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魏晏诚沉默了。犀利的眸子猛然看向秦书瑶,“不,这次的事情应该与冥炎无关。因为对方明显是冲着瑶瑶来的,并没有打算伤我。”
是,那辆车是打算撞死秦书瑶的,可当魏晏诚把她推开之后。车里的司机宁愿踩急刹车伤到自己,也不愿意伤害魏晏诚。
秦书瑶觉得背后一凉,那种阴森之气险些将她吞噬,“会是谁想要我的命?”
“嫂子,你是不是平日里得罪的人太多了,自己都记不清楚了?”沈重小声嘀咕的问了一句。
然而,魏晏诚一记冷光沈重立刻闭嘴。
他是温柔的,至少对待秦书瑶他是无限温柔的,“瑶瑶,你仔细想一想,会是谁?”
其实她最近也没怎么得罪人呀,要说最有可能的那就只有一个,“会不会是秦书菱?”
“不可能。”
她不解,“为什么呀?她可是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然后又舍不得你的人。”
俊朗的脸上几道血痕很深,可一点也不影响他的颜值,反倒平添了一种桀骜不驯放荡不羁的野性。
“怎么听着醋劲有点大?”
魏晏诚勾勾手,邪魅的笑容绽放在嘴角,秦书瑶都不好意思去看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闹。”
长臂把她一把捞了回来,表情认真,语气也收回了玩世不恭的态度,“秦书菱怕是最恨不得我死的人,而且,她是索图的女人,来凤城只是想要与冥炎里应外合。”
索图?不就是那个头号大坏蛋吗?
原来秦书菱是他的女人,秦书瑶打死也没想到,“她疯了?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瑶瑶,有的人总是值得你为他飞蛾扑火,索图就是秦书菱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那个人。”
宽大的臂膀带来的温度包裹着她,渐渐驱散了秦书瑶的寒意。
好像所有的事情又回到了原点,一团团迷雾刚刚剥开,又聚上来一层迷障。
秦书瑶陷入沉思,魏晏诚用吻将她拉回现实,“放心,我已经让沈重开始调查了,都会过去的。”
“嗯。”
三人就是有一些皮外伤,魏晏诚伤的重一点,不过也没有留院观察。
他现在只想和秦书瑶安安静静的在家里陪孩子们,没有什么比一家五口在一起更快乐的事情了。
回到家,孩子们早已睡下。秦书瑶也打算冲冲澡就休息,她刚从浴室出来,就见魏晏诚那道亮晶晶的眸子盯着她使劲儿看。
……
轻咳一声,秦书瑶当做没看见绕过他打算躺下,谁知,被冷暴力的魏晏诚开口了,“瑶瑶,我还没洗。”
“你没洗就去啊。”
魏晏诚转身,发现秦书瑶躲在被窝里像只小仓鼠,样子又萌又俏皮。
趁她不备,一把扯过被子扔在一边的沙发上。而秦书瑶刹那间慌乱不以,惊慌失措的样子着实逗笑了魏晏诚。
“你抢我被子干嘛?”
“怕你悟出痱子。”
“……”
秦书瑶额头一条黑线,无语了。
再然后就听到魏晏诚说,“老婆,你给我洗。”
“啊?不要。”
“老婆,我腿脚不利索,今天身上又多了很多伤口不能沾水。你不帮我,我自己没办法洗。”
说的多理所当然,多冠冕堂皇。
她竟然找不到任何回绝的理由。
见她犹豫,魏晏诚只好又说,“老婆,我这一身伤都是为了你,你忍心?”
“不忍心。”
某男心花怒放,“那还不起来给为夫沐浴?你放心,我都这样了,就算是想做点什么,也是力不从心。”
于是,秦书瑶就信了大尾巴狼的鬼话。
秦书瑶乖巧的像个小媳妇似的扶着魏晏诚走去浴室,打开花洒的同时,她说,“我调水温,你先把衣服脱了。”
“你来。”
“为什么,你受伤的又不是手。”
秦书瑶瞪了他一眼,继续调节花洒的方向。
再一回头,魏晏诚依旧杵在那里,秦书瑶热冷声说道,“你不想洗了是吧?那行,我还不想麻烦呢,你就去脏着吧。”
“谁说我不洗的?”
“那就别像跟木头一样啊。”
“你来。”
这厮固执的像一头牛,气的秦书瑶干瞪眼,“魏晏诚,你存心折腾我是不是?”
“瑶瑶,为了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就让你给我脱个衣服怎么就这么难呢?”低沉的语气有些难过,有些悲伤,有些不解。
顿时,秦书瑶像是做了多罪大恶极的事情似的,心里那个自责呀。
“行了,我来。”
魏晏诚憋住没笑,他的瑶瑶看似厉害,其实心地比谁都善良,就知道她会乖乖就范的。
前面都无障碍,就剩下最后一层,秦书瑶是真的不好意了,“你自己来吧。”
她羞红了脸,好似能滴出血来。
魏晏诚不依不饶,“帮人帮到底,瑶瑶,九九八十难都熬过去了,就差这最后一哆嗦了?”
“呵呵,按照魏总这样说,还从佛送到西呢?我是不是应该帮你早登极乐啊?”她皱眉,气呼呼的回怼。
僵持不下,总不能一直这样耗着,魏晏诚一副受伤的模样,“好狠的女人,我做梦都盼着你好,可我的瑶瑶居然盼着我早登极乐。”
心软是负累啊,这不,秦书瑶又心软了。
算了,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害羞的。
一不做二不休,秦书瑶满带微笑,“好,奴婢这就伺候您老沐浴。”
“对嘛,这才是妻子的典范。”
终于结束,秦书瑶想走,忽然他就反悔了,邪魅一笑,拖着她扔到花洒下被浇成落汤鸡。
“魏晏诚,你有病,你放开我。”
秦书瑶气急,狠狠踩在他的脚面。
疼痛来的太突然,吓得魏晏诚立刻松手,她才趁机逃离魔抓。
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农夫与蛇了,秦书瑶豁出去不搭理他了,一副让他好自为之的表情,“哼,自己洗去吧,淹死你我都会不管。”
转身就要走,可惜呀,都掉了狼窝里了,哪能说逃就能逃的。
突然腰身多了一条手臂,随即双脚离地。大滴大滴的水流冲刷在她身上,身上刚换的睡衣全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