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
如果真要改成这样,宿辰曦的名声也许的确会稍微挽回一下,可她的名声却会受到很大的损坏,很有可能,她又要跟之前一样,面临着全网喷了。
名声臭成这样,以后还怎么嫁入皇室?
就算她牺牲自己保住宿辰曦,可到时候,宿辰曦真的继承大统登上帝位后,未必会记得她的好,未必会不嫌弃她的名声太坏。
所以,她不能冒这个险。
可如果不保住宿辰曦的话,宿辰曦必定会被这事累及,恐怕连竞争帝位的资格都没有了。
“爸爸……”
沈蔓蔓拉着云大帅撒娇,眼角余光却忍不住瞥向端坐在一旁看书的云夕。
察觉到她的视线,云夕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冷笑了一声,这沈蔓蔓,怕是打着跟二夫人一样的算盘,想让她去背锅。
“蔓蔓……”
沈蔓蔓才刚出声,云大帅便无奈的打断她,“收起你所有的心思,这个声明,爸爸是不会改的。”
闻言,沈蔓蔓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她刚准备说话,便听到云大帅继续出声。
“蔓蔓,你到底有没有想过,爸爸堂堂一个元帅,除了星球有重大事件的时候,平时从来不在网上发声,这次发声明,已经是破天荒了,如果再前脚发后脚改的话,你让居民们怎么看待爸爸?日后,爸爸还有何威信可言?”
“爸爸可以说是被人盗号了嘛!”
沈蔓蔓嘟着嘴,小声嘟囔了一句。
一旁,云夕合上书,抬头看向她轻笑,“蔓蔓,你今天回家,该不会是走得太匆忙,所以把脑子给忘在外面了没带回来吧?”
“爸爸可是亚罗星球的第一元帅,你跟大家说他的号被盗了?你觉得谁会信?好,姑且就算大家信了这话,那爸爸的声明明显是替我澄清的,受益人是我,你是不是想让大家认为,是我盗的号?嗯?盗第一元帅的号,你想让星际给我定个什么罪呢?嗯?”
不等沈蔓蔓反应,云大帅便接上云夕的话,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说道,“夕夕说的不错,蔓蔓,以我的身份和地位,我的号被盗这种话,可不是随便能够说说的,这话一说,必定会引起星球的高度重视,届时,最高机构的人,将会插手调查,你准备怎么收场?”
“蔓蔓,你小时候流落在外,自小在贫穷又落后的星球中长大,可能对这些事情意识不够,爸爸不怪你,但是你要记住,爸爸事关整个星球,任何跟爸爸有关的事情,都不能够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的。”
云大帅本是想警示沈蔓蔓,告诉她一些不懂的事情,免得她以后因为无知而惹祸上身。
却不想,沈蔓蔓并不这么想。
听到云大帅后面那段话,沈蔓蔓只觉得一阵难堪,那话的意思,是说她从小在落后的地方长大,所以浅闻小见、才疏学浅、无知愚蠢吗?
可她也不想那种落后的星球长大啊,她这样丢脸的成长经历,又究竟是谁造成的呢?
“我知道了爸爸,我比不上姐姐从小千娇百宠,在这繁华的亚都长大,所见所闻都高人一筹,是我见识浅薄,遇事愚昧,对不起,以后我会注意的,不会再说这种蠢话,给爸爸丢脸。”
这话说的无比心酸,瞬间勾动了云大帅的愧疚,云大帅不由的想到那段过往,想到他亲手把小小的女孩儿交给那群匪盗的画面。
他的心中愧疚极了,疼惜的抱了抱沈蔓蔓。
“蔓蔓没有给爸爸丢脸,蔓蔓是最棒的,是爸爸对不起你,爸爸以后会补偿你的。”
“我不怪爸爸,这是我的命。”
沈蔓蔓垂下眼眸,乖巧轻柔的说了一句。
见她如此乖巧的模样,云大帅愧疚的无以复加,不过还好,他并没有因为愧疚而被冲昏头脑,依旧还是那个能够明辨是非的云大帅。
他叹息一声,轻声道,“蔓蔓,爸爸不是不愿意帮你,只是爸爸希望你明白,你跟宿辰曦在一起,夕夕已经是受害者了,她已经受到了很大的不公,所以,你们的事情东窗事发后,不应该再让她去背负骂名,不应该让她做你们的挡箭牌,受到再次的伤害。”
“任何事情,都是一把双刃剑,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蔓蔓,你跟宿辰曦选择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在一起了,那么,你们就应该承担起爱情背后的后果,而不是让别人替你们去承担,只想要好事,却不愿意承担责任,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宿辰曦既然敢做这种背信弃义、不要脸的丑事,那么,就应该去承担后果,好男人敢作敢当,如果他连承担后果都不愿意的话,那么,他怎么配得上你?又怎么配得上去继承大统?”
“我们亚罗星球的大帝,怎么可以是这样一个垃圾?”
话虽如此,但云大帅心中,早就认定了宿辰曦根本就不配为帝,跟他老子一样的虚伪无情,没有直接说出来,也是不忍伤到沈蔓蔓,毕竟那个小子再怎么不好,也是他女儿心尖尖上的人。
这个年纪的女生看心上人,那都是怎么看怎么好、怎么看怎么顺眼的。
想到此,他忽然扭头看向了一旁的云夕,眸光不由的一阵欣慰。
夕夕虽然是个精武双废,但她的性子,却颇是像他,拿得起、也放得下,干脆利落,令他非常欣赏。
以前的时候,虽然也对那个小子心心念念的,但是自从那个小子上次来云家表明喜欢蔓蔓后,她就彻底的放下那个小子了,就连婚约作废,她也没有丝毫伤心难过guo。
这段时间,也从来没有因为那件事情,而为难过蔓蔓,他的夕夕,真的是长大了。
……
原本沈蔓蔓不忍宿辰曦被全网骂,再者,怕影响到他竞争帝位,所以打算尝试着劝说一下云大帅,让他更改一下声明,同二夫人一样,牺牲掉云夕挽回宿辰曦的名声。
可谁知,竟然引发了云夕的冷嘲热讽和云大帅的那番长篇大论,这个想法自是胎死腹中,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