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一个梦
“不能怎么样,但是至少能恶心到你。”付瑶抬手扶着墙壁,手上沾满了血,黏腻腻的,让人很不舒服,“你恶心了,我就开心了,还有你想巴结的钟家,都没用。”
林章和捂着自己的脸看着付瑶。
“不过,未来的时间还长着呢,你可别现在死了,不然以后我和谁斗?”付瑶说着,直接转身出去。
出了巷子,不少人看了过来,付瑶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扶着墙打算先去医院去包扎一下自己的额头。
可是这会儿头好晕,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了,胸口憋闷的厉害。
“同志,同志……”
听不真切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她完全失去了意识。
【烟雾绕缭遮挡住了前面的道路,付瑶伸手想要去挥开面前的白雾,却在抬手的时候发现了自己的水袖,她猛然低头,张开双臂看着自己穿着的那身白色罗裙。
又?
又穿越了?
别啊,她还有儿子还有老公呢。
“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了?”
好像是图苗的声音。
付瑶挥不去面前的浓雾,却能听清楚那边的对话。
“瑶瑶刚有身孕,我断不可能放开她。”
“你这么下去和二师兄又有什么区别,二师兄已经入魔,你难道也要步他的后尘吗?”
“所以,我已经和天罚使者说过,自明日,接受万雷加身的刑法。”
“尊主,你这是何必呢?她若重新投胎,断不可能记得这一切,你又何必为了她……”
付瑶伸手摸着自己的小腹,虽然看不真切,却能明确的感觉到凸的小腹。
这是,团子?
“可我记得。”
一道声音不轻不重的传来,冲击了付瑶的耳膜。
“我怎么可能看她转为人而无动于衷。”】
“瑶瑶,瑶瑶……”
急切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付瑶依旧看不到那边的人。
“妈妈,妈妈……”
是团子在叫她。
付瑶猛然睁开了眼睛,言柏舟和小团子都在。
“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言柏舟伸手抚摸着她额头上的纱布,这会儿窗外已经是一片漆黑。
“妈妈,妈妈不要死。”小团子握着付瑶的手,还在哭着。
付瑶脑子嗡嗡的,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付瑶挣扎着身,被言柏舟伸手扶住,然后拿了枕头让她靠着,付瑶才舒服了一些。
“司令让人去那边找了我,说你被送到医院昏迷了一天一夜都没醒过来,到底怎么回事儿?”言柏舟这会儿手心还是汗,他也刚刚赶过来没多久。
“一天一夜?”付瑶急忙伸手去找自己的衣服,“我衣服呢?给言霜拿的表格还在里面。”
言柏舟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低声开口说道,“那个先不着急,你到底怎么回事儿?谁伤了你?”
“林章和,我一时没察觉,被她偷了空撞在墙上撞得。”付瑶伸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又倒抽了一口气。
“又是她。”
“不过她也没落好,被言忠揍的太厉害了,才气急败坏的找上了我。”付瑶接过言柏舟递过来的水,喝了两口舒服多了,“她昨天好像和言忠结婚了。”
“我知道,言忠的报告我之前就给他批了。”言柏舟说着,看着付瑶苍白的脸色愈发的心疼,心暗自记了林章和一笔。
小团子这会儿一直打着哭嗝儿靠在付瑶怀,可见之前真的把他吓坏了。
言柏舟在床边坐着,为付瑶整理了一下被子,自责的情绪显然易见。
付瑶伸手握住言柏舟的手,在言柏舟看向她的时候倾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接受万雷加身的刑法了。”
不是因为不想违背规矩,而是因为不想离开她。
言柏舟蹙了一下眉头,并没有因为付瑶解决了一个心病而开心,“过段时间我看看能不能申请你来随军,你一个人在这边我不放心,谁知道那女人什么时候又要发疯?”
“放心吧,这次是我不察,不会有下次了。再说了我在警局工作,你让我去那边,每天来回都几个小时,还不累死。”付瑶知道他的担心,但是现在还不是走的时候。
付瑶只要醒过来了,问题就不大了,而且只是轻微脑震荡,问题不大。
小团子哭累了,这会儿在付瑶怀睡着了。
小家伙憋了一天没哭,看到言柏舟赶过来的时候才哇的一声哭出来的,所以这会儿即使睡着了都在抽噎。
“你是不是还要回去?”付瑶轻轻抱着小团子,看着言柏舟问道。
“嗯,还难受吗?难受就在睡会儿,我快天亮的时候走。”只要不耽误回去出早操就可以了。
付瑶挺心疼言柏舟的,但是这是他的工作,她又没有办法让他别走,这也不现实。
付瑶这会儿睡不着了,让言柏舟睡会儿。
言柏舟握着她的手,一直在床边坐着,低头在她手上轻轻亲着,“我回来之后就让他们都回去了。”
付瑶抽出自己的手捧住了言柏舟的脸,“这次是我自己不小心,明明知道这件事林章和肯定会算到我头上,我也没防着她,这次算是长了一个教训,下次算计了别人我肯定防着好不好,别自责了。”付瑶说着,额头抵着他的,再次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好不好。”
言柏舟抵了抵她的额头,“你啊。”
“我喜欢看你笑,你笑来特别好看。”付瑶说着,抬手扯了扯言柏舟的嘴角,言柏舟无奈的看了付瑶一眼,还是笑给了她看。
两个人窝在病房说了一会儿话,付瑶压着言柏舟睡了一会儿,不然他明天也没有时间休息。
至于林章和那边,这次就算是她算计林章和的报应吧,但是她们的战争还在继续。
比如,无头案。
付瑶侧身看着睡在自己怀的小团子,又看睡在隔壁床上的言柏舟,他们长得很像,这大概就是血缘吧。
【我怎么可能看她转为人而无动于衷。】
那句话一直在她耳边回响,她所在意的,原来不过是自己想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