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就大发慈悲的收养你崽子。”
她抱起小家伙,大白虎松懈的趴在地上,笑了。
老虎居然会笑,卧槽,这是成精了?
看着大白虎紧闭着的双眼,怀中小家伙乱蹬要下去,她连忙把小家伙放下。
小家伙刚落地就前脚扒扒虎爹,见虎爹不动,嗷嗷叫起来,听着很悲凉。
见惯生死的刘小禾居然感觉到心酸,而且还是因为眼前的一大一小的老虎,想想都觉得可笑。
站了一会儿,她对小家伙道:“你是要跟我回家还是留在这山里?”
小白虎依依不舍的走回她的脚边,表示跟她回去。
低头看着脚下的家伙,她弯腰抱起来,笑道:“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跟了我那就一辈子不准离开我,要不然我把你杀了剁虎肉吃。”
小白虎抖了一下,表示现在反悔来得及吗?
刘小禾才不管它,抱着它转身就走,至于大白虎回去叫张云笙来一趟,应该能够卖不少钱。
让她养崽子,没点酬劳怎么行,既然已经死了,那就不能浪费。
张苗苗一直躲在石头后面,看她回来才松了一口气,连忙跑过去。
“大家伙死了?”
“没死。”
一听还没死,张苗苗又跑回石头后面。
看着张苗苗这个反应,她很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
“死了,赶紧背上背篓回去。说不定等会儿又来大家伙。”她说完就走了。
张苗苗连忙过来背上背篓紧紧的跟着,不管背篓重量多重,她脚上的速度不减速。
二人离开岐山,到山下碰到张云笙,看到那及其难看的脸色,刘小禾心虚了。
张云笙快步走到她跟前,看到身上沾染血迹,双眸一凛,顾不上发火。
“有伤到吗?”
“没有。”刘小禾摇头,然后把手中的小白虎给他看,“你看这个。”
“虎崽子?”
“嗯,你来得正好,山里有只已经死了的大老虎,你去扛回来,你往你平常走的路一直走,你会看到。”
说起这个,张云笙瞥了她一下。
“下次不准独自进山。”
“知道了,你快去扛老虎,回家我还有事情要跟你说。”
张云笙点头,确定她没事这才进山里寻那头死了的老虎。
回到家,张苗苗看到门口的南公子,心里一喜,可接下来南公子的话让她心里难受了。
“你没事吧?”南天看刘小禾身上的血迹,紧张的询问,看都没看张苗苗一眼。
“没事,雪是白虎的血。”
南天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她怀中的小白虎,微微拧眉,后悔之前没跟着一起去。
刘小禾说完话就回房间去了,没有看到南天脸上的表情,但是张苗苗看得一清二楚,嫉妒的捏紧手。
南天扫了张苗苗一眼,给予警告的眼神后回房去了。
房间里,刘小禾把小白丢进了空间。
“那个池子不准进去,要是发现你进去,我就烤了你。”
小白虎虽然听不懂她的话,但是看她指着池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便知道那个池子去不得。
“还有那边你也不准去。”
小白虎看着她指着葡萄苗地,一脸萌萌哒的望着她,然后向亭子那边去,趴在桌子下面。
她笑了笑,看来这小家伙还是挺机灵。
从空间出来,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衣服刚换好,张云笙就回来了。
大白虎丢在地上,两人在堂屋碰到。
“这么快就扛回来了?”刘小禾吃惊。
“嗯。”张云笙看她换了一身衣服,便道,“你是不是想说那白虎身上的伤?”
“嗯。”她点头。
张云笙拧眉:“肯定是鲜卑人。”
“先去问问南天,他在岐山受伤,肯定知道什么。”
张云笙点头,转身去找南天。
南天在看书,见光暗了抬起头,看到走进来的张云笙,便放下手中的书。
“张大哥有事?”
“你的伤是什么人所为?”
见他突然问自己的伤,南天微微拧眉,并没有着急回来,而是反问张云笙。
“你问这个做什么?”
“去年夏天有一伙鲜卑人从岐山来到天启。”
听完这话,南天明白了,告诉张云笙。
“我的伤不是鲜卑人所为,其它的我不想说。”
“确定不是鲜卑人所为就行,只是你确定你没有把伤你之人带到这里来?”张云笙是担心南天带来灾祸。
南天再次保证:“你放心,伤我的人已经死了。”
为了安全起见,他进了岐山,一路上都有清理痕迹,所以他肯定不会有人找到这里。
听南天说人已经死了,张云笙便放心。
“那你好好养伤。”离开南天房间的时候扫了宝儿一眼,他眉头微微一皱。
不知道因为什么,自从那天小禾对宝儿发火后就把宝儿送到南天这边来。
听说怀孕的女人脾气很奇怪,难道是因为这个?
刘小禾看他从南天房间出来,问:“怎么样?”
张云笙摇头,表示不是。
“那就是说伤南天的人跟伤白虎的人不是一伙人?”
“应该不是。”张云笙看她五官皱在一起,道,“别想了。”
“嗯。”她浅笑着点了一下头,想起地里的事情,她催促着,“你去忙你的吧。”
心里暗道:千万别想起来教训我。
然,事实证明,老爷子真长了眼睛。
“以后不准上山了。”张云笙把她的心思看透。
“我是看到陷阱里有猎物才去,不捡回来会死在里面烂掉,这样多浪费。”
“我宁愿它烂掉也不希望你出事,今天若不是这只白虎受伤,你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张云笙生气了。
刘小禾撇了撇嘴巴。
“别把我的话不当回事,下次再不听话就禁你的足,门都别想出了。”张云笙直接来狠的。
一听禁她足,刘小禾不淡定了。
“你敢?”
“你可以试一试,看我敢不敢。”张云笙挑衅。
刘小禾冷哼,气呼呼的转身回房间了,表示不想理他。
张云笙叹了一口气,跟上去哄。
“小禾,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某个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是吹出来的。
瞧着她明明就是生气了还死不承认,张云笙笑了起来。
“生气的样子真可爱。”
听到张云笙用“可爱”两字形容她,刘小禾停下脚步,转身双手叉腰,抬头挺胸。
“我明明是在生气,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可爱了?”
“你生气的样子就很可爱。”张云笙笑道,说完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紧接着又说,“对不起,刚才是我语气重了点,但是媳妇你要理解我,我也是担心你才会那样说。”
听到他说“对不起”,刘小禾心里的火灭了,但是还是有一点要给他提出来。
“以后不准凶我。”
“好,不凶你,以后为夫再凶你,为夫一个月不碰你。”
刘小禾听着这话点了一下头,但是很快她想到了什么,伸手就拧他的胳膊。
“你这是在惩罚你自己还是再惩罚我?”
张云笙抿着嘴巴只笑不语,觉得自家媳妇越来越有意思了。
“不准笑。”刘小禾看他贱笑就想抽他,这家伙肯定在自行脑补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
张云笙把她掐人的手握住拿下来,道:“我去地里了,还得跟工人说说修建围墙的事情。”
说到正事,她也不闹了,点头放他走。
围墙修得很宽,有两处要从河里过,直接把竹林跟河对面的地全部都圈起来,另外为了能够让村里的人能够进山,还得重新修一座过河桥。
工程有点麻烦,但只要肯花钱,没有什么是完不成的,一个月的时间,围墙才修建好,昨儿收工结完账。
这一个月里,葡萄苗子栽了下去,草药种子也洒了下去,接下来家里就没事情了。
晌午,村里人吃完饭出门干活,看到张云笙家那高高的围墙,不禁停下脚步闲聊起来。
“瞧瞧人家张云笙,现在是真发达了。”
说话的人发酸起来,羡慕的望着那高高的围墙,同时又觉得张云笙两口子有钱烧得。居然修这么大的围墙,还这么高,这没个几百两肯定修不起来,真是有钱烧得啊。
“我听说那是云笙他娘留下来的遗产。”旁边的庄稼汉子说道,这话还是听村长说的。
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我怎么听说刘小禾不是刘家亲生的闺女而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云笙有现在这样都是刘小禾亲爹亲娘给的。”
……
张宏图要去张云笙家,路过这里听到他们的话,觉得这些人就是吃多闲得。
大伙见张宏图向张云笙家那边去,连忙拉住张宏图。
“宏图,你这是去找云笙?”
“对啊,我爷让我带话给云笙。”
一听是村长带话给云笙,大伙好奇,拉着张宏图更是不让走了。
“你爷要跟云笙说啥,跟我们说说呗?”
“甭打听了,爷爷待会就召集人说话,你们想知道就去村中开会的地方。”
听完张宏图的话,拉着张宏图的人松开了说,几人转身去村中央井口处。
看着面前高高的围墙,张宏图伸手扯了一下大门上的绳子。
云笙跟他说只要拉这个绳子,就会有人来开门,听说这个办法是小禾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