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城的夜晚注定是不夜的！
    曾经，凉州城的胡姬也是天下有名的，旧丝绸之路西行的第一站，六朝古都，也曾经在五胡十六国，南北朝的时候大放异彩。
    据说，早年西域商贸繁盛的时候，尤其是唐代，那来自地中海的美女都挤满了凉州城的大街，老爷们走在你路上，稍一个不留神就直接被拉进一间酒肆，瘫在那雪白的大腿上了。
    随着唐末后丝绸之路的阻断，又逢西域一线的的水源枯竭，曾经繁华的丝绸之路就逐渐没落下去，如今在凉州城已经见不到那种皮肤白的透水的姑娘，据鱼晴天说，地中海那面正在打仗，连年的战乱导致商贸早就不畅了，如今连海贸都要受到影响。
    这些，赵小年是不知道的，也不曾明白什么意思，但是有一点，他是知道的，成年了，可以逛青楼了！
    之前自己太憨，爹说不让进青楼，那就不进青楼，爹不让碰女人，他就不碰女人，但是现在才发现，那是老和尚告诉小和尚的话，山下的女人是老虎，但那母老虎顺眼啊！
    鱼晴天来之后就颠覆了赵小年的三观，喝酒，逛青楼，聊天，打屁，肉夹馍都是大口大口吃，这简直让赵小年大开眼界，此刻才明白，自己已经是大男人了，何必整天跟在爹的屁股后面转？
    他说的没错，爹这么多年让自己学医术，学了个什么？背了几千种草药的名字，按着几百个人的脉搏，就成大夫了？可是他从来没兴趣给人看病抓药。
    学武吧，学了十几年也才两年内功的水平，爹叫学，学了吗？
    所以，人从一出生这人性就定了，不是那块料，干什么非要往这上面按呢？
    有了鱼晴天这话，赵小年大为感慨，连连点头，这酒都喝的格外沧桑。
    想想，就是几年前的鱼晴天，也不过是个小屁孩，虽然出身将门，武功不错，但能怎样，不照样是个不爱读书的人吗？他就从来不按套路出牌，什么兵书将书丢在他面前，他都发着脾气给狠狠踩烂。
    记忆中的鱼晴天和现在的模样完全就是两样，曾经的他，哪里会穿着干净整洁的白色锦缎出门，哪里会像个翩翩公子一样儒雅。    早年的他不就是屁股后面跟着两个丫鬟，追都追不上他，他东躲西蒼，让那姑娘怨声载道，正在抱怨时，他又出现，出其不意的偷袭，让那丫鬟欲哭无泪，随后他龇牙一笑，又跑了。就喜欢游山玩水和调戏姑娘。他也没有少挨父母的责骂，可是现在如何？
    赵小年愣愣的看着他。
    手底下一大群忠实的手下，身边随时还带着两个年轻貌美的丫鬟，只要一招手，那姑娘准得过来伺候，一句话都不敢抱怨，简直是一个富家大少该有的样子啊！
    可是自己，跟个怂货一样，今天还被人抓住，差点就让打成残废！
    顿时就感觉到了自卑！
    “你爹管的太宽了，你看我，到了十六岁，我告诉我爹，我现在是大人了，要是不服，随便叫两个人来跟我打，要是我输了，我就听他的话，好好读书，要是赢了，那以后就不要管我，我想干啥干啥！”
    “啊？这能行吗？”
    赵小年有些犹豫。
    虽然鱼晴天武功确实不错，但是满打满算，就是从婴儿开始算，那也只有十六年内功，算是很猛了，可是他爹手下那些人，什么四大天王，八大高手，十六剑客，哪个的内功不是二十年往上走的，鱼晴天能打赢吗？
    “呵呵。”鱼晴天的眼神瞟了瞟那两个面红耳赤的丫鬟。
    赵小年顿时就明白了，不由惊奇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鱼晴天呵呵一笑，反问道：“你最大的本事是啥？”
    “我？”
    一说到这个，赵小年不免就自卑的低头了。
    说起来，他最大的本事，就是花天酒地做个败家子……
    一想到这个，他就很羞愧，不由低下了头。
    可是肩膀却被人拍了一下，问道：“这天底下有多少人能一口气挣了六千两银子？寻常百姓一辈子也就二三百两已能好活一世，你这已经不是寻常百姓能比的了，难道这不是本事吗？”
    “啊？”
    听到鱼晴天此话，顿时让赵小年疑惑不解，但是却有感觉到了懵懂。
    挣钱也是本事？    “这本事大了去了！有句话不是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吗？你爹去金城干什么？不就是挣那二十两银子吗？你干爹做知府，在凉州府又开青楼又开赌场的，为了什么？不也是为了银子吗？可是你，抓个雌雄双煞就挣了这么多，现在还有这块令牌，可是无价之宝，你还不挣发了？他们多少钱挣不来的，你都挣了！”
    “啊？这，令牌？”
    赵小年还不知道这令牌究竟是什么，说到底，好像鱼晴天很清楚这令牌是个啥东西，但是却也不给他说这令牌究竟是什么。
    当然，他也没有必要问，因为鱼晴天说了，这令牌牵扯很大，知道了会有杀身之祸，自己已经算是经历过了，自然也相信这有杀身之祸，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
    “你还有我啊，对付那帮家伙，也只有我能帮你对付，这不都是你的本事吗？小年！”
    “哦……”
    听到这么个说法，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些道理，别的不说，自己挣钱这事情倒也算是自己的本事。毕竟吧，卖黑枸杞这个商机就是自己先发觉的，他发现，这玩意湖广的人特别喜欢，也愿意花大价钱买，故而，现在才能搞的风生水起，这钱不也是自己挣来的吗？
    一想到这个，赵小年就有信心了，于是点点头：“晴天，你说的没错，我也有本事！”
    说着， 举起酒杯砰上一杯。
    一口下去，彻底就通透了。自己也不差，挣钱不比爹多？爹一年挣个三五百两的，也不曾给他一分银子，还不是干爹经常他银两？再说了，自打开始卖黑枸杞之后，他也没有再问人要过零花钱！虽然，这生意是小金子打理的，但是这钱还是自己赚的！
    就是爹现在看诊那几个钱也不如自己赚的多，何况还干死了雌雄双煞，得了那么多赏银，现在的家底，怕是爹都不能和自己相比，有什么的？
    干嘛非要听爹的？
    我是大人了！
    似乎有了脱胎换骨的感觉，赵小年看见晴天搂着姑娘探鼻闻女人的体香，那动作要多下流有多下流，他龇牙一笑，也跟着学了。
    哇！
    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