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思苦想。
    可这不代表有结果。
    这……
    毕竟不是菩提树下证道。
    能够想一想就有结果出现的。
    他想过很多办法，可每个办法都不靠谱。
    复刻体杨凡太强了，强到他本尊都无法应对。
    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
    杨凡扪心自问，这是唯一能突破眼前这个尴尬情形的机会。
    武器？
    一模一样。
    武技？
    一模一样。
    灵器？
    一模一样。
    甚至对方修为比自己还精深，对道的领悟也比自己更强。
    完全没有差别，或者说复刻体杨凡比本尊杨凡完美了许多。
    不！
    不对！
    肯定有不同的地方！
    杨凡心中思忖，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又怎么可能复刻出一模一样的人？
    他毫不怀疑复刻体的战力和他相当，可他实在不明白复刻体和他到底有什么不同。
    精神世界，他已经试探过来，对方也有护甲守护，完全就是参照他自己复制出来的。
    屠龙刀也是一模一样，甚至杨凡感觉重量都一样，攻击力也和真正的屠龙刀没有差别。
    还有什么是不相同的吗？
    杨凡一次次拷问自己的内心，可结果每次都发现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即便真正不同的地方，那也是比自更强。
    这样的情况太让人无语了，他根本就找不到应对的手段。
    不，不对劲，肯定有差异。
    杨凡在心中自我催眠，这是他能够继续坚持下去的信念。
    如果没有差异，自己不可能会落入下风，双方最多是势均力敌，谁也无法奈何得了对方。
    忽然……
    杨凡脑子仿佛过电了一般，他心中浮现出一个疑问。
    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复刻的？
    是刚刚才被复制的，还是说在进入通天塔之前就已经被复刻了？
    如果是刚刚才被复刻出来的，那复刻体的战力不可能比自己还强。
    可如果是早就被复刻了，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和“他”有什么区别？
    对于这个答案，杨凡很迷惑，心中在暗暗揣测，自己是什么时候“中招”的。
    是它？
    忽然，杨凡的眸光看向了手上的玉符，现在的玉符越发通透，就跟真正的翡翠一样。
    玉符，为什么要每个人都分配玉符？
    杨凡心中沉吟，以通天塔的能力，即便没有玉符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更何况，这是飞升名额遴选，每年都有陨落名额的，今年为何会弄出玉符来保护修者？
    虽然动用通天塔意味着和往年有所不同，可这并不意味着遴选的标准会降低。
    还有一点让杨凡很迷惑，这次遴选看似考核，实则是找寻天赋逆天、战力不错的苗子。
    有点类似于海选，然后从海选中找出一个最强者来，这……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玉符能够记录修者的一些讯息，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进入通天塔的时候便已经被标记了？
    不，不仅仅是自己，应该是所有修者都被标记了。
    就好像一台电脑，标记了每个修者，谁要是出色一点，便会重点标记。
    这也是玉符为何每次都会出现变化的原因，每飞升一个层次，玉符就会越发通透。
    这个猜测虽然大胆，但他认为这个可能性不小，毕竟它要遴选修者，需要从大数据开始。
    先经过一轮海选，符合要求的修者会打上标记，然后再晋级，到后面需要标记的人就更少了。
    那么这样一来……
    真正“建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理论上讲，应该是从踏入通天塔，达到第二个阶段的时候就开始了。
    而后面只是做了一些微调，调整到和真正的人差不多的数据，这或许就是真相了。
    所以……
    自己在进来之前和进来之后有什么变化？
    道的领悟？
    不！
    这一点自己并没有优势，模拟出来的这个“杨凡”对道的领悟比自己更深刻。
    九个道文？
    这个倒是无法确定，而且即便能够确定，对现在的他来说也没屁用，毕竟道文他不敢用了。
    这可是在通天塔中，如果通天塔来个漏洞修复的机制，那他可就真的gameover了。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体修！
    对！
    自己是体修，而且在星海九重天的时候体修修为已经突破到一百二十个窍穴。
    真相是不是这个？
    杨凡心中不清楚，他只知道对面的“杨凡”也是体修，而且修为还不弱的样子。
    “试试？”
    念及至此，杨凡心中就跟长了草一般，他恨不得立刻便开始这种尝试。
    毕竟……
    他已经走到了悬崖边，没有其他办法了，而这个可能是他唯一能够抓住的一根稻草。
    通天塔确实很牛叉！
    可它能牛叉到生成出星辰之吗？
    不！应该不可能。
    如果能够做到，那也无需搞个什么星海九重天了，直接让那些降临者随便吸收就可以了。
    星海九重天是送给那些修者的机缘，却想不到杨凡的战果太妖孽，直接送进了星海之中。
    结果……
    那些修者根本就无法和他争夺，在这样的情况下，杨凡用肉身便吸收了那些星辰之力。
    虽然复刻体杨凡一样是体修，但现如今修者的窍穴都限制在一百零八，也就是小圆满的境界。
    所以……
    这便是唯一的不同之处，也是复刻体杨凡最大的漏洞。
    如今的修者界，都是一百零八窍穴，而杨凡本尊的肉身强度已经达到了一百二十个窍穴。
    这……
    让杨凡已经超越了这个标准，就算复刻体杨凡再怎么模拟，也不可能模拟出这样的结果来。
    就像一张试卷的卷面分是一百，不管你的答案怎么样，不管你的字迹多么娟秀，最高分依然只有一百。
    而杨凡呢？
    自从开始参悟《大周天星辰诀》之后，他的卷面分便已经突破到了两百分，哪怕他现在只考了一百二十分，那也远远超过那个一百分。
    对了！
    一定是这样。
    杨凡的心中忍不住的兴奋起来，这是他和复刻体唯一的不同之处，而这或许是他能否获胜的关键。
    想到这些，杨凡看向复刻体的眸光也变得温和了许多，他甚至有点想要感谢通天塔，是它让自己发现了自己的很多错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