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全友这个人大家自然都知道,对于他的选择,很多人都是一言难尽。敬佩的有,不屑的自然也有,当初为了说服他,连里,团里是领导可没少做工作。毕竟没有人愿意放弃自己的战友。
但是这些人无一例外都被魏全友顶了回去。要说他们心中没有气那是不可能的。如今这些人还都在领导岗位上呢,今天开会的一个副市长,本就是当初团里的副团长。
叶万成的话刚一说完,他就说道:“魏全友这个人思想极其顽固,我们当初也尽力了,既然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觉得没有必要再去热脸贴冷屁股。虽然我们现在是军垦市,但我们依旧是兵团,是准军事单位,纪律才是我们的第一原则。”
“屁话,魏全友什么时候违反纪律了?他的选择是什么你们不知道吗?他是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巡边,而不是贪图享受去发财!”
赵师长依旧霸气,不对,他如今是赵主任。
刘庆华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其实这是我们的失职,虽然当初我在三团,不过这件事我回来就知道了。这件事早就该解决了,我跟老叶一个态度,也向大家求个情,走个后门吧。”
三巨头态度一致,那个副市长不敢说话了。且不说不敢犯众怒,就这三他也惹不起啊!
投票表决,十一票全票通过,这是军垦城常委统一进行的一次走后门行动。
兰兰和她妈妈被安排进农业公司,负责管理那一片的高粱。而她老公梁天,和老丈人魏全友一起,成为了那段边境线上的护边员。
护边员的工资按照军垦城平均工资算,从此,军垦城又多了一种职业,那就是护边员,在军垦城的整个边境线上都有。有的是兼职,有得是专职。
通过这件事,整个军垦城又一次掀起了军训高潮,原来的兵团军训大都是冬训,因为那时候比较闲,现在已经改成常规训练了。
特别是学校,各小学,技校和军垦大学,军训都成为考核内容之一。最起码常规武器的操作和实弹演习,是每个学生必须要掌握的内容。
说起这事还有个笑话,那就是最早来兵团的那一批大学生里面,实弹射击远可望一直不及格。
他还真不是不认真训练,就是无论怎么练,就是子弹射出去的那一刹那跑偏,主要是脱靶。这个就有点丢人了。
就连如意那种娇滴滴的丫头都成绩不错,而他一个大男人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为这个事情,赵玲儿专门把李木匠借出来一星期突击让老丈人帮女婿。
还别说,不愧是木匠出身,很快他就摸清了女婿实弹脱靶的原因,那就是勾动扳机的时候动作过大,加上爱闭眼,不脱靶才怪。
毛病找到了,解决起来就简单了,远可望这个老大难终于不再拖整个开发区的后腿了。
对这些事情,自然也有反对的声音,比如军垦大学有些外地考进来的学生,总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是学生不是军人,不该进行军事训练。
对于这点,校长郑兰枝和书记王淑琴回答很一致:“军垦大学有着他特殊的职责,那就是一旦国家需要,学校的老师和学生都是成建制的合格的士兵。你如果接受不了,可以退学。”
约翰对这件事也有些理解不了,问过叶万成几次:“你们这是准备和谁打仗啊?”
叶万成笑笑:“我们从不主动挑衅,但是也没有怕过谁,我们只是食客准备着,保家卫国!这一点你们的国家比谁都清楚。”
魏全友和女婿梁天都穿上了崭新的军装,自然是不带领章帽徽的,两个人都骑在马上,这马也是军垦城配备给护边员的。
这样一来,魏全友的老风湿自然得到了缓解。叶万成命令他去医院治疗,魏全友到是答应了,不过因为女婿不熟悉地形,他必须先把他带出来。
对于魏全友的坚持,叶万成也没有再说什么,他能理解老战友的心理。在别人看来,他做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在魏全友看来,却是比天还要大的事情。
至于对他们一家人的安排,魏全友没有提一个字。叶万成也不用他提,很多事情,放在心里就好了。因为在两个人心中,这都不是私事。
魏全友带着两天走边境线的时候,反复的把这条路上的情况一一告诉他。还让他带上了纸笔。因为记忆里的东西太多了,只凭脑子,短时间之内是记不住那么多事情的。
至于兰兰和母亲,她们的活儿也非常简单。就是注意高粱的生长情况,需要浇水的时候,打开滴灌设备就行了。
他们这一片比较偏僻,公司也就省的派人来这里巡视。为此,公司还派人给他家翻修了房子。房子太老了,还是进疆时候盖的土胚房呢,看着摇摇欲坠的。
从这之后,在军垦城所辖的边界线上,时刻都有正在巡视的老兵身影,每次和边防军战士擦肩而过的时候,战士们都会不约而同的朝他们敬礼,并且喊一声:“老班长!”
军垦战士则立刻还一个标准的军礼。并且立正,目视着战士们远去。
这件事开始是被军垦城的记者在兵团内部报纸上刊登,随后,整个兵团都开始效仿这一做法,于是在中国人的职业当中,除了护林员,护山员之外。又多了一种职业,叫“护边员!”
杨革勇和叶雨泽这时候也已经休整完毕,这一段独库公路之行让他们心中充满了敬畏,要知道这可不是后世那完整的独库公路,而是简化版的独库公路啊,那惊险程度,真的很难用笔墨去形容。
要知道后世独库公路一到冬天还要封禁呢,是因为太危险。
下一段路就是从库车到ks,这段路跟独库公路比起来到是好了很多,不过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绕行沙漠公路,毕竟两个人都是没有见识过真正沙漠的人。
只是当车真正行驶在沙海里,两个人才明白了所有的想象都是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