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常人。
    肯定会有些担心。
    毕竟……
    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有时候，现实就是如此。
    并不是你做了好事就会有好报。
    像杨凡这样，显露真实实力的只有两种结果。
    一种自然是被奉若上宾，另一种则是被觊觎宝物。
    杨凡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一步踏入了那个门户。
    艺高人胆大，杨凡根本就没有想过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当然这也是他达到了这个境界，如果是寻常人，肯定会难免心怀忐忑。
    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好在这个门户内并没有什么陷阱，一行三人很快便来到了那个目的地。
    一个看似普通的石窟，石窟内有几个蒲团，其中一个蒲团上盘坐着一个老道。
    “道友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老人也转过了身。
    抬眸看去，正是当日驾白云而至的长眉老祖，不过此时看他的状况似乎不太对劲。
    怎么说呢？
    人还是那个人，不过他的气息很虚弱，比起当日太上境的气势，如今可谓弱不禁风。
    “道友客气了！”杨凡起手作揖，面对这样一个老者，还是太上境，他也不敢怠慢。
    周倩虽然没有开口，却同样依葫芦画瓢，跟着杨凡的动作拱手作揖，不敢擅自托大。
    “两位道友来自外面？”长眉老祖开口，眸光在杨凡和周倩身上来回流转，似乎很笃定。
    “……”
    杨凡沉默，并未肯定，也未否定。他们来自外界的事情没有隐瞒，却也没宣扬。
    他心中好奇，这个老道怎么知道他们的来历？
    而且看那架势，似乎很笃定，仿佛已经看穿了他们的跟脚。
    “昆仑！”
    老者再次开口，缓缓的吐出两个字。眼睛依然落在两人身上，没有询问，而是一种肯定。
    杨凡倒是没什么，周倩的心忍不住微微颤了一下。
    他们确实来自昆仑界，可这个老者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老道同样来自昆仑！”
    很快，老者自己给出了答案，而他的这个答案，让杨凡和周倩都颇为意外。
    昆仑界是修者世界，那是修者心目中的圣地。
    但他们知道一个规则，从昆仑界到妖灵界必须是元始境以下的修为。
    而眼前这个老者显然不止区区元始境修为，甚至他已经超越了元始境，达到了难以想象的太上境。
    这样一个强者，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妖灵界？
    他是来了只有才突破的，还是来之前就已经是太上境老祖？
    妖灵界规则和昆仑界不同，寻常修者吸收这里的灵气就等于死路一条，这个老者是怎么支撑下来的？
    难道他是杨凡他们之后才来到妖灵界的？
    可听清风城那些人的说法，怎么都不像是刚刚来到妖灵界的啊。
    毕竟……
    清风城有那么多人都认识这个长眉老祖，那就说明他在妖灵界待的时间肯定已经不短了。
    寻常修者，即便只待三年都难如登天，他为何能待那么久，何况还拥有太上境的恐怖修为？
    ……
    一个个疑问，缭绕在杨凡心头。
    即便是他也对这个老者充满好奇，这人的来历实在有点超出他的理解。
    太不符合常理了，其他修者来到妖灵界会异变，可这个老头倒好，屁事儿都没有，甚至还提升到太上境修为。
    “妖灵界灵气有异，不可轻易吸收！”
    老者再次开口，眸光看向杨凡，又瞥了周倩一眼，似乎在提醒。
    杨凡两人微微颔首，这一点他们刚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否则杨凡也不至于把那千万灵石都给了周倩。
    “前辈，为何您能提升到这么高的境界？是您本就是这么高的境界，还是来这里之后才提升的？”周倩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杨凡虽然没有开口，可目光同样落在老者身上。
    他对这个问题也很好奇，为何这个老者能够做到这一点。
    “老朽自然是在这里，提升到如今修为的！”老者微笑，看向周倩的眼神多了一丝欣赏，也似乎带着一些莫名的意味。
    “前辈，您刚刚不是说这里灵气有异，您又是如何提升？”周倩蹙眉，似乎想到了一些关键问题，蹙眉道：“而且元始境和太上境的门槛，也没那么容易破开吧！”
    “小姑娘不错，问到了点子上！”
    老者微微颔首，笑呵呵道：“确实，老朽的突破方式和你们不同！”
    “……”杨凡两人没有开口，只是静待老者的下文。
    灵气这一点他们还能理解，可突破境界就让人难以理解了。
    “第一个问题，这里的灵气确实有异，好在老朽的异变不是很大。”老者笑了笑，捋了捋很长的眉毛道：“这就是老朽的异变！”
    “……”杨凡和周倩对视，两人均是相顾无言。
    这也算异变？如果这也算异变的话，那吸收这里的灵气也不算问题了。
    “你们是否觉得这个异变无所谓？”似乎看出了两人的不以为然，老者笑笑道：“老朽这两撇眉毛，剪不断、理还乱啊！”
    “……”两人再次无语，如果只是眉毛长，还真不算什么。对于一个修者来说，最重要的自然那是修为的提升啊。
    “你们看！”老者也不废话，手掌一翻出现一把刀刃，随后在两撇眉毛上一划，多余的眉毛顿时落在地上。
    两人看得愕然，不知道老者到底要做什么。可很快，他们便已经明白过来，老者的眉毛又一次长出来了，而他的面容却瞬间苍老了许多。
    “前辈，您这是……”杨凡下意识开口，他实在不能理解，老者这么做到底意味着什么？莫非这两条眉毛还和他性命攸关？
    “老朽长眉，若是这眉毛不再长了，便是老道身死道消之时，你们可以理解吧？”老者看了看杨凡，又看了看周倩。
    “呃……”两人再次愕然，这话怎么听着很绕。就好像，这两撇眉毛和其他剑仙性命交修的飞剑一样？剑在人在，剑毁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