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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这是一座有人情味的城市

    或许是因为遇到骗子的原因,花花同学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很有些闷闷不乐。
    “喂喂喂,花花,这年头骗子本来就多,遇上一两个简直再正常不过了;而且人家既然敢出来行骗,那套路肯定一般人发现不了,被骗也正常……好不容易出来逛一逛,你至于给自己添堵么?”杨铸一直怀疑这货是因为感到自己的智商被侮辱,这才显得有些情绪低沉,于是出言安慰。
    看着这货一副怪爱智障人群的眼神,于晓华很容易就察觉了杨铸的想法,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却是气鼓鼓地说道:“我不是单纯的因为差点受骗而气恼,而是……”
    顿了顿,花花同学表情很有些崩溃:“拜托!虽然我不是双庆人,但我好歹也是巴蜀出生的诶,看到双庆人这副德性,你让我脸面往哪里搁!!?以后说话的时候,胸脯都挺不起来了好不好!”
    这倒是实话,作为一方游子,花花那一票子同学在齐鲁那个地方很是受到了一些歧视和不公对待,因此在抱团取暖之余,也免不了寻找种种理由给自己打气;
    而作为云贵川子弟的一份子,花花同学最引以为傲的便是自己巴蜀人的身份,对于历史书上“百万川军赴死国难”、“三杨互委”、“袍哥从军”、“死字旗”、“双枪老太婆”等故事如数家珍;
    对于齐鲁那边诸如“川耗子”等蔑称更是嗤之以鼻,深信巴蜀人就是勤劳、耐苦、善良、义气、勇敢的代名词;并以此为信念,身体力行——其实不止是她,后仓不少同学性格和形事作风的养成都与这种自我暗示有莫大关系。
    而如今,第一次踏入双庆的她,竟然在这个曾经的“陪都”,第一天就遇到了骗子并且差点上当,你让她情何以堪?
    虽然这种事还尚没有到达“信仰崩塌”的程度;但是在第一印象作用下,潜意识里还是不免生出了“双庆人、乃至巴蜀人会不会个个都是骗子?”的错觉;
    至于后果嘛……自然是花花同学以后再也没法子像以往一样,以自己巴蜀人的身份为荣了;说不得未来以后说话吵架的气势都要弱了三分。
    想起这货曾经在跟同学吵架时,嚣张地喊出:“你们这群只知道点头哈腰的怂逼响马,没资格对我们巴蜀人叽叽歪歪!”的火爆画面,杨铸在失笑之余,却也不忍心见到这位小辣椒就此蔫了下去。
    当下说道:“一样米养百样人,不管在哪里,骗子这玩意都是不可能杜绝的;”
    “要是照你这么说的话,现在的帝都和魔都骗子更多呢,市中心一块转头砸下去,十个里面有七个都是骗子……那些大骗子更是堂而皇之地出现在电视里,怎么不见他们胸脯挺不起来?”
    这两年没少听杨铸的海吹,于晓华自然知道这年头“十商九骗”的道理,也知道他所说的“出现在在电视里的大骗子”除了那些坐镇电视购物的各类“专家”外,也少不了某些企业家。
    当下虽然心情稍微舒服了一点,但还是忍不住撇了撇嘴:“那怎么一样?这个、这个……这个是不同的!!”
    杨铸见到这货依旧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杨铸笑了笑:“每座城市都有自己独特的气质和文化,如果你只是因为某一件事就去先入为主给它打标签的话,那也未免太肤浅了;”
    “事实上,我一直认为双庆是一座人格复杂的、具有着浓烈草根江湖气质的城市……而咱们刚才遇到的那名骗子,只不过是这座城市微不足道的组成部分罢了;”
    “所以……咱们走一走?”
    草根江湖气质的城市?
    花花同学一下子有些难以理解,但见到向来死宅的杨铸为了让自己解郁,竟然主动邀约自己四处瞎逛,顿时莫名地开心了起来……
    ………………
    双庆是一座极容易迷路的城市,不到半个小时,看着周边的坡道和四曲八拐的小巷子,两人竟然发现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不过好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名为“出租车司机”的神奇生物,据说任何旮旯角落都能找的到,因此也不用担心真的回不去;再加上两人本来就是四处瞎逛,故而全然没把迷路这件事放在心上。
    “呼呼呼~杨铸,我现在终于知道双庆的妹子们身材都这么好了,每天在这山坡坡上走来走去,怎么可能胖的起来?”花花同学虽然精力充沛,但显然并不擅长于爬坡,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气喘吁吁了。
    而杨铸的表现更是一塌糊涂,这货现在直接是走一步停三步,杵着膝盖在那汗流浃背,左右望了望:“爬不动了,走吧,去吃点东西,中午就吃了那么点豆花,根本不够填肚子!”
    花花同学有些鄙夷地看了看这货没出息的样子,明明自己体虚的可以,还好意思把原因归结于没吃饭?
    不过话说回来,双庆这边小吃店满大街都是不是没有理由的——在这种山路十八弯的城市里行走,不到半小时准定肚子饿。
    “走吧,咱们先去吃一笼小笼包垫垫肚子,到时候再看看有啥好吃的正餐没!”杨铸左右望了望,发现旁边的小弄巷里就有一家包子铺,顿时建议道。
    花花同学四下扫了扫,发现附近巷子里不是卖麻花的就是卖冷饮的,要么就是卖各种零食的,自己心心念的火锅店竟然一家都没有,顿时只能委屈地点了点头。
    没法子,那家包子铺虽然看起来黑乎乎、油腻腻的,但毕竟也是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小腿有些发酸的她现在亟需一个地方坐下来缓缓。
    ………………
    “老板,来两笼小笼包……一笼鲜肉的,一笼酸菜的,再来一碗鸭血粉丝汤!”甫一坐下,杨铸便擅自做主点了菜,全然没有争取一下花花同学意见的意思。
    而花花同学似乎对此很不满意,矮桌子下的俏腿不由分说便蹬了过去,震的矮桌上的调料盒子微微跳了起来。
    杨铸对这货幼稚的报复行为非常无语,拍了拍腿上的灰印说道:“花花同学,这小笼包拢共就只有那么几种馅料,除了这两种你还能点什么?听我的总归没错……实在不行,你去点几个破酥包?那玩意的馅料种类丰富,你想吃啥的都成!”
    于晓华看了看包子铺门口那满满当当的菜单,撇撇嘴:“这不还有酱肉馅的小笼包么?万一我就喜欢那一口呢?”
    话虽如此,却没有再招呼老板,而是起身拿了两个小碟,专心致志地调起蘸料来了。
    一分钟不到,两笼热气腾腾的小笼包被送了过来,饥肠辘辘的杨铸夹起一个个头不大,皮却更薄的鲜肉小笼包,连醋碟都不沾,就这么往嘴巴里一塞。
    嗯???
    里面的鲜肉馅里除了小葱外,竟然还有姜丝跟淘洗过的榨菜!?
    吃到这后世颇为少见的馅料,杨铸顿时大喜……要知道,后世的鲜肉包里面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姜丝,但或许是因为消费者越来越矫情了,往馅里面放剁碎了了的榨菜这种做法,却近乎绝迹了。
    但不得不说,肉馅里有榨菜这么一放,不但口感上增加了不少爽脆感,就连鲜美度都提升了一个档次。
    而花花同学这边,在经历过初时的疑虑后,吃的也是眉开眼笑——酸菜小笼包可以算作是双庆这边的特产,酸咸适中,与肉馅中的肥肉搭配起来相宜得章,出了双庆,就完全不是这个味了。
    于是五分钟不到,两人面前的小笼包就被消灭的一干二净,只有杨铸依旧端着那碗鸭血粉丝汤慢悠悠地喝着。
    正当杨铸宛如老饕般地从碗里挑出一根鸭肠放嘴里不紧不慢地咀嚼的时候,脚下被轻轻一碰,只听见于晓华压低了的声音:“喂,杨铸,看那边!”
    杨铸抬起头来,顺着花花同学的眼睛方向望去,却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婆子,拖着偌大一个蛇皮口袋,很有些畏畏缩缩地站在包子铺门口,一副想靠近不敢靠近的表情。
    看了看她身上已经结痂的衣服,又瞅了瞅她腰间扎着的厚塑料袋里放着的一个破碗和筷子,很明显……这是一名流浪拾荒者。
    看着包子铺菜单上破酥包3毛钱/个的实惠价格,似乎是犹豫了很久,这名老婆子才终于下定了决心,走到了矮胖矮胖的老板面前:“老板,能不能……5角钱卖我2个鲜肉破酥包?”
    胖老板看着眼前老婆子皱了皱眉:“我们家囊个大的包子,里面的肉馅又那个多,卖3角钱已经不赚钱了,你5角钱喊我咋个卖你两个嘛!”
    老婆子满是悲苦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从兜里摸出一个塑料袋,哆哆嗦嗦地打开数了数,然后弱弱地说道:“老板……我这里只有5角3分钱了,你就卖我2个嘛!我今天过生,就想沾点肉丝,就想买两个包子尝哈鲜!”
    胖老板看着老婆子塑料袋里零零碎碎的角票和分币,甚至还有几张粮票混在里面,眉头皱的更加厉害,微微扫了扫老婆子身后的那只蛇皮口袋后,小心翼翼地朝着店里看了一眼;一咬牙,然后做贼似地赶紧挑了四个大包子放进袋子里递了过去,压低了声音:“赶快走~!赶快走!”
    见到胖老板竟然给了自己四个包子,而且还一副不要钱的架势,老太婆顿时呆住了,不顾胖老板的焦急表情,就是一阵连声感谢。
    正当老太婆接住袋子,犹豫着要把塑料袋里的钱放哪的时候,一阵尖锐的女声从店里由远及近:“打到起(住手的意思)!陶正福,你个龟儿子光晓得做好人,这日子你还打不打算过喽!”
    随着残影掠过,矮胖矮胖的老板娘冲了出来,一把手扭住胖老板的耳朵,恶狠狠地说道:“你个龟儿子,晓不晓得店铺租金又涨了?”
    胖老板愁眉苦脸地把脑袋顺着自家婆娘的手垂下,一脸的讨饶:“我晓得错喽!我晓的错喽!”
    老板娘却一副放过他的意思都没有,手上又是一扭:“陶正福你个龟儿子,你晓不晓得现在肉价涨,菜价涨、电费涨,就连煤费都涨了,老娘辛辛苦苦做一天包子,赚的钱还不够你买一包烟的!?”
    “结果你个砍脑壳的倒好,老娘在屋里累的要死要活的,你娃儿却在外面充大款!”
    “四个包子说送就送,你这个被拾的好久又送过你婆娘1块钱!?”
    胖老板语气更弱了几分:“我晓得错了,下次绝对不犯了!再讲了……屋里首的钱,不都是你在管到起嘛,我从哪底找钱来送你嘛!”
    此言一出,老板娘气不打一处来,手上的力气大了几分,直接把胖老板拽成了虾米。
    见到胖老板因为自己被婆娘教训,老婆子赶紧双手捧着包子递了过去:“老板娘,莫打了!莫打了!包子我还给你!”
    老板娘闻声,先是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看到杨铸和于晓华都在旁边看热闹,这才放开了自家男人的耳朵,迎了上去。
    瞅了瞅老婆子身上油光蹭亮的破洞棉袄,又瞅了瞅她脚下一样一只的开口鞋和露出来的黑漆漆脚趾,老板娘最后把视线落在她腰间别着的碗筷上,嫌弃似地在鼻子间挥了挥手:“臭死了!”
    老婆子见她一副不愿意伸手接包子的嫌弃样,沟壑纵横的脸上写满了尴尬,讪讪一笑,却是主动打开了塑料袋,很有些留恋地把里面的包子倒回蒸梯里去。
    老板娘在看着老婆子倒包子的时候不言不语,等包子倒进去了却猛地尖声叫了起来:“你都把包子弄脏了,再倒回去干啥子!?这一笼包子我咋个卖给客人?人家吃了拉肚子囊个办!?”
    一旁看着的于晓华见到老板娘竟然如此过份,一脸怒气地就要站起来,杨铸赶紧拉住了她,示意她暂时别急;
    而老婆子见到老板娘竟然很有些讹上自己的一丝,脏兮兮的老脸变得苍白了起来,怯懦地看了看面前那张胖脸一会,这才带着一丝绝望地说道:“那、那个,老板娘,对不起哈;这哈要囊个办呢?……我、我给你洗几天盘子抵账行不行?”
    老板娘撇撇嘴:“囊个大的年龄了,哪个稀罕你帮忙洗盘子!”
    说完,随手从蒸屉旁扯下几个袋子,一脸晦气地把那一笼包子分类装了进去:“算我倒霉!这一笼包子都被弄脏了卖不出去,现在只能卖给你了!”
    老婆子顿时吓了一跳,看着那一笼至少还有十多个的包子,急的快哭了:“;我现在身上拢共就几角钱,囊个多包子,我哪点有钱给哦!”
    老板娘一边手脚麻利地往袋子里塞包子,一边气哼哼地说道:“五角钱就五角钱!反正都卖不出去了,就当便宜你了……赶紧给钱!”
    老婆子顿时傻了,犹豫了好半晌,这才再度掏出塑料袋,乖乖地打开双手捧到老板娘面前——却是害怕人家嫌弃自己脏,竟然连没敢直接给钱。
    老板娘一脸凶恶地拽过塑料袋数了数,然后有些嫌弃地看了看里面那两张粮票:“这都啥子年代了,哪个还兴用粮票的说!”
    说完,捡出了那两张粮票放进裙兜里,熟练地把塑料袋缠饶打结,然后一袋袋地把包子递给老婆子:“喏!拿好,每袋包子的馅都不一样,是那样馅的你看褶皱上就晓得了!”
    说完,仿佛老婆子在她眼前多待一分钟都让她难受,一脸嫌弃地挥挥手:“走!走!走!赶紧走!”
    看着老婆子不知道是感激还是困扰地离开,于晓华和胖老板的表情很有些诡异——如果刚才没有眼花的话,这位老板娘刚才在拿包子的时候,分明是用一种极为迅速和熟稔的姿势,把那一袋零钱塞进了某袋包子的底部,然后递给了那位流浪拾荒者。
    胖老板揉了揉自己发疼的耳根,愁眉苦脸地看着自家婆娘,小声说道:“你刚才故意让人家把包子倒回蒸屉的时候,我就晓得你要做哪样了——翠芬你也是,做好事就做好事嘛,囊个凶巴巴的干啥子!?”
    同样发福的厉害的老板娘闻言,恶狠狠地踹了自家男人一脚:“你懂个屁!!”
    说完,逃也似地跑回店里面去了,也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单纯的害羞。
    仔细琢磨了一下这两口子的对话,于晓华总算明白了点啥——“仗义每多屠狗辈”这一句话莫名地从她心中蹦了出来。
    虽然并未在底层挣扎过的她并不明白这位草根老板娘为什么哪怕是做好事,也要用那种凶悍来伪装自己;
    但不得不说,在这一刻,她对双庆这座城市的感官又有了一次巨大感官。
    虽然有些看不懂,但必须得说……
    双庆,貌似是一座蛮有草根智慧与烟火人情味的城市呢!
    看了看在一旁似乎并未显得多惊奇的杨铸,花花同学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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