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眼神,秦书瑶只在魏晏诚看秦书菱的时候见过呢。
还有,他说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且只是你的。多美的情话,多动听的声音。这么好的魏晏诚,怎么能叫她不沦陷?
魏晏诚回归忙碌的工作中,一进魏氏集团他强大的气场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逐渐扩散,与面对秦书瑶和孩子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他一路抵达顶楼,薛玉见到他第一时间迎上来,“魏总,秦书菱小姐在会客室等您,她作为金鳞集团与魏氏合作的设计师暂时需要一间临时办公点,魏总,我在等您安排。”
“嗯,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去忙吧。”
魏晏诚习惯性的先打开电脑看邮箱,再看一眼今日的行程安排和要处理的文件。
就见到秦书菱自己来了。
“怎么过来了?”魏晏诚放下手里的文件,抬头看向她。
今日秦书菱穿了一身白色长裙,黑色如绸缎般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优雅又不失知性。
“晏城哥哥很忙啊,所以我就自己过来了,我没有打扰到你工作吧。”
“还没开始,不算打扰。”魏晏诚的态度不冷不热,和对待其他人差不多,“我给你安排一间办公室,走吧。”
“那就麻烦晏城哥哥了。”
秦书菱以为魏晏诚会把她安排在和自己近一点地方,不曾想,而是相差了十层楼的设计部,唯一好一点的待遇就是独立办公室。
这是什么意思?要把她发配出去吗?
心里有太多怨言,可秦书菱能忍得住,她不动声色的问,“晏城哥哥和妹妹的婚期定了吗?”
“下个月二十号,正巧你也在,她应该会欢喜的,毕竟对她而言你是她唯一的亲人。”
“我也听说了妹妹和家里的矛盾,说到底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出了那种意外,我怎么可能和晏城哥哥分别九年?怎么可能有家不敢回?”
秦书瑶皱着眉头说,表情很痛苦,就好像那是一件极其黑暗的事情,她不愿意去想起,也不愿意去回忆。
分别的九年道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魏晏诚再一次想要知道全部。
“书菱,九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魏晏诚冷声询问。
她拼命摇头,眼睛里都是泪花,“不,晏城哥哥,你不要问了,我不会说的,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告诉你。”
越是如此,魏晏诚越是好奇。
“书菱,你不信任我?”
“不是不信任,是我不能说,我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唯独你不行。晏城哥哥,求求你不要问我了,那段记忆太过不堪,给我留点尊严吧,好吗?”
言尽于此,魏晏诚也不好再逼问。
时间他有,也不急于一时。
“好,等你想说的时候在告诉我。”
“谢谢你,晏城哥哥。”
眉心一紧,魏晏诚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不过,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九年前究竟是不是瑶瑶推你下去的?”
为了这件事,魏晏诚怨恨了秦书瑶九年。
他太想知道事实的真相。
是事实如此,还是自己恨错了人?
“还重要吗?晏城哥哥,你和妹妹都要结婚了,真相还有那么重要吗?”秦书菱笑得无奈,好似一朵开败的花。
突然,她余光里瞥见一抹身影,秦书菱的身体微微一晃,一个踉跄倒在魏晏诚的身上。
如果是别人,他想都不想就会躲开,可这人是秦书菱。
秦书菱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轻轻的晃了晃,“这几年身体不太好,经常突然晕厥,让晏城哥哥见笑了。”
“书菱,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晏城哥哥,不要去纠结过去了,那些都不重要,我希望你们能够幸福,因为你和妹妹是我最重要的人,无论她对我做过什么,我都不会怪她。”
秦书菱欲言又止,她明明话里有话,而且还在暗指什么。
“我就是想要一个真相。”
“没错,姐姐既然活着回来了,也该还我清白。”
魏晏诚和秦书菱一同看向身后的方向,只见秦书瑶迈着悠扬的步子,像是盛气凌人的女王,“九年的不白之冤,姐姐,因为你我蒙受了九年的冤屈。我不在乎凤城的人怎么看我,但我在乎魏晏诚的想法。”
秦书瑶是个有气场的女人,甚至很多时候她会咄咄逼人,把对方逼入绝境。
她的视线落在两人相拥的身上,好看的眉头也微微蹙起,很不爽,很刺眼。
似乎察觉到秦书瑶的心情,魏晏诚也自觉的松手。
秦书菱很会演戏,她也擅长做各种伪装。
她看秦书瑶的目光透露着胆怯,那种畏惧和小心翼翼的神态被魏晏诚捕捉到,“书菱,我只是想要个真相。”
“我我我……”秦书菱的依旧惊慌,像是很怕秦书瑶似的,之后结结巴巴的说,“不是,不是妹妹,怎么可能是妹妹呢。”
她强颜欢笑,下意识退后一步,与秦书瑶保持一米开外的安全距离。
随后,秦书菱快速的转移话题,逃之夭夭,“晏城哥哥,我还有设计图没画完。你和妹妹先聊,就不打扰你们夫妻恩爱了。”
她走了,走的很快。
不知道的以为秦书瑶是什么洪水猛兽。
而秦书瑶也变得更加郁闷。
明明秦书菱替她澄清了,可她的眼神,她的动作完全就是把真相再一次镀上了神秘的面纱。
好像就是她把秦书菱推下去的,然后秦书菱对她产生了恐惧,她在面前,不敢说明事实真相似的。
她的澄清,还不如不澄清。
“魏晏诚,我没推她。那天,我根本就没上过悬崖,又怎么可能推她下去呢?无论你信不信,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秦书瑶从来都是敢作敢当。”
澄清的眸子黝黑发亮,她和九年前一样,坦坦荡荡,问心无愧。
秦书瑶就那么望着他,希望可以得到他的肯定,得到他的信任,她真的迫切的想要还自己清白。
良久,魏晏诚的大手落在秦书瑶的长发上,像是要给其安慰一般,“好了,她还活着,其他的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