，早就没有妖族什么事儿了，毕竟人族虽然喜欢和平，但和妖族之间的仇怨还是太深。
    相比灵族的咸鱼、佛系，人族则更加不屈。
    哪怕明知道打不过去，人族也一直未曾停下和妖族作对的念头。
    就像红线那样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竟敢独自一人去巨鹿城救走其他人类，这要是在灵族看来完全是不可思议的。
    这绝对是胆大包天的行为，明知道不是对手，不仅不选择离开，反而义正言辞的出手，这才是人族的魅力。
    当然，人族喜好和平，人族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主动进攻。
    其一是人族力量弱小，其二则是人类本就不是什么喜好怼天怼地的族群。
    就像昆仑界，人族为尊，可人族也没有选择灭绝其他族群。
    妖王存在，魔物依然有，只要不出来害人，人类同样还是选择容忍。
    在妖灵界，人族一直处于相对弱势的地位。
    但人族并非真的一无是处，至少人族那顽强不屈的精神和灵族截然不同。
    战争还在继续，随着一波波倒卷珠帘过后，妖族的损伤很惨重。按照往日的习惯，灵族不应该继续追击。
    可这一次……
    妖族还是错了，他们从一开始就错了。
    堂堂天鹏王下场，破坏规则，让灵族再也无法容忍妖族的处事态度。
    杀！
    一声令下，那些紧随而至的灵族高手们朝妖修们出手，这些灵族高手一个个境界高深，全部都是元始境以上。
    妖族虽然同样也是如此，但他们早已经精疲力尽，能够夺过这一次次的危机就已经是侥天之幸了。
    而且妖族在这一次，已经有很多妖兽陨落，妖修也同样陨落不少。比起全盛之时来，如今的实力恐怕仅存四五成。
    可灵族呢？
    灵族高手一个个嗷嗷怪叫着，他们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本来处于人数弱势的灵族在人数占据优势后，结果自然不用多说。
    若是按照战力来算，基本上一个灵族可以吊打两个妖族。
    之前妖族优势大，主要也是妖族的数量太庞大。
    现在局势已经翻转，妖族不仅无法占据人数优势，反而它们的人数优势比灵族还小，这样一来灵族简直就是势如破竹。
    灵族强者所过之处，妖修们根本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一股脑的攻击过后，妖族强者就跟割麦子一般倒下。
    作为旁观者，钟馗看得大呼过瘾，尤其是看到妖族节节败退，而灵族勇猛精进的时候，差点就直接跳下城楼加入战斗了。
    好在，钟馗并未忘记杨凡的嘱托，他是来探听情报的。
    说起来也为杨凡解闷而已，毕竟是他把杨凡邀请过来的。
    “啥？已经打到虎牢关了？”听到钟馗带来的消息，杨凡整个人都震惊了。
    在灵族战场的时间虽然不算久，可他对战场附近的区域还算了解。
    这一次大战本是轮回域，这是妖族一路攻打过后，几乎已经进入灵族腹地了。而那虎牢关距离轮回域有近千里，途中还有好几个关卡，不少妖兽和妖修都处于那些关卡之中。
    可如今，听到钟馗这个说法，仅仅三天时间不到，灵族不仅把妖族给打退了轮回城，甚至还直接把妖族驱赶到虎牢关了，这样的战争，让杨凡都有些不能理解。
    灵族确实不弱，这点杨凡自然能想到，可灵族强大到这样的程度，还是出乎他的预料。他甚至忍不住在心中发出疑问，灵族这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