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贤人，别来无恙啊。”
    齐天变退下之后，凛牧对着素还真开口，语气颇为……讥讽。
    都已经撕破脸面了，没有必要在假仁假义了。
    刚刚素还真在齐天变身上的眼神凛牧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可以说，这个世界上谁知道齐天变所牵扯的天命的话，素还真绝对是其中之一。
    素还真也想不到，牧神怎么就跟灭世九龙又扯上关联了？
    这实在是……让他难以捉摸。
    但现在也轮不到他去想其他的了。
    素还真也是察觉到了凛牧语气中的讽刺，怒火。
    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素还真，你的勇气当真可嘉，敢一个人来天疆？就不怕我让你彻底留在此地么？”
    看着素还真，凛牧真的有些……佩服了。
    在森狱天堂森林之外，自己可算是把自己杀他之心表明了。
    可素还真还敢来找他。
    凭什么？他那里来的勇气？
    “这一切都是素谋之过，若是能平息牧神怒火，素谋就算一死又有何妨。”
    素还真很快就恢复了自己往日的心态，对着凛牧格外诚恳地开口。
    为了苦境，他愿意牺牲自己！
    “让我想想，你说以我天疆现如今的实力，跟你创建的不动城十二圣兽高手比起来，孰强孰弱？”
    凛牧这饱含深意的一句话，让素还真彻底破防了。
    这…这怎么可能！自己创建魔吞不动城的事情，牧神这个睡了几百年的家伙怎么可能知道！
    难道说这几百年，牧神并没有传说中那样沉睡？反而在暗中积攒力量？
    嘶，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很麻烦了。
    素还真决定自己离开天疆后就去向时间城城主求教一下了。
    因为牧神的命格，仿佛发生了变化。
    “牧神，素谋知道自己已经是带罪之身，牧神何必再往素谋身上泼脏水呢？”
    素还真强忍着心中的慌乱，平淡地回答。
    凛牧笑了笑。
    对于魔吞不动城的十二牛郎，凛牧还是很有印象的。
    这十二个，凛牧只记得素还真是麒麟，叶小钗是苍鹰，狂刀好像是狂狮，蝴蝶君是乌龟，一页书是云中兽好像，后来变成了患天常。
    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凛牧也知道自己的确是有些不自量力了，现如今的天疆肯定是干不过十二牛郎的，加上红冕三元倒是有一战之力。
    还好现在的一页书是最最最拉几的版本，不然的话一个一页书就够他们喝一壶了。
    “别废话了，认错，就该有认错的态度，素还真，你以为呢？”
    凛牧知道素还真是不可能主动承认的，也就不在废话。
    既然素还真敢来，那么就已经做好了收到“羞辱”的准备了吧。
    他凛牧，从来不是什么品德高尚的人啊。
    素还真知道凛牧言语的意思，片刻之后，双膝跪地。
    “罪责素还真，一时愚昧，给天疆带来无法挽回的损失，伤害，让天疆跟苦境百姓遭受无妄之灾，实在是…罪大恶极，愿任由牧神处置，恳请牧神看在苦境无辜百姓的份上，让古耀光芒继续照射在苦境大地上。”
    苦境正道领袖素还真，放下一切架子，跪在牧神跟前，忏悔自己的罪责。
    牧神，也享有了鬼方赤命的待遇。
    天疆众人看了之后，心中的表现各异。
    玉雉衣觉得素还真不亏贤人之名，敢作敢当。
    伐天虹不屑一顾，觉得眼前之人实在是太过虚伪！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山龙这是百感纠结，他万万想不到自己居然被自己的“好友”再三欺骗！
    对于苦境，山龙的感官也有些不好了。
    “你们觉得呢？“
    凛牧看了看天疆其他的人。
    杀素还真？凛牧不知道自己做不做得到。
    但他个人感觉应该是很难的。
    猪脚光环不是闹着玩的。
    而且不动城也不知道出动了几位隐藏在暗中。
    “牧神，素还真既然已经认下自己的过错，那就……”
    山龙终究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玉雉衣也是这个意思，觉得实在是不宜跟苦境正道彻底对上。
    “素还真，将古耀，归还天疆吧！”
    凛牧不在计较这些，虽然说有些失望，但还算是预料到了。
    一切，等将古耀拿到手了后再说吧！
    “牧神，古耀被素谋放在一个朋友那里，此行并没有带在身上。”
    素还真的确是担心自己来到了天疆要被牧神给“咔嚓”，因此也是留了一手的。
    他可没那么傻乎乎地把古耀带在身上。
    再怎么说，古耀可是他跟天疆谈判的唯一筹码啊。
    凛牧一听，杀意突显，不过还是很快就压制了下去。
    的确，如果换作是他的话，也绝对是要在保障自己生命安全的情况的前提做一些事情。
    哼，素还真刚刚说的，全都是屁话！
    “很好，素还真，你不愧是苦境顶尖的智者，实在是让人钦佩！”
    凛牧大有深意地点了点头，随即道：“为了给你这个智者一点小动力，古耀一日不回天疆，我就一天杀你一个朋友，你……觉的如何呢？”
    威胁？凛牧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他倒是要看看谁威胁谁。
    “牧神息怒，素谋这就去将古耀带来，还望牧神宽限几日。”
    想到自己的两个朋友都在牧神手中，素还真也有些担忧。
    看到牧神果断地杀掉了自己的徒弟，素还真就知道牧神不是说着玩的。
    只好如此了。
    “希望古耀回到天疆后，牧神可以放了倦收天跟玄同。”
    素还真现如今还真的有些有心无力。
    “倦收天么？放了他并不是不可以，但玄同的话…嘿嘿，你去杀了阎王，我就放了他，还拥立他为森狱之主，如何？”
    素还真的话让凛牧沉思一刻后边做出回答。
    听到凛牧让自己去杀了阎王，素还真一时间无话。
    黑月还挂着呢，怎么能杀阎王啊。
    “看来，你的这个好友在你的心中并不是那么地重要啊，真的是可惜，素还真，滚出天疆吧。”
    见到素还真犹豫，凛牧也不在多言。
    素还真起身告辞而去，心中开始思考计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