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跟我们做生意?”
京城北方山体之中,一间封闭的会议室内,几名男女围坐在一起,左边首位上的老者怒喝出口。
首位之上,坐着的是一名一身唐装的老者,老者须发皆白,但是面色红润,身体挺直,丝毫看不出上了年纪。
左边一脸怒色的老者一身老式的迷彩,脸色偏黑,剑眉倒竖,全身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势。
老者下首,坐着一名迷彩服青年,正是那天跟黄卫国交谈的青年。
右边首位坐着一名一身旗袍的老妪,老妪保养的很好,从那花白的头发来看,似乎已经到了耄耋之年,但是你不看头发只看脸庞的身姿,似乎只有三四十岁,将头发一染,那就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在老妪的身旁,坐着的便是黄字组组长黄卫国。
“是啊,他就是在跟我们做生意。”
唐装老者看了迷彩老者一眼,轻笑着道:“军老头,这你都看不出来吗?还是你觉得他不该跟我们做生意?为什么不该呢?”
“他……”
军老张了张嘴,随后突然发现,是啊,人家凭什么不能跟自己做生意啊?难不成还要人家无偿的为自己等人炼丹或者将丹方直接拿出来不成?
“小林,这几天你一直在暗中调查那江逸,调查出什么了吗?”
唐装老者转头看向迷彩青年,轻声问询道。
“回龙首!”
韩林轻声道:“我查了他的所有过往,但是查不到他为何会在一年前突然崛起,有了那一身的本事,而他所修炼的,似乎不是《血煞神功》,但是他施展的一种战技,却是《血煞神功》中所记载的最基础,却也是最难掌握的‘杀伐天下’。”
“‘杀伐天下’?”
老妪微微一愣,看了军老一眼,轻声道:“这不是你说的那谁都可以修炼,但是要想修炼到极致,除非是绝顶天才,否则绝不可能的那战技?”
“对!”
军老点了点头,轻声道:“林儿将那江逸的一些战斗视频拿给我看过,确实是杀伐天下战技。
这战技,想要初步掌握,很简单,但是想要把握精髓,十分的困难!
哪怕是我那里,也只有林儿他们几人把握了精髓,但是也只是把握精髓而已。
到现在为止,就算是我,也没有真正的掌握这一战技的根本核心,但从视频中来看,那江逸似乎已经掌控了这一战技的核心。
这真的让我想不通,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龙首也沉默了。
突然,他猛地开口:“传承!”
接着他眼神大亮:“连你军老头钻研了一辈子都无法掌控这一战技的根本核心,而那江逸小小年纪便掌握了,那唯有这一个解释!”
“你的意思是说,他接受了当初创下这一战技的那位的传承?”
军老脸色一变,眼中露出了一抹诧异之色。
“对,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解释的通!”
龙首点了点头。
“若是如此,那他……”
韩林转头看了军老一眼,轻声道:“要不要邀请他进我们这里来?”
“不!”
军老摇了摇头,轻声道:“你可以跟他接触一下,侧面确认一下,但是先不要让他知道我们的存在,若他真的接受了那位的传承……那就需要看看他秉性如何了,知人知面不知心,虽然资料中显示他为人正直,但是这只是资料,想要了解一个人,必须要亲自去接触才行。”
“我明白!”
韩林点了点头。
至于接触的结果是什么,该怎么处理,他们心照不宣。
“好了,传承的事情先放一边。”
龙首轻声开口,转头看向黄卫国:“文家、王家、雷家的小子都曾经从那江逸手中换取了腾龙丹是吗?”
“是的,他们换取的方式,是一颗龙珠果换取一枚腾龙丹!”
黄卫国点了点头,脸色古怪的道。
“这……这差距也太大了吧?那个小家伙可是给我们列出了几十种药材啊,其中有十几种珍稀药材,还有几种灵药!”
老妪脸色一变,眼中露出了愕然之色:“他这是拿我们当冤大头宰吗?”
“这小子也太过分了!”
军老眼中再次浮现出怒气。
“若是你们被人像刘明钊那样的针对,你们会对刘明钊所在的组织什么态度呢?”
龙首轻轻一笑:“他这是借着这件事在向我们宣告他的不满呢!”
“刘明钊……”
老妪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厌恶之色:“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若是如此,他列出这样的清单倒是不奇怪了!”
军老眼中的怒气消失,轻声道:“这要是换成我,别说列清单了,我会直接将王建明打出去!”
这位军老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可以看出,他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易怒而已。
“卫国,通知王建明,答应他,先给他提供十份清单上的药材,看看他能在多少时间里拿出十颗腾龙丹。
若是快,那证明这丹药就是他自己炼制的,那我们不管如何,哪怕是被他占点便宜,那也需要换取这丹药,大不了以后找个机会帮他一把,从而让他减一下清单上的药材。
若是时间太慢,那正好,小林去接触的同时,盯一下他,看看他背后是不是还有别人的存在!”
龙首轻声开口,将事情定了下来。
“是!”
“是!”
黄卫国、韩林纷纷点头应声,起身告辞离去。
“你们说……”
当黄卫国二人离开后,老妪眼中露出了一抹复杂之色:“这江逸,长的像不像一个人?”
龙首、军老二人微微一愣,眼神尽皆一变,纷纷沉默了下来。
“看来,你们也觉得这孩子像他!”
老妪眼中露出了一抹痛惜之色,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两张照片,一张是江逸的照片,一张是一名青年的照片,青年的照片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而他的样貌神态,与江逸却是有着六七分相似。
“二十三年了!”
老妪眼中浮现一层薄雾:“这孩子离开二十三年了,若是他儿子还活着,恐怕也与江逸一般大,你们说,这江逸,会不会就是他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