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帝答应的如此痛快,实则、早就在欣贵妃的预料之中,只瞧她笑意不减的,一双眸子自宣和帝身旁扫过,而后道:
“这个人,就是皇上身边儿的奉茶宫女,骆、念、波。”
与欣贵妃满脸笑意相比,皇后则轻蹙了眉,不动生色的瞧了瞧骆念波与古碧臣,骆念波垂着头,此时难以瞧清楚她的面容,
不过、
与她相比、古碧臣就简单多了,一张酷似古城的脸旁,此时正满脸激动的盯着骆念波,如此明显易见得眼神儿,除了激动可就只剩满满的期待了,
可是、两人是什么时候一见钟情,情愫暗生的?
容不得皇后不好奇,骆家的家教甚严,即便是庶出子弟、都会从严教导,更何况,是庶女了,这样的情况下、骆念波究竟是在什么地方与男子见了面儿?竟然还情愫暗生,听来就好像是私定终生了一样,
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久居深宫的皇后不解,眼神便落在了下手的安国公身上,瞧着他投过来的目光、同样是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情时,皇后便知道,
这事儿恐怕是,要闹大了。
宣和帝听闻有些惊讶,转头看着古碧臣的方向,怎么也未想到、他竟然会心甘情愿的,娶了骆家庶女为妻,
还是一个庶子生下的庶女,依着古家此时的身份地位,他们两个,大抵就真是两情相悦了。
如何不成全,宣和帝可是乐见其成的很呐!
“这是好事儿啊!骆家乃是咱们大钊的根基,而古家又是咱们大钊的栋梁,两家若是能结为秦晋之好、那可是咱们大钊这些年来最大的喜事了,”
说完这席话后,古骆两家、除了古家依旧面不改色外,只怕骆家,就不是那么好了。
宣和帝说完、瞧着欣贵妃依旧笑的温和,转身便望神色还算坦然的皇后,张口说出来的话、却是问的安国公。
“安国公觉得如何?骆、古两家若是能结成连理、那咱们大钊这一文一武可就算是天下一家了。哈哈哈哈哈,岂不是天大的好事儿,安国公有什么意见吗?”
至少、自表面来看、宣和帝确实是高兴的,近乎于龙颜大悦的面容、与之说出来的话,却完全成为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自古以来、文武从未有过交好一说,欣贵妃提出这样一个要求,立时便让人联想到了这一层上面,谁知宣和帝更是直接,丝毫不避讳的、将这内里的意思,全都道了出来,声音如此洪亮,掷地有声的,让众人有些猜不透,他这里边儿,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故而、对于这个敏感问题而言,没有人敢轻易出声,场面,就有些尴尬了。
尴尬就尴尬吧!偏偏此时有人憋不住的、出声冷哼了一句,这音儿也不见得有多大,可偏偏在寂静无声的迎光殿里,清晰可闻的很。
到此,算是彻底解决了众人的尴尬,却也立时将目标全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想必镇国公、是有什么话要说了,究竟是哪里有些不合你心意的、便直接说出来,有皇上在,定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安国公这是、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啊!
又或许、将众人都卷进来,才是他的目的。
沈二锦站在镇国公身后,对于刚刚的冷哼、她自是听得清楚,令她意外的同时、心下又隐隐的泛起一丝晒笑、多年未见,
没想到这老国公,还是这样的直白的、可爱。
安国公一双眸子眨也未眨的、、落在了镇国公身上,一起同朝为官这些年,就算是他常年在外领兵,回朝的时间寥寥无几,但在这为数不多的日子里,想要了解他的脾性,对于安国公来说早已足够了。
然而、今日镇国公前来、显然是深知自己目的,除却达到所预期的目的外,其余一切事物他都不必理会,
这可是出门前,自家夫人千叮万嘱的一句话,自是被他记在了脑子里,可偏偏怎么就没能忍住哼出了声,就只怪、他这古家太居功自傲了一些,尽说些玩笑话。
“皇上自然会给微臣一个解释,可是安国公说我有不合心意的、可我怎么不知道?难不成多年未见、你倒是修炼出了一双慧眼,一眼便能洞察所有人的心思不成?”
自家夫人曾说过,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方仍需要按兵不动的观察敌情,而后敌若在动,不用客气、有理没理的、跟他死磕到底便是,这个法子,显然是针对安国公这样自认位高权重,眼高于顶的人、再合适不过。
“镇国公说的极是,安国公、显然已经偏离主题很远了。”
古城适时的张口接道,一瞧便是古城这个镇国公唯一的学生、终究是没有白收,竟然为了他、都敢于实力不弱的安国公对上,实在是有情有义、镇国公、果真没有白收这一个敬老的徒弟啊!
就在众人都在感叹、两人的师徒情分的时候,耳旁就又传来了欣贵妃的声音:
“这是怎的了,明明是再说两个小辈的婚事、怎地就到了镇国公身上,皇上、要不要成全这两个孩子,您到是说句话,臣妾与弟弟可还都在等着呢?”
欣贵妃这娇诺的声音、听在众人耳力,到是一方不错的良药,立时将众人偏离的话题拉了回来,众人又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问题,事情是由欣贵妃亲口提出来的。
对此、根本不需要安国公开口,由皇后出面在合适不过。
“不知欣贵妃是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念波在家、从未独自一人踏出过大门一步,即便是出了门、有那许多的丫头婆子的伺候着,哪里就能与旁人一见钟情,更别提什么情愫安生了,听来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定是哪家的长嘴舌妇出来乱嚼舌根,让人误会了去,怎么说欣贵妃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对于这个更应该明白才是,就连听了都是污了自己的耳朵,更别说信以为真了。”(未完待续。)