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不想去深究了。
接下来,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还是快些解决掉冷修睿为好。
她答应过,要给司夜报仇的。
于是,云夕召来黑翅雕,跟司夜一起,带着冷修睿,坐着黑翅雕,离开了西北基地。
一座被丧尸占领的县城内,云夕让黑翅雕停在离地一米的距离,然后,无比冷酷的伸手将冷修睿推了下去。
他们来的时候,闹出了一点动静,引起了许多丧尸的注意。
因为忌惮着黑翅雕强大的威压,丧尸群才一直躲避在暗处,不敢出来,然而,等冷修睿被推下去后,丧尸群瞬间疯狂了。
它们再也顾不得那庞大有凶残的黑翅雕,一窝蜂的涌了出来,将地上的冷修睿团团包围了起来。
在丧尸出动的瞬间,云夕便命令黑翅雕飞离,不过,他们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上空看着这一切。
看着疯狂扑来的丧尸,冷修睿恐惧到了极点,他又凄厉又绝望的大叫着,一双眼睛四处看去,想要寻找逃生的路。
然而,很快便令他失望了,街道上,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丧尸,将周边围得水泄不通……
身体上忽然传来尖锐的剧痛,一块肉被生生的啃掉,冷修睿疼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但是,他没有异能,无力反抗,只能承受着。
鲜血横飞,下方的画面,残忍又血腥到了极点。
黑翅雕宽阔的背上,司夜眼睛紧紧闭着,脸色发白,全身不停的抽搐着,听着冷修睿的惨叫声,他不由的想到了之前的噩梦……
那时候,他也如同现在的冷修睿一般,被无数丧尸包围,身上的肉,被一块块的撕掉。
忽然,身体被人紧紧抱住,耳边响起女孩温柔到极致的声音。
“阿夜,别怕,别怕了啊,以前的都过去了……”
“以后,有我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
云夕疼惜的看着他,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她来的太晚了啊,每一个世界,都来的这么晚。
如果,她能够早一些来的话,就好了,她一定早早的找到他,去保护他,令他,不必去承受那种绝望、恐惧和痛苦。
可能是她太有安全感了,听到她的声音后,司夜逐渐从那种灭顶的恐惧之中走出来。
他睁开眼睛,脑袋轻轻枕在她消瘦的肩膀上,伸手抱住她的腰。
“云夕,遇到你,是我一生之幸。”
如果不是遇到了她,他早就死在冷修睿手中了。
就算没有死在冷修睿手中,他也注定一辈子生活在贫民区,永远的看着她的仇人冷修睿风光得意,他却连报仇的能力都没有……
他想,他会气死的。
幸好啊,他虽然经历过了人生低谷期和噩梦,但是,他遇到了云夕,遇到了他生命中的光。
然后,他的一生,就彻底的不一样了……
……
冷修睿死在了丧尸口中。
所有的血肉被啃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了一具骨架,而这骨架,被云夕用火给烧掉了,没留下任何痕迹。
之后,云夕处理好西北基地的事务,带着司夜,返回帝都了。
回帝都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林院士抓起来,这个林院士,便是原本的轨迹之中,将司夜切片的人。
能将一个活人切片,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事实也证明,这林院士的确不是好人。
他被抓到的时候,他的实验室里面,泡着十几个人类,最小的才几岁,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等云中联盟的人奉命闯入实验室的时候,这些人,有几个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活着的几个,也奄奄一息、随时都会死去的模样。
云中联盟的人忙将消息传递给了云夕,将还活着的实验体送去了医院。
经过一番抢救,这几个实验体,陆续开始恢复,于是,林院士的事迹便彻底败露。
原来,这些实验体,全部都是他从普通人区悄无声息掳走的,普通人区这段实际接二连三的人口失踪事件,全部都是他干的。
他将人掳到实验室里,然后开展了各项残忍的实验,这些实验体们,每天都遭遇着各种折磨。
还有不少人,被切片了。
这事情一经传出,便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普通人集体抗议,强且要求处决林院士,还普通人一个安全度日的生活。
云夕原本就决定好好的收拾林院士,恰好又逢普通人聚众闹事,于是,她便顺应民意,决定将林院士公开切片,以慰那些被切片的实验体在天之灵。
处决书一公布,普通人瞬间开心的欢呼,一边唾骂林院士,一边赞扬云夕和云中联盟。
云夕算是借此收获了一波好感度。
几天后,林院士被公开切片了,执行者是另一个研究院的几个院士和博士。
执行者都是老手,据说,林院士是在最后一刀的时候死掉的。
他死后,云夕心中自从接收到司夜的信息后升起的戾气和怨气,便也逐渐消失了。
“阿夜的仇,终于报完了啊……”
云夕看着眼前的计划书,轻轻的笑了一声,忙活了这么久了,这个位面的事情,估计也快要画上句号了。
接下来,她该把其余的事情,也提上进程才行。
……
如同她设想的那般,接下来,云夕便疯狂的忙了起来。
她这一忙,便好像走火入魔一般,身边的人几乎见不到她了,就连司夜,这一次也整整几个月没有见到她。
对此,司夜心中升起了深深的怨念和不安。
云夕她到底在干什么啊?
她会不会,不准备要他了……
哪有热恋中的情侣,这么久不见面的啊。
如果不是司月一直在安慰他的话,司夜觉得,他大概快要黑化了。
就在他忍无可忍的时候,终于收到了云夕的消息,那是一封,来自她的亲笔信,被黑翅雕王送到他手中的。
庞大的黑翅雕王来送信,这事似乎怎么都有些诡异。
然而,司夜已经顾不上这个了,拿到信后,他便迫不及待的拆开。
信上只有寥寥数字,很简洁,一如她的作风一般,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